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垂下眼睑不理会亦寒的讽刺,“我总觉得心里慌乱——”
亦寒,说:“放心了,陛下他不会有事的。”亦寒在羽然面前握紧掌心,“要是那个死老太婆敢对陛下怎样,大不了咱们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爹手底下那些兵马也不是吃素的——”
“那是吃什么的?”羽然侧脑嫣然一笑,“难道,是吃草的?”
“你——”亦寒见羽然离去,也追了上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亦寒追着羽然跑。
羽然则回头将水池边的冰水泼在亦寒身上。
亦寒也不肯退让,反其攻之。
二月初春,那冰凉池水泼在身上,她们两个却玩的十分欢畅。
自一早陈让来涴衣宫内看过她们两个后,兴许是陈让有所交代,她们两个无论是干活还是玩闹就无人问津了。
“阿嚏——”亦寒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受了风寒了吧?”羽然换好衣服从内阁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绵柔的帕子,“来,我帮你擦擦头发。”
“嘿嘿——”亦寒在木凳上坐了下来。
“阿嚏——”羽然也打了个喷嚏。
亦寒取笑,“还说我,你不是也受了风寒了?咱们真是太心头灵犀了,就连受风寒都是一起的。”
“谁跟你一起,要不是你不依不饶的泼凉水;我怎么会受风寒…”
“我记得好像是你先泼我的。”亦寒忽然侧身挠羽然的肚子。
“怕了你了…”羽然将锦帕丢给亦寒,“自己擦去吧。”
“不嘛。”亦寒摇着羽然的手指撒娇,“好姐姐,你就帮我擦擦吧。”
见亦寒如此,羽然竟有些动容,走到她面前拿起锦帕为她擦拭湿发,“羽墨小的时候也经常缠着我,让我帮她梳头,洗头…,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她就长大了,还变得性格蛮横无理,平时在府中飞扬跋扈也就惯了,偏偏——”羽然捏着帕子的手颤抖一下,“偏偏,她不该亲手杀了我相依为命的母亲…….”
亦寒听了羽然的话,一下子安静下来——
整个大殿里只有烛火孤独的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