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妈妈把我叫醒的,她见我倒在地上,瞳孔凸出,脸色苍白,着实吓住了,就快拨打120时,我才从梦中醒来,因为我从小害怕打针,听到120三个字我就胆颤,妈妈摸摸我额头,摇着我的肩膀,“儿子,你可别吓妈,你这咋回事呀!”甚至都快哭了,爸爸刚住院,我又如僵尸般木然醒来。此时我还沉浸在昨晚的梦里,我梦见貂婵的孤魂来找我了,披头散发,表情还如昨晚那般恐怖,手上提着我上回看到的烤鹿肉和芦花酒,嘴上念念有词,但仍依稀可辨,“苦我千年寂寞,负我一片深情…”我在梦里也大声疾呼,“姑娘!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关羽…”之后一直在我身旁飘呼,正当她想靠近我时,手上突然多了把大刀,正欲挥时,又不忍下杀手,毕竟…
但我却隐隐觉得右臂微微痛感,似乎觉得他并不想谋我性命,对我左臂似乎很有兴趣,可正在纠缠时,妈妈的叫声把我惊醒…
我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自从看了刘教授那本《灵魂与元神》那本书后,“有神论”就开始侵蚀我的思想,特别是昨晚经历的怪事,我觉得其中必有缘故,反而还觉得并不那么害怕,何况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毕竟我还不是关羽,更谈不上什么轮回转世。
所以我很平静的劝妈妈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昨晚看电视看得太晚了,这不电视机还是开着的,又是放着“一起又看流星雨”,嘿!我又想起昨晚电视插头没插呀!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
妈妈见我这个样子,非要拉我去医院检察检察,我还是很淡定的解释,我心里明白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毕竟她的思想深度还沉受不了这种冲击,我试着抬抬自己的右臂,只觉得有种漠名的痛感,又想起昨晚梦里的貂婵,很是费解。
妈妈一边忙着家务,一边叫我等下收拾收拾准备给爸爸送午饭,我想才什么时候,看了眼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十点多钟了,忙爬起来,洗洗漱漱差不多十一点了,妈妈说爸爸的情况还好后天就可以出院,到时做点好吃的,顺便给我庆祝二十岁的生日,我感到奇怪,:“我生日一个月前不就过了吗”,妈妈解释说:“你上回那生日是按公历算的,你小子背着我和你爸在外面过,花了一千多块,当咱家很有钱呢!”“这不有女孩子在场嘛,我们老呈家也不能丢份不是,昨天秦琼过生日不还搞了那么大的排场,人不就是为别人的嘴皮子活么!”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还有理!”妈妈做势脱鞋打我,我知道她只是这么多年的习惯,做做样子而已,“我是说你阴历的生日,按咱老家的习惯,儿子满二十要摆桌酒,拿到过去,二十的儿子早就当家了,哪像你现在还这么不听话”。
“要不我也跟您找一儿媳妇儿,年底再帮你抱回一孙子”我也调侃道。
“那这儿子还真有出息!没白养,我和你爸滚回老家,把这房子留给你俩,还有我孙子”妈妈也不是那么严肃的人,街坊邻近到处吃得开,“你看人家老李的儿子,也是二十岁的人,都出国留学了,上回还给他妈寄回一条项链,他妈见人就说,看看,好看吧!我儿子寄来的,你再看看你呀!”。
哎!闻此,我又低头独叹:“富贵于我如浮云,我视功名如粪土,此可谓富贵不能*,文凭不能屈,安能摧眉折腰为项链,使俺不得开心颜!”
带上饭,送到爸爸手上,果然气色很好,我去的时候还看见他跟病房里的别的病人谈笑风生呢!爸爸是个历史老师,为人很豪爽健谈,什么人都谈的来,尤其是对历史问题分析的那是相当透彻,所以耳熏目染,我从小对历史也相当的感兴趣,历史知识也必较丰富,但还是觉得比不上我爸,正好我去的时候,他向病友讲起三国,那气派,那动作,决不亚于易中天。
他顿了顿,见病友眼神还是那么清澈,俨然是听不懂,我爸又微微思考了一下,秦皇汉武,太宗宋祖你听不懂,**秘史,祸水红颜你肯定感兴趣,所以他自然把话题转到貂婵身上,一听貂婵,我的心脏微微停止跳动两秒钟,爸爸接着刚刚的话题,“却说这貂婵长得真不错,跟我们家那口子还真有的一拼,至于王允如何使美人计连环计想必你们都听过,本人暂且不说这个”。
“对对对!我在电视看过,那家伙!小姑娘长得挺水灵,就是没看到那天晚上跟一个姓董的走之后该怎么演”一个病友横着肉说。我不禁扑鼻,我爸继续说:“今天我只是说说貂婵的爱情!”
一个头皮很光的老者似有潸然之色,敲着自己的光头感慨地说:“爱情!应该有很多年没有爱情了!”我继续扑鼻。
“话说貂婵的生命里有四个男人”,爸爸继续侃侃谈到,“按名字的首位字母排序依次是:董卓,关羽,吕布,张辽,那她真正爱地是谁呢?告诉你们,这女人心思跟男人可大不同,这男人纯粹是为性而爱,而女人是为爱而性”旁边一女士脸微微一红,心里暗暗琢磨:死鬼!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刚才那光头老者却又激动起来,竖起大拇指说:“老小伙子,精辟!”
爸爸抱了抱拳:“承蒙看的起,过奖!过奖!”,爸爸也感受到这活跃的气氛,接着说道:“根据最近国内某知名学者披露:貂婵爱的人是张辽!”
“不是!”我大声抗议道。
其他的人顿时齐刷刷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我自己都感到很奇怪,总觉得从心底里对这句话质疑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