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贤和李副总走在平湖的小巷里,萧贤对这里清静的环境和女友兴趣:“如果不是躲藏,住在这里的心境肯定不一样。”萧贤对李副总说:“我希望将来能在这里养老。”
“你才多大就想着养老了?”李副总说:“有点出息好不好?就算你不争气,也要为小雅想想,那可是个女强人,难道要她大半辈子的时间跟着你无所事事?”
萧贤有些诧异地望着李副总说:“你怎么认为我会跟她在一起?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副总说:“这位大小姐我可是领教过的,你呀,逃不掉的。”
萧贤说:“我这不是逃,而是抗拒。我不会进入权贵之家的,那不是我的生活目的。”
“这不难办,小雅可以自己打开一个天地,只属于你和她。那时,你能拒绝吗?”
萧贤说:“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爱,我不会放弃的。”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来到了孙振海的老家。大门依然锁着,而孙振海的老哥们周经理正在门口来回走动着。看见李副总和萧贤来了,连忙过来迎接:“来了?”
李副总说:“怎么样?情绪好点吗?”
“还是那样,不愿意合作。”周经理说:“现在她只想老孙能早点出来,听宋德铭说,只要和政府合作,就能得到宽大处理,所以......--”
“这样的宽大能接受吗?”李副总说:“这是找人背黑锅。”
“我也跟她这样说的。”周经理说:“可她说了,她老公能替人背黑锅,别人为什么不能?所以......-”
李副总说:“你没跟她说我们老板的背景?那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
“说了。她说那就更好了,这样皆大欢喜,冤枉一下也损失不了什么,她老公也会因为听政府的话而获得宽大。老李,不是我不帮忙,我尽力了。”
李副总拍拍他的肩膀,沮丧地点头,又看着萧贤:“怎么办?还见吗?”
“来都来了,还是看看吧。”
李副总转向周经理,周经理转身推开门,引着两人进去。
几个人走进宽大的堂屋,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看见三人进来,连忙站起来。周经理对她说:“小梅,来客人了。”
孙小梅礼貌地冲李副总和萧贤点点头。
周经理走进孙小梅,低声地对她说了几句,孙小梅有些为难地说:“周叔,我妈不会见的,她刚吃了约,已经睡了。”
周经理看看李副总,李副总不想让人为难,就说:“那算了,我妈改天再来吧。”
萧贤把手里的东西放再桌子上,朝里屋看了一眼,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估计就是孙振海的老婆了。
萧贤看见桌子上有一个倒着的茶杯,就顺手把它扶起来放好。孙小梅见这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如此心细,不由得有了些好感。萧贤再打量了下屋子,见在窗台上放着一个煮中约的约罐子,旁边还放着已经拆封的约包。如此大的一个院子,冷冷清清的,可想而知,一个年轻的女孩在这样的环境里,该是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萧贤和周经理、李副总走出小院,周经理说:“你们是跟我回嘉义去住吗?顺便我们去去检察院问问情况。”
李副总说:“行。”
萧贤说:“李总,你跟周经理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机会。”
李副总说:“那也好,有了消息,马上通知我。”
说完,李副总就和周经理上了车。
萧贤在小镇上找了家清静的小旅馆,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才出门,他在街上转了一圈,看了看时间,就走到了孙振海的院子里,敲了敲门。
院子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来了。”不一会,门打开了,孙小梅一看是萧贤,有些奇怪:“你怎么来了?”
萧贤说:“我刚才看你煎中约的方式不对,所以来帮帮你。可以进来吗?”
孙小梅对萧贤本来就要好感,又见他说来帮自己,自然乐得让他进来了:“请进吧。”
萧贤走进院子,帮她关上门:“不是说这里的民风淳朴,出门都不用锁门吗?你怎么还要关门?”
“不关不行呀。”孙小梅说:“我爸出了事,我们回到这里来,总是被人议论,只好关门图个清静了。”
萧贤理解地点点头。
孙小梅领着他走进堂屋,又拿过一张太师椅让他坐下。萧贤打量着太师椅说:“是不是老古董?”
“算你说对了。”孙小梅说:“我爸是做仿古家具的,当然有几件宝贝了,这是明末的,紫檀做的。”
萧贤拥有掂量了一下重量,又用手摸了摸:“这么贵重的椅子,不怕我坐坏了?我可是练体育的。”
“坐吧,坏不了。”孙小梅也坐了下来:“你说我熬中约的方式不对?这还有什么要求吗?不就是加水煮吗?”
“哪有那么简单。”萧贤说:“中约的约性要发挥出来,就靠煮了,要讲究火候。你这里有老式的炉子吗?烧柴的?”
“有是有,但现在谁还用它?都是烧燃气了。”
萧贤说:“有中约的时候哪里有燃气?所以正宗的中约都要用老式炉,方便掌握火候。”
“那怎么办?我可不会用。”
萧贤说:“炉子在哪,我帮你。”
孙小梅高兴了,连忙去拿炉子。
炉子拿出来了,萧贤又从偏房里拿出一些废旧的木料来,堆放在院子里:“有劈材的工具吗?”
孙小梅从里面搬出一个工具箱:“你找找吧,我都不知道用什么劈柴了。”
萧贤笑着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斧头:“就用它了。”说着,他麻利地把木料放好,举起斧头就劈开了。没几下功夫就劈了一堆木柴。
孙小梅说:“再做什么?”
“生炉子呀。”
“那......怎么生?”孙小梅为难地说。
萧贤有些奇怪地问:“你以前没生过炉子?”
“没有,只看见过。我一直都在海外求学,这是家里出了事才赶回来的,这种生活方式都完全不熟悉了。”
“那还是我来吧。”萧贤笑着说。
孙小梅看他非常麻利地做着这一切,不由得有些佩服地说:“你也是在大城市里生活的,怎么还谁这些?”
萧贤说:“大城市里也有穷人。我是上高中时家里才用上的煤气,这生炉子的活早熟透了。”萧贤走到窗台前,看了看约包里的中约:“你这是找什么医生开的方子?这约都是补约,治不了什么病。”
“这你也知道?”孙小梅越发佩服了:“这是我们平湖有名的老中医开的方子,说我妈什么气淤于胸,导致食浴不振,用这个滋补身体的。”
萧贤笑着问:“你在海外留学?欧洲还是美国?”
“在英国。”
萧贤说:“欧洲还有人信中医,所以你也信老中医的话吧?约方呢?我看看怎么配的。”
孙小梅连忙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萧贤。
萧贤照方抓约,放进约罐里,然后走到院子里,那里还有一口水井,萧贤在进口看了看:“你是用井水煎约吗?”
“自来水。”
萧贤把约罐递给她:“那你去打水吧。不要太多,有一半就可以了。”
孙小梅接过约罐,就去打水了。
水打来之后,萧贤把约罐放到炉子上,然后和孙小梅坐在旁边守着。萧贤说:“煎熬中约要守着,随时看状况,不能做其他的事。我刚才进来,闻着约味就知道不对,多半还没煎透你就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