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拐了顺治回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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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逼上梁山

殷桃脸上一白,心里头一半是惊一般是怒,恶狠狠盯着华瑾,牙缝里挤出一连串问句:“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话,也从来没有将我和你之间的约定当回事,对我只有利用和要挟,只要拿到传国玉玺,我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我说的可对?”

华瑾一怔,第一次对上这样的殷桃,以往要么如小鹿般惊慌失措的躲,要么就如狡猾的小狐狸般死机反咬,但从来不曾拿这种屈辱失望的眼神看过他,就仿佛他做了什么事,辜负了她的信任一般,让他心里头也不由得一悸。

笑话,他凭什么觉得心头不安,贪图荣华而抛宗弃族的公主凭什么得到他的敬意?华瑾心里头一凛,将心头的一丝柔软强按下去,面上仿佛听到最大的笑话一般嘲讽的反问:“你觉得你凭什么和我合作?一个清狗格格的命,跟我有什么相干?我掌握着你的命运,你为我拿到传国玉玺,就是这样。你听话,你的命还是你的,不听话,这条命就不必要了,掂清自己的分量,明白?”

然后轻蔑的扫了一眼殷桃,跨上马儿扬长而去。留下在原地心情降落到冰点的殷桃,拼命咬紧自己的嘴唇,黑着脸狠狠朝那个白衣的渐远的影子瞪视良久,嘴角掠起一个狠厉的笑。

命是你呢?华瑾,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因为这一句话,哭得很有节奏!

当晚,金刀大会名义上的最大胜者董鄂宛若缺席回京前最后一次草原上的篝火欢庆宴,接而出现在营地最中心的营帐中。

“不去篝火旁边接受满蒙男儿的仰慕示好,跑来朕这里做什么?”顺治营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顺治正看着一本奏折,听见殷桃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

“皇上早早从宴会中脱身,又撤去左右和护卫,不就是在等臣女么?”殷桃嫣然一笑,刚一进帐她就反应过来,顺治早就料到她要来,不由得暗叹这小皇帝深谋远虑料事如神,谁敢说他的朝政都是孝庄和多尔衮支撑的?

于是心里更加小心了几分,向前两步跪在地上:“臣女大胆请命,请皇上将奎宁姑娘暂借臣女,回京后不出三月,臣女必将明月阁老巢端平,为皇上解忧。”

“奎宁的底子都给你看出来了?董鄂宛若,你还真是有些本事的。”顺治终于拿眼正眼看她了,放下手中奏折饶有兴趣的问:“说说,你要怎么个端平法?”

“尚无一击制胜之技,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殷桃耸耸肩,抬起头诚恳的看着顺治:“臣女自知鲁钝,往昔里懦弱可欺,曾经受贼人胁迫驱驰,苦不堪言。而后明白这样的事情若是软弱纵容,只能姑息养奸,助长歹人气焰而已,因此臣女决心以传国玉玺为诱饵,潜入敌营,伺机而动。实在不行,还有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

“你倒是下的好大决心。”顺治看殷桃一脸烈士一般的视死如归状,被逗的扑哧一笑:“我大清朝什么时候拿自己的女人出去做炮灰了?你只管接近他们的老巢,朕派暗卫护你安全,只要时机一到,朕马上派兵攻打,亦可保你安然无恙。”

“谢皇上顾及。”殷桃心头一暖,虽说还是觉得这多半是顺治的拉拢之计,但是人家至少懂得拉拢,不像华瑾只知道威胁,哼哼,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对了,博果儿刚刚来过,求朕将格桑指给他,朕答应了。”顺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目光灼灼的看着殷桃,似在探究她的反应。

殷桃一怔,旋即低下了头答道:“格桑公主对襄亲王情深意重,原该如此。”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你跟博果儿素来亲近,随口告诉你一声儿。没事了,你跪安吧!”顺治端详殷桃半响,方收回了目光一笑,将视线又转回到奏折上不再看她。

大约是因为在草原上盘桓的时间有些久了,大队人马对广袤的绿川都已经有些审美疲劳,转而想念起京城的温暖府邸和纸醉金迷来,故而回去倒没有在路上耽搁,只花了五六天就进了廖安府地界。

“哎,你知道么?这次秋狩可是收获不小。”临初自打回程第一天就赖到了殷桃的马车上,此刻正掰着手指细数八卦:“海郡王家的八格格看上了李大人家的独子,苏喇贝勒家的三阿哥又和他娘舅家的乌兰儿格格两相看对了眼,翰罕贝勒那么大年纪了,居然带了两个可以当他女儿的蒙古女孩儿回去……”

“所以呢?”殷桃无聊的打个呵欠敷衍着临初,她一直觉得来古代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落得人见人嫌的倒霉处境,原来所有RP都集中在这个临初格格身上了,竟是一见她就像是八辈子的闺蜜一般。她倒不是觉得临初厌烦,只是她现在正是自身难保如履薄冰的时候,每天想要抽出半天时间计划她的‘无间道’行动都困难。

“所以你这个丫头,到底关心什么!”临初格格碰了个软钉子,不满的夺过殷桃手里的苹果,咔嚓一声脆响咬过一大口,“博果儿带了那个格桑公主回来,一路上形影不离的,这一行里十有八九的人都昂着头看你的笑话,你倒好,天天缩在车里面都不露,活活应了人家那句‘心伤不已躲起来养伤。’我都替你觉着丢人。

“那你说我该如何?冲过去给格桑一鞭子?“殷桃笑眯眯的反问,重新从篮子里拿个苹果,满不在乎的啃起来:“我又不愿意喜欢襄亲王,难道人家另谋高就还不对了?”

