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又劝道:“小伙子,先别激动,深呼吸!进行积极的心理暗示,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曾经也年轻过,也希望貂婵爱的那个人是我,哎!但这只能是幻想,也只有来世才有希望能牵着她的小手一起梦游!想开点吧,哎!”我当时很无语,但见他热情高抗,又不忍叫他闭嘴。“来世!难道这种发自肺腑的力量愿于来世?”思考着老者的话,我并不相信这轮回转世一说。
“哼!”病房角落的一位戴着高度数眼镜的中年男子发出一个语气词,“轮回转世又有何难!万物不息,生生相克,不轮回转世,何谈种族记忆!人类文明又如何继承!”
“万物不息,生生相克”我怎么觉得这话如此熟悉,哦!华佗!对!华佗跟他师父谈起长生不老术时说过这句话,我越看越觉得这位眼镜先生非常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想到,爸爸比我更激动,对眼镜先生又是一拳头,不是!是又一抱拳:“兄台语出惊人,又似曾相识,兄弟愧当历史园丁之职,对历史粗知一二,还想多向兄台请教,小弟呈金银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眼镜先生略感惶恐,“不敢!不敢!呈兄抬举!小弟姓刘名华,不敢轻言指教,互相交流!交流!”。
“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这么眼熟“您就是‘21世纪科技人’,《灵魂与元神》的作者刘华教授吧!久仰!久仰!我看过你写的书,写的太好了”爸爸也随声附合,可见他也认识刘教授。
刘教授对我们父子雷人表现有点诧异,指着我问爸爸,“想必这位就是贵公子吧!”,“正是犬子呈情”爸爸回答说,又朝我努努嘴,“还不叫叔叔”。
“见过刘叔叔”我哈了下腰。
“还是叫我刘教授吧”他看起来有点严肃,“我看这孩子丹凤眼的,脸上也红彤彤的,有点关公的风范”
“关公!”我和老爸同时叫了起来,我怎么也看不出来我哪点长得像关公。刘教授推了推眼镜,我从他的眼神看出一丝不安,“这个,是吧!你爸刚刚不是说到三国吗,我…我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不对!不大对劲,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似乎看的出来他在撒谎,特别是他老是重复着推他的那双眼镜,他越不想别人注意他的眼镜,他就越觉得他的眼镜戴的不舒服,这从动作心理学可以找到原理。他这样说,可能我跟关公真的有什么联系,而别人都看不出其中倪端,可见其中必有缘故,说不定问题就出在那副眼镜上。
刘教授接着问我:“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我爸忙接着话茬,“虚长二十,还不懂事啊”,“哪里虚了!”我反驳道。听到“虚”,刘教授脸上却微微换色,“可是周岁?”。
我很奇怪刘教授怎么对我的年龄这么感兴趣。“按道理,应该今天他二十岁整呢”爸爸又抢来说一句。“不是”我否定道,“妈妈说按老家说法明天我才满二十”
“你妈懂啥,天干地支,申酉戌亥,庚辛壬葵这都是我的天天嘴上挂的东西,你刚刚出生,我就算出就是今天”看着爸爸这么激动,我想可能真的是妈妈搞错了,回头得告诉她。
“就在今天”刘教授似乎看起来更加激动,“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刘教授。
“25号,25号病床请做好准备”,一丰满护士闯进来喊到,随后就听见刘教授应了一声,一看床尾,才发现他就是25号病床。“王医生通知你去做肾结石化验”,之后,刘教授就带着我的疑惑化验去了…
虽然我没有找到答案,但还是要走,妈妈叫我四点前必须敢回去,看看手机,都三点半了,跟屋子的病人聊这么久,现在还真得走,他们也需要休息,临走前我在爸爸的耳朵旁耳语一番,然后,关上门,轻轻地离开了。
下午三点多钟的太阳还是很毒很热,一边不停地咒骂老天,一边用手抹抹额头上的汗,赶到站牌时,才发现等公车的人这么多,不是还没下班吗!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中国的百年大计,人口问题,妈的!也不知道交通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沿途跑过这么38路250路,就是没看到有一辆290路,这点道路规划常识都不懂!
终于,一辆290路的老爷车以散步的速度荡过来了,停的时候屁股还很不老实地放了俩通臭屁!站在我旁边的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姐似呼刚刚察觉出来,说了一句非常娴熟的英普(英格兰及北爱尔兰式的中国普通话):“哦!myGod!终于Isee到you!”跟着拥堵的人群,我的肢体和骨架再次受到考验,正快挤上车时,只觉得有只大手从我身旁插过,顿时我的身体呈逆时针旋转了180度,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的人体已经着陆,抬头看时,那只手的主人和他身旁的那位姑娘笑得是那么灿烂,等我考虑再发起新一轮进攻时,那俩290路车,已经放完屁拍拍屁股走人了,从渐远的后视镜,我看见司机那张得意的面孔,他已经完全习惯于人民把他当作救世主的眼神,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是看见人们为了坐一下他的车而争得头破血流!我只是朝他吐了口唾沫,妈的!人如其车,又是一个290(250+38+2)!
等下一辆车来时,我又多了一个心眼,我反其道而行,这次我先盯上一对男上女下的情侣,仔细观察他出手的方位和他所处位置的偏向,当那男方正要抬起手时,我绷紧神经,准备借他一手之力,顺时针的把我送到车上,好!他抬起了手,好!伸手!我准备着跟他打下节拍,却不想,他的手一直举一直举,却没有放下来,直到越过头顶,渐渐停下,分开五跟手指,使劲地挥了几下,嘴巴边对车下的女孩子说:“叫你走你不走,子不走我走,gameover结束了,再见!拜拜!”我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他似乎觉察出我的无耐,伸出一只手,拉了我一把,我顿时感动地没有说话,只是拍了下他的肩膀“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