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亦寒见羽然平复了情绪,才接着说:“也许你还有什么亲人,他们等着你的消息,你甘愿就这样忘记一切吗?”
“你是将陛下的话当真了?”羽然浅浅一笑问亦寒。
亦寒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
羽然忽然笑了,“亦然,别忘记了你进宫来是做太后的人质的;你在宫里你的父亲冷大将军才不至于投靠敌方;不过,你还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太后跟陛下不光要你做人质,还想要拉拢你,拉拢你父亲冷大将军旗下的数十万兵马,你是否明白?”
亦寒似有所明白。
羽然又接着说:“陛下,他不会亏待我们的。他还要拉拢冷亦寒,如果我不是冷亦寒,陛下何苦要编造这个谎言来欺骗我们?”
对于羽然的话,亦寒无从反驳;她从心底佩服羽然的胆识,也欣赏她的聪慧过人。
“你觉得这是陛下编造出来的?”亦然怎样都无法相信,刚才陛下忧愁哀伤的表情不是伪装出来的,而陛下的开心更不是敷衍的。
“也许,陛下心中是有个女人;可为什么那个女人偏偏要叫羽然?”羽然目光有些涣散。那个叫羽然的女人又是怎样的女人?
“你从不想象吗?如果那个女人叫羽然的女人就是你呢?你不是说过天下不会有第二张脸跟你相似?”亦寒将心中的猜测说出羽然听。
“不会的,陛下早说过,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殉葬死了….”羽然极力反对亦寒的猜测;这个可能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她更不愿意接受。
“也许她没死,被人救了;而救她的那个人又让她忘记了以往….”
“够了——”羽然打断了亦寒的话。
“羽然,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是可怕的;你都不想跟亲人重逢吗?不想知道是谁救了你吗?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吗?”亦寒逼近羽然引导她,“也许,你还有一个日日夜夜想你想念到茶饭不思的娘亲,你就这样狠心忘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