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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沟通的力量

人生是一本充满真理的书。一旦你读了这本书,就可以学到许多真理。当我们翻阅这一本大书时,会找到这一行那一节,充满美、悲悯或痛苦。只要我们用眼睛去观察,用耳朵去谛听,用心灵去领略,人生便能给我们无限的启示。

几年前我住在纽约,有点事搭轮渡到史丹登岛去。我走到上层甲板,有一个女人悄悄地穿过我的身边,掩着脸,挑一个远离众人的座位,孤独地坐在那边。她面向海港,背对众人,好像不愿给人看到似的。

一会儿她偷偷地回过头来,向我这方向看,使我大吃一惊。原来她的脸,也许因为某种病症,已经全部毁了,可以说已经毁得简直不像人了,所以她不得不独自坐在远处角落里,面向水面,尽可能不让人家看见。

这时候有一个老妇人经过我的身边,身上散发出一阵高雅的香味,她向那可怜的女人走去。毁了容的女人看见老妇人走来,就把身体往椅尾移去,希望避开那老妇人。可是老妇人仍不死心,把身体更移近那毁容的妇人,最后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老妇人问她:“这海港的风景不是很美吗?你喜欢不喜欢?”那个女人没有回答。那温和的老妇人把身体向她移得更近,伸展双臂,将那个毁容妇要发抖的身体团团抱住,问她:“你总该喜欢美丽的东西吧,是不是?”我听到她用很温柔的语调问,毁了容的妇人点了点头。

观察到这里,我就把头转向他处,因为这里面一定有一段隐秘的事。等渡轮抵达彼岸,放下踏板,我看见那两个女人并肩上岸,臂挽着臂。这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的一幅图画了。因为太美了,所以至今我难以忘记。20多年来,我仍仿佛看到那两个女人并肩上岸的情景。这幅画面曾在我的回忆中出现过千百遍。我一直在琢磨,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什么样的结局。但不管怎样,这样的慈爱永远存留在我的心里,发出无穷的声音。

在种族和语言的重重隔阂之下,人与人之间,仍有一些深沉的东西可以相通。就凭着这些深沉的东西,可以带来希望,使一个破灭、分裂的世界重又联系起来!这个真理,在我7年前从英国经里斯本飞返美国的时候,又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我旅程的下一站是屹立在海洋的亚速群岛,这一群小岛孤立在海中,好像同世界没有联系,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们再仔细想一想,这群小岛并不孤立。其实所谓小岛,本是许多山的顶峰,突出在海面上,就成小岛了。这些小山的山麓,在海底是互相联接的。因为海底是连为一体的,所以世界上所有大陆和岛屿全都联为一体。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追根究底的话,所有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部落之根基也是连为一体的。人生就是如此,只要我们注意追寻人生的教训,便会发现人生带给我们的许多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