南阳郡兵卒中果然有黄巾军的暗探,当日宛城的黄巾军便得到了蜀锋将军率领陷阵营来到荆北的消息,顿时让宛城之中炸了营,统帅张曼成在大厅之内来回踱步。
“汝可看得仔细,来人面少体壮,有九尺身高,短发无须,手持兵器霸王枪,上有红缨,胯下大宛马,成板栗颜色,身边护卫衣甲成墨绿色。”张曼成这已经是第五次询问逃回来的暗探,回答依旧是张曼成不愿相信的答案。
大将赵弘见张曼成除了反复问话,没有其他言语,纳闷的问道:“大帅,不就是来了个蜀锋将军嘛,何必如此紧张,明日大军出动,占了南阳郡老城便是。”
张曼成恼怒道:“小儿知晓个屁,蜀锋将军虽年满十八,却是张曼成的老师。武艺举世无双,敌手难觅,谋略胆识更是深不可测,无人知其深浅。吾能带尔等顺利拿下南阳大部,全拜蜀锋将军在京师演武堂授课所教,吾之斤两不足其十之一二。”
如此评价,瞬间让满座之人都吸了口凉气,张曼成所言的蜀锋将军岂不是个妖孽般的存在。张曼成能够比历史记载之中更快的拿下宛城,与其化名进入京师演武堂二期学习不无关系,依靠与南阳郡太守褚贡同乡的关系,诈服在其身边效力,引其中了埋伏后杀之,趁南阳群龙无首,顺利拿下这座坚城。
最让张曼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由洛阳到荆北,必经波才占据的颍川地区,以同期学习的波才对何云飞的了解,不可能不给他传递消息。更何况还带来了陷阵营的全部人马,那可是在京师当中精锐中的精锐,是何云飞的私军护卫。
众将议论纷纷总是没有个结果,最终韩忠说道:“大帅,要不让小六再回南阳郡,探听好虚实,再做定论不迟。”
何云飞究竟带来多少兵马是最关键的军情,而且暗探只说看到了了二十余骑,陷阵营是否到了荆北也不好说,韩忠的建议极为中肯。但张曼成还是摇摇头说道:“小六不用回去了,有蜀锋将军坐镇南阳,小六是回不去了,速速安排拱卫四门,等明日见了蜀锋将军便知。”
……
第二日,何云飞起了个大早,黄祖带着八千多南阳兵马连夜离开,整个府衙如今显得空空荡荡,格外清静,着实让何云飞睡了个好觉,不再有半分疲倦之感。
正当洗漱之际,黄忠大步走来,抱拳向何云飞行礼道:“主公起得好早,看来无需黄忠来唤了。”
何云飞擦着脸,笑道:“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昨夜睡得早,自然醒得便早,想窝懒觉都难,黄将军带着本部人马,全都撤离了?”
黄忠急忙回道:“禀主公,南阳兵马昨夜全部离去。黄忠心中有惑,还望主公赐教!”
何云飞将毛巾一放便说:“说吧,你我即为主臣,就无需太多的忌讳。”
黄忠再次抱拳说道:“喏!南阳郡城守军都是被打散的四处兵勇,成分极为复杂,其中必有黄巾党羽,知晓大军离开,为何不连夜偷袭。”
“呵呵!”何云飞笑了,反问道:“昨夜江北宛城是否火把通明?”
黄忠一愣,恍惚答道:“是啊!黄巾军如此举动的确怪异,城墙之上整夜都是照得通亮,似乎在防备我军夜袭。”
何云飞不以为然的说道:“黄巾军的统帅张曼成,是我的学生。即使不担心我会夜袭宛城,也要给我三分颜面让我休息一晚。”
黄忠听完完全呆了,此话出自京师总教官之口并不过分,可何云飞才年满十八岁呀,其口气丝毫没有半点稚嫩,完全是一员久经沙场的大将风范和自信,对何云飞的评价黄忠又高看了几分。
看黄忠不再言语,何云飞笑道:“好了,一同去用早膳吧。饭后我们一起过江去宛城讨敌叫阵,汉升可敢。”
黄忠一挺腰杆,直接答道:“主公去哪,黄忠自当跟随左右,刀山火海又有何惧!”
何云飞看着黄忠通红的眼睛,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汉升忠勇可嘉,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饭后你先小睡片刻,顺便等一下陷阵营也不迟。”
黄忠对何云飞的关心甚是感动,此时南阳郡也就他们二十三人,何云飞所言不无道理。不过等黄忠被太史慈叫醒,提刀上马之时,黄忠发觉出城的还是他们二十三人。
疑惑之下又问:“主公,陷阵营何处,为何不见身影。”
何云飞望了望日头,说道:“应该已到了宛城吧。城上的箭弩礌石可都准备妥当?”
