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轩听了镜缘的话,忽然大笑起来,“陛下一向清醒,何时也这般糊涂起来了,这寒冰露如此美酒都能忘记。”言外之意,这寒冰露可是冷将军带进来的,冷将军可跟羽然有着莫大的关系,冷将军又是太后召近宫里来的。这中间的厉害关系,不屑说明,相信镜缘自己也明白。
镜缘一拍脑门,故作领悟道:“看我这脑袋,如此美酒都能忘记,真该罚。”镜缘顾自端起玉盏道:“不如就罚酒吧。”
羽然却夺下了镜缘手中的玉盏,自己替他喝下了,并言道:“陛下平日里忙于政务,不记得也不足罚酒,我父亲乃是陛下的臣子,陛下眷顾能记得就好了,臣妾愿望不多,只希望今夜能见上父亲一面,跟他老人家好好叙叙衷肠,也想一尽了子女的孝心。”
“这个好办,朕这就下一道圣旨,准许你去别苑见见冷将军。”
“父亲受太后传唤进宫,可能会在宫里小住上一段日子,若是日后每次见面都要领陛下的圣旨,那多麻烦,陛下日理万机,羽然并不想给陛下找麻烦….,不如陛下就摘下随身佩戴的令牌,这样羽然何时相见父亲了,何时就能出别苑见上一面。”
镜缘思索了一会,道:“这个想法好!“而后他摘下随身的腰牌道:”这是朕的腰牌,六宫之内见此腰牌如今朕本人,你大可以放心前去。“
“谢陛下。“
羽然接了腰牌又行了跪安礼,就退下了。
御花园内只留下他兄弟二人,一时便安静了下来。
“七哥——“许久,才听得镜缘这样叫了一句。
“夜深了,陛下该早些回寝宫安歇了。”镜轩起身俯首一拜,就要离开。
“谢谢你帮我跟羽然….”
“我只是不想让羽然收到任何伤害,她的身份是个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她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洗去她的罪名….”
“我会保护好她的。”镜缘道。
“希望你信守诺言,她经不起再一次的背弃。”镜轩说完只身一人走出了茫茫夜色里。漆黑的宫巷里竟觉得有冷风袭来,刚才为什么要用背弃二字?难道,当初他真的背弃了羽然吗?镜轩覆上心口,那里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