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培养孩子爱心的162个动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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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冲破人生的冰河

1996年,19岁的黄刚成为一名光荣的边防战士,驻守在中国和塔吉克斯坦边境的683前哨。一天,黄刚奉命下山驮给养。由于前哨设在主脉峰顶上,道路极其难走,只能用训练有素的军马驮。他骑的是一匹叫科鲁克的军马,它是一匹5岁纯种伊犁马,毛色白里透红,四肢纤细刚劲,鬣鬃如飘曳的缎幅。在边防连几十匹军马中,它是最出色的,所以被派在了最艰苦的前哨。

科鲁克下山时速度很快,不多久便到了地势平缓的山坳中。正在疾走的科鲁克突然“咴溜溜”一阵嘶叫,停住了脚步。黄刚吃了一惊,忙向后望去,啊!一群野狼追上来了!这群野狼有20多只,体形硕大,尖耳直立,眼露凶光。它们肚皮干瘪,显然是饥饿至极。

黄刚心想:此处离边境线距离不远,最好别开枪。再者说,为了轻装,黄刚带的子弹又不多,顶多能打死一半的狼,那剩余的狼怎么办?惹不起,躲得起。于是黄刚双脚一蹬,抓紧马鬃,科鲁克四蹄腾跃,向前飞奔起来!

科鲁克步伐极灵活,随即又跃出七八米远。后面的狼也急了,一直远远地跟着。大约20多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奔腾不息的阿克苏河边。狼群分散开从后面拥上来,未等黄刚下令,科鲁克长嘶一声,探蹄下了水。科鲁克开始游起来,显得并不费力,跟在陆地中奔腾一样。往后看,黄刚气得哭笑不得:狼群一阵怪嚎后也纷纷跳下了水,向他们追来。

游到中流,水流异常湍急,科鲁克一下被横着推出了20多米。无论它怎样努力,也无法径直游向对岸了,只能顺流而下。黄刚趴在科鲁克背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忽然,他们遇上了浮冰,没等黄刚有反应,一块百十多斤的浮冰就一下子把黄刚推出去很远,黄刚一下栽入冰河中。

黄刚不会游泳,冰凉的浑水冲进胃里肺里,那种滋味无法形容,他很快昏厥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黄刚慢慢恢复了知觉。发现科鲁克一直在用舌头舔自己的脸,见他醒了,科鲁克喜不自禁,用前蹄在地上使劲刨起来,原来是科鲁克把他拖到岸边的,那些狼早已被急流冲跑了。

歇了一会儿,黄刚恢复了体力,拧干了衣服,科鲁克驮着他,回到了边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