黄忠答道:“南阳兵马离去时,按主公所言,全都布置妥当,随时可用。”
“嗯!那就好,咱们这就过江吧!”说完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根本不说太多的话,尽由黄忠自己遐想渡江所为。
此时还未春暖,河水稀少,何云飞仅仅带领太史慈、黄忠等人快马加鞭很快便来到宛城之下。太史慈高声喊道:“城上的黄巾军听着,蜀锋将军何岸到此,快快开城受降,如若不然,天朝大军破城,尔等将身首异处。”
听了太史慈的喊话,楼上的黄巾军兵卒纷纷哈哈大笑。拿下宛城,黄巾军此时正士气如虹,虽说不知何故昨夜得了严防夜袭的命令,但仅仅二十余骑就叫嚣破城,简直比笑话还要好笑。
但负责南门守城的将领不敢怠慢,速速通知了张曼成等将领来到城上,见到何云飞只有二十三骑,张曼成等人也不免一愣。四处一片旷野,根本不会有其他人马,难道此二十三人是来讨战不成。
张曼成向城下抱拳喊道:“总教官,别来无恙,学生王长生给总教官见礼了。”
看到张曼成站在城门之上,何云飞爽朗大笑,喊道:“王长生,本名张曼成,南阳太平道大方首领,京师演武堂二期三营的学员,仅以一万人马便得了大城宛,目前兵马七万六千四百余人,真不愧是京师演武堂教出来的好学员,何岸甚感欣慰。”
一席话顿时吓住了黄巾军所有将领,如今宛城之中人马多少张曼成等将领多数根本不知具体数字,但何云飞所述应该不差多少。惊疑之下张曼成再次抱拳说道:“总教官,听您口气,似乎在洛阳之时便知张曼成的底细,为何当时不说,还要传授张曼成等人军事知识。”
何云飞安坐猎狐之上,笑道:“京师演武堂的宗旨你难道忘了吗?就是要提高大汉武官的全面能力,你也是大汉的子民,为何没有在演武堂学习的权利。更何况太平道为的是天下黎民少受疾苦,做的是除强扶弱替天行道之举,站在天下黎民的角度来说有何罪过。你张曼成能做如此义举,本教官钦佩的很,正所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好!说得好!”一席话,城墙之上众多的黄巾军都鼓掌叫好,却让张曼成听得越发糊涂,又说道:“总教官此意,难道要助大贤良师共建大同世界不成。总教官如有此意,张曼成愿让贤给总教官,统领南阳黄巾兵马,推翻当今的皇帝。若大贤良师让总教官坐了天下,张曼成也定会站在总教官这边。”
“哈哈哈!”何云飞又是一阵大笑,说道:“本教官称你张曼成所为算得上是侠之大者,但其余各地黄巾军的名声可不尽然,烧杀抢掠之举不胜枚举,大贤良师张角做为最高统领难辞其咎。害大汉天下兵戈相争,劳民伤国,取下地盘也不懂得经营民生。如今各地春耕将至,难道大乱四起之际,地里还能有人种植庄稼,大汉今年定要过一个兵灾无粮之年,何岸难以苟同太平道之举。”
何云飞说的是对太平道的评价先褒后贬,但全是大实话,其中道理黄巾军兵卒个个明白,顿时让城门之上鸦雀无声,张曼成更是不知如何应答。半晌之后才说道:“总教官来此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来此何意,还望总教官来个痛快话,让学生弄个明白。”
何云飞微微点头,说道:“这才像话,有演武堂学员该有的风范。张曼成,你的侦察、情报课程成绩都还不错。我身边眼下人手不足,我且问你,目前陷阵营到了何处。”
“陷阵营离宛城还有十里,全军一千人马步行而来,半个时辰之后才能抵达。学生张曼成礼让总教官,总教官可与陷阵营汇合,等排好阵势之后再与总教官交战。”张曼成恭敬的说道。
何云飞听了,突然骂道:“好你个张曼成,刚说你胖,马上就给老子喘。你我说话之际,陷阵营恐怕距宛城北门已不足五里,你的兵法课程是如何学的,难道要等陷阵营排好阵列去敲高顺的铁榔头不成。如果你觉得时间还多,情报课我再给你上一上。昨日下午,跑回去一个暗探——王小六,只给了你我到了荆北的消息,你就不敢与我交战。昨晚,南阳军中又跑回十七名暗探,均向你汇报南阳军系数离去,你依旧不趁机夜袭。在演武堂学的知识,难道都被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成。”
说完之后,莫说张曼成等黄巾军将领听傻了,身边的黄忠也是一个模样。黄巾将领赵弘说道:“大帅,昨日听闻无人知蜀锋将军此人之深浅,吾等还不相信,今日所见,仅凭其三寸舌之能,赵弘已是心服口服。”
说完又低声补充了一句:“真不知,何岸在宛城之中布下了多少暗探细作。然此时军中士气正盛,如果今日首战大帅不出兵,军中士气必将低落。至于如何出兵,赵弘只能说,大帅要三思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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