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赵赦斜睨着真姐儿澄净下来的黑色眼眸。这一会儿夫妻相安无事在这里安安静静说话,头疼过的赵赦觉得这样才是享受。
真姐儿在赵赦怀里,还是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五月的天气夜里很凉爽,她鼻子尖上只有几点微沁出来的汗水。见赵赦拿起丝帕给自己拭去,一举一动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时时照顾中。
也很享受此时安宁的真姐儿心情舒畅笑嘻嘻:“要骑骆驼,见到大洋要坐大船,会比表哥的楼船大……可以看到西方的女人,可以……”
对着这充满希冀的面庞,赵赦心中又火气腾腾的往上冒,他压着火气道:“要带几个人去?”真姐儿小心看看他,小声道:“请老石头去,他是老向导认得路,别人不知道还有谁,不过听说有的商队人少,愿意大家搭伙去。”
“路上有怪风,把你吹得不漂亮。”赵赦吓唬过,真姐儿噘起嘴:“人家就要走了,为什么表哥还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
赵赦沉着脸和真姐儿又瞪了一会儿眼睛,没好气地问道:“那你也没有说好听的话给表哥听。”真姐儿颦着眉头努力回想:“我说了,表哥要的好听话,不就是你成亲那天我会在,我要是不在,你会觉得没面子。”
腰间是赵赦肌肤弹性的手臂,想到他和别人成亲,以后去搂别人,真姐儿低下头觉得心中很是悲伤:“表哥喜欢听的话,不就是这些。”
赵赦长长的吁了口气,对着这低垂的脑袋看看,拿起帕子给她擦拭去面上泪水,责问道:“表哥要听的话,是你去走商路,表哥在哪里?”安平王蛮横无理地道:“你说来说去,有宝藏有湖水,就是没有表哥。”
算是日日相陪的赵赦对这一条很不满意,就是在京里晚上出去会夫人们,白天也会有半天或是一顿饭是和真姐儿在一起的。而真姐儿出去玩,居然没了自己?
安平王不高兴,就在这一条上。
真姐儿仰起无辜的面庞,眼神儿也是极无辜的:“表哥你,在陪别人。”她重又低下头:“你走不开。”再嗫嚅道:“你在陪别人呢,你以后陪的,全是别人。”
赵赦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是个情人不少的人,所以听到真姐儿说陪别人,他感觉自己和去见情人没有区别。
作为一个名利心是本质的王爷,赵赦对于真姐儿这句话,打心里觉得不舒服。陪别人?那是有目的。只有和真姐儿在一起,无意忽闪着巴掌逗逗她,和她耳鬓厮磨,是全为着喜欢。
和真姐儿在一起,只是为讨母亲喜欢,算是一件与名利无关的事情。
烛晕打在真姐儿身上,她还半垂着脑袋在伤心。赵赦突然粗声粗气地道:“你把表哥都弄丢了,那表哥也不管你。真姐儿,你是个绝情绝意的孩子。”
真姐儿不承认,立即抬起面庞反驳:“表哥你才绝情绝意,是你绝情绝意。”那眸子底处似有熊熊熊大火,真姐儿一句也不让。
赵赦哼一声:“真姐儿绝情绝意。”就是你绝情绝意。真姐儿声音难免抬高,心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泪眼汪汪:“表哥绝情绝意,是你。”
泪水在真姐儿眼眶里打转,像是再争一句又要雨打梨花。赵赦把手中丝帕没头没脑给真姐儿擦一回,暂时性的让了一步:“好吧,我绝情绝意。”
真姐儿轻泣道:“为什么表哥你要绝情绝意?”她眸子里全是疑问,伴着泪水在赵赦面上扫过,就把面庞转到一旁。
这神态,十足像极闹别扭中的赵佑。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真姐儿抽动肩头轻轻哭泣,赵赦给她擦泪水。
“表哥没有绝情绝意,真姐儿不要闹了。”赵赦再开口时,是很温柔:“别闹了好不好?”闹得表哥头疼无比。
真姐儿摇摇头,眼神儿里是几分空洞。刚才悲伤的眼神儿让赵赦心疼,这空洞的眼神儿让赵赦害怕,把真姐儿搂到怀里亲着她额头,柔声道:“不要胡闹,你走不出去一步。就是走出去,也走不了多远。”
“表哥,你会让别人抓我吗?”真姐儿静静问他。赵赦吓唬道:“不仅会让别人抓你,还会治你的罪。”
真姐儿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再道:“那我就得罪你的新人,拼命得罪她,她会让人来打我,对了,”真姐儿眸子里有了光彩问赵赦:“我可不可以用表哥教的剑法去打她?”
赵赦忍俊不禁:“为什么要打她,她不敢对你无礼。”真姐儿把小嘴儿噘到赵赦眼睛下面:“怎么不会?表哥见过不争的人?”赵赦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想说话。他好笑着看着真姐儿,在那小噘嘴上亲亲:“那你打吧,打过了以后怎么样呢?”
“她会对着表哥哭诉,缠着表哥对我不好,我打不过你,就走了。”真姐儿编完这段故事,对赵赦微有得色:“到时候表哥你会让我走的。”
赵赦拧着真姐儿小耳朵:“你给我听清楚,不会让你走。也不会有人敢和你动手,你这淘气孩子,表哥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不会!”真姐儿倔强的道:“你变了心,你绝情绝意,这话就会变。”
赵赦心里火气又往上蹿,他决定开始泄火。把真姐儿衣服扯去,动作粗鲁地压着这个玉白娇嫩的孩子在身上,把她粉嘟嘟的小嘴咬上几下,再把她挣扎的双手固定着,居高临下看着雪白粉嫩的真姐儿,忽然一笑:“表哥绝情绝意,决定今天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