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茔,叫苏哈过来。”拓达的语气中充满了怒气。他是很生气,为什么丑丫头要走她不来告诉他?为什么自己这么大意,在丑丫头不见后这么多天才发觉?
苏哈那身粗麻衣物和这华丽的后宫很不协调。她颤巍巍地跪在寝室的门外:“王!”
“我问你!”拓达说道,“什么时候开始丑丫头不住在伙房了的?”
“是从过了扎尔勒头人的领地之后,就没有见过她了。我以为她回到王身边了,就没敢过问。”苏哈把头低得更低了,因为王就算不说话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了。
“我再问你,丑丫头是怎么来的?”
“是我在去打仗的路上拣来的。”
“当时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衣服、头饰、书信之类。”这就是问题的中心。如果她真的是大清的奸细,那么这些方面就一定会有破绽的。
苏哈皱起了眉头思考着,虽然她觉得王问的问题很奇怪,可是她也不敢多说,只要能好好回答问题就好:“没有啊。都是我们部族的衣服,她就一个奴隶哪来什么书信呢?”
奴隶?她不觉不是奴隶这么简单的。至少曾经绝对不是。要不然一个努力怎么会写下诗句呢?不是答应他,只做他的丑丫头了吗?不是承诺过了吗?现在却这样走了,连说一声都没有。
“你走吧。”拓达轻吐口气说道。
“是!”苏哈就如同大赦一般,匆忙逃出着华丽的后宫。
***
深夜,乌云遮挡了月光,让整座城池都陷入了黑暗中。巡守的士兵机械地穿梭着,就像没有思维地木偶人罢了。
几个黑影轻易地躲开了士兵的巡守,无声地落在了王的寝宫门外。
“进来吧。”屋里传来王的声音。就算不是在战场上,他依然提高着警惕,一点点声响他都能察觉到。
这几个黑影走入了光亮中,行了一个军礼后轻声说道:“王。”
已经换下一身戎装的拓达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装,只有那上面名贵的金线刺绣透漏出他高贵的身份。他的长发甚至没有束起,就这样随意地散落着。
“你们谁见过原来军营里伙房的丑丫头?”拓达坐在桌边轻品着新茶道。
他们几个是军队的探子,一直在外执行任务,战争结束了他们才跟着队伍回来的。没有想到,回来还不到一天,王就召见了他们。
“我!”一个探子道。
“还有我!”
就两个探子表示见过丑丫头。
“给你们两一个任务,”拓达放下了茶杯,认真说道,“把丑丫头找出来。她从过了扎尔勒头人的领地后就失踪了。方向是……大清的奸细。”
探子们都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王。王是不是说错了,或者是他们听错了呢?那个丑八怪的奴隶怎么会是大清的间隙呢?
“一得到消息马上通知我。你们退下。”他没有再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