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拓达还是那样随意地坐在自己的王位上。只是大臣们看到他脸上仍没有消退完全的淤青都有些奇怪。本来想跟二王子或者撒尔将军打听一下的,不料那两位也是冷着一张脸斜靠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发。更加不可思义的是,他们两的脸上也有些淤青。
沐司一个人把所有要完成的事务都读了一遍,观察到那三人间的气氛不同,他也就不再多发言了。
“没有什么事了吗?那就散了。”拓达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王!”三王子破军站了起来,“我希望能给我划分番地,遵循部族传统把我调到番地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个能力很差的三王子竟然自己要求去番地?可是他的能力只会让他死在这王城之外啊。为何如此的突然?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操纵。这个人大家都应该能猜得到了。
拓达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个小弟弟:“你真的想去?”
“是的,”破军说道,“我不能永远像个孩子一样被关在这王城中,我也希望向王或二王子一样能成为为部族做贡献的人。”
拓达瞟了一眼坐在末座的哈律,说道:“好!沐司你尽快划分好番地,包括二王子的在内。还有,”他的目光回到破军身上,“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
“如果可以我想三天以后。”
“准了!”破军的话刚说完,拓达就马上说到。快得就像他早知道破军的回答似的。
这时,哈律站了起来:“我想问下,二王子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呢?”
“我吗?”拓恒还是那样斜坐在位子上,丝毫不以为然,“那看王要求我什么时候出发,我就什么时候出发吧。”
他知道,在拓达让沐司划分番地的时候他自己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这时候他只要把所有的问题再推回给王就可以了。
拓达说道:“我已经收到大清的信件,我们的王妃悦夕郡主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回到我们部族了。哈律你也是知道的,二王子和悦夕是一起长大的,所以他跟我去接完悦夕再去番地也没有什么不妥啊。”
好严密的理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巧妙地避开了两个王子起程的时间。沐司的脸上扯出了微笑,看来他们的王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政治家。
***
华丽的后宫,弥漫着熏香的味道。在这忘城里也只有太后会点上熏香了。
破军刚走进这属于自己母亲的宫殿就听到后面有人唤住了自己,那是一个愤怒的声音:“破军!”
破军停住了脚步,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敢这样吼他的只有他那个差劲的师傅,肮脏的弄臣哈律。
“你刚才为什么说三天后起程?现在你看,三天后你不走也得走了,可是拓恒却可以继续在这王城里逍遥一个月!”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反驳了哈律,“还有,虽然你和我母后有着肮脏的事情,但是也请你注意你的身份!在这个部族里,我是王子,你是臣,我不允许你直呼我的名讳。没有下次!”说完,他就冷哼一声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是什么改变了自己,让自己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理话?破军思索着这个问题。他告诉自己的答案是,哥哥们。是他的那两个优秀的哥哥感染了他,让他体会到了自己是真正的王子,而不是这偌大王城里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