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息怒!老爷息怒……”简雍的话音未落,张让的脸色已经大变,端着酒樽的手开始气的发抖了起来。两名侍女吓得爬在地上连连磕头请张让息怒,可是简雍却是怡然自得的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
“咣当”一声焖响,却是张让将手中的酒樽掷于木质地板之上,同时霍然站起,手指颤抖的指着简雍扯着公鸭嗓子怒吼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面羞辱咱家,咱家看你是嫌命长!咱家虽然仁慈,但是敢跟咱家作对的人,咱家是不会让他好活的,来……”
“张公公!”就在张让要高声呼喊下人的时候,简雍却突然冷声打断了张让的话,张让微微一愣,却见简雍仍旧平静的微笑道:“在下话还未说完,公公何以发此雷霆之怒?”
“哼!还有什么话好说?咱家本看你是个聪明人,想提拔提拔你,那料到却也是一个迂腐之人。”
“公公既然如此判定在下,在下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在下蒙公公盛情款待,却惹怒了公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而且在下此时已经酒足饭饱,死则死耳也无遗憾矣!可是却令公公集怒于胸,在下确实心中甚感不安啊!”简雍起身冲张让一抱拳,言语中平平淡淡,微笑着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
“有趣!有趣!不知道你是胸有成竹咱家杀不了你呢?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要前来寻死的?”张让闻言一愣,但随即面带冷笑的问着简雍。
“在下既非成竹在胸,也非寻死的,假如公公能听在下把话说完,在下想公公定然是不会杀在下的!”
“哼!既然如此,咱家就成全你!咱家倒要看看你比之那苏秦、张仪如何?”张让见简雍一再坚持还有话说,而且对这个大胆冷静的少年也有几分好感,便暂且平息了怒火,坐了下去冷冷的哼道。
“谢公公成全!”简雍闻言心中略松了一口气,他本就是要玩个惊心动魄,还好张让还算文明,要是粗鲁一点,直接拉出去砍了,那还不死的比窦娥她妈都冤?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表面上却仍旧还是一平如水,异常平静的道:“方才在下说公公是个奴才。”
“哼!”张让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冷哼了一声,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大发雷霆。
简雍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可是公公却以为您劳苦功高,功于社稷,位列中常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怎么会跟奴才这样的低贱字眼划等号呢?”简雍说到这里,瞄了张让一眼,见张让果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接着道:“但是奴才就是奴才,您不论功劳再大也还是一个奴才而已!”
“你你你……”张让闻言大为气结,手指头指着简雍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难道不是吗?难道您不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奴才吗?”简雍不等张让发作旋即笑道。
“这……”张让闻言顿时哑然。
“看来公公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咱家本来就是陛下的奴才,这有什么?”张让依旧面有不蕴之色的冷道。
“那么说来就是了,公公虽然身居高位,但是终究不是臣子,而是奴才。什么是奴才的责任呢?那就是尽心尽力的侍奉好主子,只要能让主子开心,那就是一个成功的奴才了。”
张让闻言面色稍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所以在下以为,那些以言语攻击公公的人,其实都是嫉妒公公受天子宠信而已!那些人牙尖嘴利,其实胸中却是毫无本事,既不能兴邦安国,又不能博得天子的欢心,整天只知道嘴上耍耍威风,其实只不过是一群不足挂齿的跳梁小丑而已!公公大可不必为了那些人流言蜚语而生气,您哪有那么多闲功夫陪他们这些闲人耗啊?您还要变着法的让天子开心呢!”
“说的好!说的透彻!还说什么别人牙尖嘴利,在咱家看来若论利嘴,恐怕没几个人能比的上公子吧!不过这些话的确是说到咱家心坎里了。”张让此时已经是喜笑颜开,他早听腻了那些阿谀奉承,歌功颂德的话,这猛然一听这略带鞭策,却又站在他立场上的话,顿觉大感安慰。
张让那里知道简雍的深意,他的话中的深意是说:“你个死太监就做好你的死太监,反正皇帝也不是什么个明君,你们君臣就在皇宫中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别再有事没事对朝政胡乱干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大汉还能多蹦跶两年。最后几句话看似是在贬低那些用言语抨击张让的人,其实是想让张让别为难那些人。”当然这一席话简雍耍了滑头,他没有发表任何对张让的评价,算了跑题了,不过还好这结果却是皆大欢喜。
“小子出言无状,惹怒了公公,理应处罚才是!”简雍见张让不生气了这才躬身请罪。
“公子何罪之有?倒是咱家一时冲动,让公子受惊了才是。”
“只要公公不怪罪小子,那小子便心安多了。”
“像公子这样少年有才,且不倨傲的少年真的是太少了,咱家是越来越喜欢公子你了。”
“公公错爱!公公错爱!”简雍闻言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急忙俯身行礼,掩盖住自己那扭曲的面容,心中不停的骂道:“死人妖!变态!”
