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初来不懂事,还希望您多多照顾…”羽然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朵珠花呈给了宫妇。
宫妇看了羽然半响,鼻子里瞥下一声“哼——”夺下珠花,飘然离去了。
羽然轻抚亦寒背脊,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她是人,你看她有影子的。”
亦寒这才慢慢从羽然怀里抬起头来。别看亦寒会点武功底子,在羽然眼里,她始终都是小女孩子脾气,纸老虎一尊。
经过一天的忙碌,总算是盼到了天黑,羽然跟亦寒挤在漆黑潮湿的房间里,两个人都睡不着觉。
“我们会不会被太后耍了?”亦寒的话在漆黑的房间里邹然响起。
羽然沉默了许久才道:“不会,她若要用我们,必然要收复我们;我们对她而言就是两匹桀骜难驯的野马——”
良久,亦寒才说:“但愿如你所说,不然我真的没法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吃得苦中方为人上人,亦寒,为了镜缘,我们要坚持…..”
“嗤——”亦寒吐了吐舌头,早知还不如让飞龙将军跟我一起进宫来。
“你那个飞龙将军去了哪里?”
“赣州。”
亦寒感觉黑暗中羽然的眼睛似在盯着她,才说:“去杀翠儿。”
羽然垂下眼眸,默不作声;冷亦寒的身份是个秘密,太后若怀疑势必会派人查跟她有关的一切人;而冷亦寒自让她假扮以后,自己就冒充翠儿,真正的翠儿则被她遣送回了赣州老家。杀翠儿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保全身份的策略。
“什么声音…..”亦寒听见外面传来气若游丝的哭声,顿时惊吓的脸色都变了样。
“嘘——”羽然捂住了亦寒的耳朵。
慈安殿里灯火亮如白昼,太后独自一人把玩着一盘黑白子分明的棋局,暗自揣摩….
陈让见太后手中握着一个白子,放在那里都觉得不好;见太后愁眉不展,陈让给太后奉了一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