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吃透王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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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酸、甜、苦、辣都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

语录

自视听言动以至富贵贫贱患难死生,皆事变也。事变亦只在人情里。

——《传习录·陆澄录》

“解读”

王阳明认为,除了自身的视听言动外,像富贵呀、贫贱呀、生死呀,这些都是事变。事变也蕴含在人情里。

人的一生如一年四季般,既不是只有春天,也不是只有冬天;既不是只有夏天,也不是只有秋天。人的一生也如天气一般,既有天晴的时候,也有刮风下雨的时候;既有炎热的时候,也有寒冷的时候。人生也是如此,有一帆风顺的时候,也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有好的时候,也有坏的时候,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酸、甜、苦、辣皆是人生,富贵贫贱、患难死生也在人情中,只不过落在谁的身上而已。看清这一点,我们遇事才不会慌张,才不会苦闷,才不会过分强求什么,一味地去苛求些什么。

庄子的妻子死了,惠子前往表示吊唁,庄子却正在分开双腿像簸箕一样坐着,一边敲打着瓦缶一边唱歌。惠子说:“你跟死去的妻子生活了一辈子,生儿育女直至衰老而死,人死了不伤心哭泣也就算了,又敲着瓦缶唱起歌来,不也太过分了吧!”庄子说:“不对。她初死之时,我怎么能不感慨伤心呢!然而仔细考察她开始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来就不曾具有形体,不只是不曾具有形体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气。夹杂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变化而有了元气,元气变化而有了形体,形体变化而有了生命,如今变化又回到死亡,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运行一样。死去的那个人将安安稳稳地寝卧在天地之间,而我却呜呜地围着她啼哭,自认为这是不能通晓于天命,所以也就停止了哭泣。”

庄子以击鼓来庆贺妻子的死,在旁人看来不可理喻,在庄子看来是顺其自然,每个人都有可能遇到亲人离去这样的变故,以平常心对待自然不过了。

牛弘,字里仁,官至隋朝吏部尚书,古代名臣。他性格宽容厚道,总是专心致志地学习,即使职务繁杂,(但)书从来不离手。牛弘的弟弟牛弼,喜好喝酒甚至酗酒,曾经酒醉中射杀牛弘驾的车前的牛。牛弘回家,他妻子迎接他说:“小叔子射杀了你的牛。”牛弘听说了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也不追问,直接说:“做成牛肉干。”(牛弘)坐定了,他妻子又说:“小叔子突然射杀牛。(我认为)是件非常异常的事。”牛弘说:“我已经知道了。”脸上神色自若,依然不停读书。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富贵贫贱、患难死生我们都没法主宰,人生的得失,没有必要太过计较,太较真了就容易受其影响,要像苏轼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所写的“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那样,放宽心胸,快快乐乐地去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