“那么……你喜欢那个汉人华瑾?”临初三下五下把苹果啃完丢出去,暧mei的凑近:“我还当你箭术真的那么厉害,回去阿玛一说才明白过来,原来幕后黑手是他。那么厉害的人,难怪你为了他那么好的归宿都不要,你这丫头从小就喜欢不走寻常路。”

“咳咳,临初啊,这句话你是打哪儿学来的?”殷桃闻言一个激灵,一口口水华丽丽的呛在喉头。

“很奇怪么?我说什么了?”临初茫然回思状,自己没说什么笑话啊!

“咳咳,没事没事,您继续八卦。”殷桃一边儿咳嗽一边看一眼临初一脸不明所以的迷茫样子,暗笑原来美特斯邦威这句广告语早几百年就给一个满族格格随口说过了,要是周杰伦知道了非得为她颂歌一首不可。

“无聊无聊!走走走,咱们下车去溜达溜达,你再不透透气就该发霉了!”临初给殷桃脸红脖子粗的笑的那叫一个心慌,心里琢磨着这丫头该不会憋出毛病了吧?当下不由分说的将殷桃拽了出去。

摸着许久未见的赤心,殷桃难免还是有点感慨。这匹汗血宝马还是博果儿当时为讨她欢心弄来的,当初不可谓不真诚,只可惜自己素来喜欢闷骚型美少年,对博果儿这种直来直去的小正太实在不来电。那天之后再也没见过博果儿,也许终于是彻底放下了她吧,意识到她不过是一个美貌点拒绝过他的女人罢了,一直热烈追随他的格桑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这样一想便释然了许多,多少天以来的憋闷情绪在宽阔的官道上也消散了少许。

这一出马车才知道,原来好多格格都在外头骑着马溜一会再上马去坐一会儿,劳逸结合才不至于旅途疲累,殷桃这一出现自然勾起了各位格格长路漫漫无聊之极的一颗颗八卦心。

“那不是董鄂宛若么?金刀大会后怎么再没露面过?”一个声音带着狗仔队的兴奋指认。

“哧~她哪里有脸出来啊,襄亲王带着格桑公主恩恩爱爱的回京了,完全将她抛在脑后不顾呢。”有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照我看啊,分明是格桑公主和襄亲王小两口之间吵架了,襄亲王拿她来同格桑公主置了几天气罢了。”

“可怜还挨了格桑公主一鞭子,最后什么都没捞着……”嘴里惋惜着,话音中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同情的意味。一番话自然顺着风儿一句不漏的吹进了殷桃和临初两人的耳中。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出来了?“殷桃朝临初挤出个苦笑,拉着临初以阻止这丫头愤愤不平的冲上前去跟人理论的冲动,“横竖让她们说去,把死的说活把活的说死,我就当听不到。”

“宛若格格好宽大的气度,不愧是大清的女巴图鲁。”身后突然响起类似搭讪的接话声,殷桃和临初难免吃了一惊,齐齐转头,只见一个浑身惫懒气的蒙古族青年正坐在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上,剑眉深目,一双眼珠子竟然是碧青色的,鹰钩鼻子,嘴角勾起一抹滑头的笑,让人不免有些不大舒服。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临初没好气的反诘。从这个蒙古男子一出场她就没有什么好印像,尤其是他那双异样的眼珠和透着阴险的鼻子,分明大大的写了两个字:“奸人”!

“临初格格好似对在下心存偏见呀。”蒙古男人颇不在意临初不客气的问话,继续嬉皮笑脸一拱手:“在下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达尔汉亲王之第二子腾格尔,那日见了两位格格的精湛本领,不禁大感折服,今日偶然邂逅自然想上来结识一番。”

“腾格尔?”殷桃失声尖叫,脑海中拂过眼前男子神情嚎叫一曲天堂的情景,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穿越之路处处雷啊,叫我一个通古博今的穿越人情何以堪。。。笑够了对上临初和腾格尔无语疑惑的眼神,吃力的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宛若,咱们回马车上去吧,真是扫兴。”临初白了腾格尔一眼拉起殷桃就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蒙古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透着股子不对劲儿,就如同老鹰瞄准地上跑着的小白兔一般,让她浑身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