当然简雍却是误会张让的喜欢了,张让的喜欢是欣赏的意思。人张大公公后院高大俊美的娈童、妩媚妖娆的美女数不胜数,怎么会看中简雍这个既不俊俏又不高大的毛头小子呢?
“公子可想出仕?”张让十分满意的微笑着问道。
“在下如今尚未及冠,又生的贱籍,如何能出仕?”简雍微笑着回道。
“贱籍?贱籍怎么了?咱家也是贱籍,现在不照样风光无限?”
“公公!公公!小子可是一脉单传啊!”简雍闻言大惊失色,急忙行礼差点没把身前的榻给掀翻,心中不停的暗骂着自己:“这倒好!拍马屁拍过头了,偷鸡不成反而要将自己家的小鸡给赔进去了。”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啊!”张让看着慌乱的简雍,十分开心的笑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望公公开恩啊!”
“瞧把你吓得!咱家身边不缺跟班的。”
“谢公公大恩!您老开个价,小子明个一定给您老送来。”简雍以为张让是变着法的想问自己要钱,但是为了保住老简家的香火,这时那里还顾得上肉疼,不惜血本的叫道。
“瞧瞧!瞧瞧!你这不也是把咱家给看扁了?”张让佯怒而道。
“小子不敢!”简雍这时那里还敢有丝毫忤逆张让的味道,张让说什么都是什么。
“你们做生意的也不容易,而且每年都孝敬的颇丰,咱家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不过你们那的紫檀木家具倒是精美的很啊!”张让轻泯一口酒,有意无意的说道。
“只要公公喜欢就好!正好这一批的家具,不日即将运到,到时还望公公莫要嫌弃才是!”
“这怎么行啊?弄的跟咱家像你们要似的。”
“只要公公您能看的上眼,那是我等的福分啊!还望公公莫要推辞才是!”
“咱家就喜欢你这个聪明劲!”张让心满意足的笑道。
“能得公公厚爱,那是小子前世修来的啊!”简雍坚持将马屁进行到底。
“嗯~咱家今天很高兴,不过啊!这人上了年纪,喝点酒就容易犯困,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张让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还冲两名侍女使了一个眼色。
“公公春秋鼎盛,何以言老?”
“不行了!人那!不服老是不行的!”张让走下高台摇着头而道,而两名侍女却低着头站立不动。
“小子送公公!”
“不用!不用!”张让连连摆手,然后轻轻的拍了拍简雍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玩吧!记住要玩的开心点啊!”
“公公,这……”
“等着咱家的好消息就是!”不等简雍说完,张让便撇下一句话,大步流星而去,那里有丝毫的老态和醉态?
“送公公!”简雍无奈的躬身行礼道。行完礼,简雍回头冲二位侍女道:“谢两位姑娘招待,既然公公走了,在下也就告辞了。”
“公子这是为何?莫非是嫌弃我姐妹招呼不周?”张让身后侍女不解问道。
“张公公已经走了,仍旧留在这里,于理不合啊!”简雍那里猜不出张让老太监的心思,他是要把自己牢牢的掌控在他的手中,所以才用这官爵和美人来美事自己。
“公子莫要如此!老爷已经吩咐了,如果不能让公子尽兴,老爷定然会处罚我姐妹二人,万望公子怜惜我姐妹才是!”简雍身后的侍女可怜兮兮的柔声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公子厚恩!”两名侍女一声欢叫,一左一右的拥着简雍重新回到了席间。然后两个人将那发育的十分玲珑有致身躯四名的贴在简雍的身上,可惜简雍的小身板那经的起两个美女这样的胡来?差点没把他给挤到榻下去。两名侍女左一口食,又一口酒的殷勤的喂到简雍口中。
简雍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了,两名美女弄的他浑身上下动也不敢动,稍微动下便能碰到一片柔软。眼睛也不敢向左右看,因为左右各有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庞,而且这时天气也很少炎热,两名侍女的丝绸薄衣衫,在一阵拥挤后已经散开不少,隐隐约约的露出了里面的红兜兜,这纯粹是要考验简雍的意志啊!
“你们平时都有什么节目啊?”终于忍受不住的简雍,吞了口口水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