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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古朴无华 忠厚老实

山西人淳朴勤俭,尽力耕织,去奢不华,但求温饱。他们过着恬淡的生活,古朴得像不饰雕凿的北岳恒山。“朴质厚道”是山西人最主要的性格特点,这种性格的形成是受当地的自然地理环境因素影响。清光绪年间的《陵川县志》称:“水性使人通,山性使人塞”。山西独特的自然环境使山西人处于“四塞”之中,加上山多地少、天寒风烈的气候影响,客观环境极大地限制了山西人的思维和行为模式。

德国地质学家利希霍芬在华考察时,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越往山区的人越清洁,秩序也越好,随之而来的是性格也越来越善良。

山西人正是这样的朴质厚道的山民。山西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为人忠厚,他们经商也是靠“诚信”博得人们的信赖。他们在经商过程中奉行崇信重义的职业道德,受到社会广泛好评。清代外交家、首任驻英公使郭嵩焘曾说:

中国商贾夙称山陕,山陕人之智术不能望江浙,其推算不能及江西湖广,而世守商贾之业,惟其心朴而实也。

梁启超也说:“晋商笃守信用”。他们就凭借这朴实和信义而获得成功。

有学者统计,根据明代成化《山西通志》卷2记载,山西民风淳朴的共有52个县,占全部94个县的55.3%。在山西的地方志中,各地几乎无不提及“朴质厚道”之人格。如载:晋阳人“敦厚不化”;阳曲人“民敦质朴”;岢岚人“朴无华”;岚县人“朴实不浮”;交城人“人性朴实”;汾西人“民淳论简”;黎城人“其民淳朴”;陵川人“质朴乐于趋善”;芮城人“朴实直憨”;永宁人“朴鲁少伪”等等,不一而足。这与自然环境有一定的关系,《祝志·辽州》就说:“山川险绝,其民信实纯厚,其俗刚悍朴直”。宋代谢粽《清虚观记》中认为,汾州(今晋中地区)“地高气爽,土厚水清,其民淳且重”。

说到山西人的淳朴厚道,美国人E。A。罗斯在《变化中的中国》一书中,所记一事极为典型。他在山西旅行时,一路上都雇用山西苦力,其费用非常低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如果我们根据惯例付予每个苦力相当于43美分的财物做小费时,他们却毫无疑问认为是‘不义之财’,第二天就不再运载我们。”可见山西人是多么地厚道。

山西人特别推崇关羽为他们的武神、财神、保护神,关羽是山西解县人,是最为忠厚的典范。他不为高官、美女和骏马所惑,“身在曹营心在汉”,死心塌地忠于汉。他的一生身体力行一个“义”字,他成了人们心中诚信忠义的化身,成了山西民众心目中的楷模。

山西有位著名作家赵树理是个真正的农民作家,他的作品《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等小说,都很朴实,他长期生活在农村,与农民在一起摸打滚爬,他们那把土豆称作“山药蛋”,在文学史上他被人们称作“山药蛋派”。无论他的作品还是他的为人,都给人质朴和厚道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