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悠可真是问错了人,比起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孤寒,林越风讨厌耶律冲的心情那是不用说了。
这个以前在司悠面前总是比他得她心的傻蛋,最重要的是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林越风嗤笑一声,有些幸灾乐祸地道:“那小子啊!我可不知道,瞧着,似乎比孤寒还要凄惨些!”
司悠的心忍不住突地一跳,急急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越风故作讶然地看着司悠,“悠悠,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呢?我的意思就是说,耶律冲那小子比孤寒要凄惨,也差不多就是要死了吧!”
“死?”司悠几乎是逼近林越风,“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他到底怎么样?”
林越风无奈地看了司悠一眼,她的问话,他却不能不答。
“好吧,我就清楚地告诉你,当时我们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跟死了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了。听说燕王写了密函要段昭昀杀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段昭昀没有动手,但是虽然没有杀他,他却也跟死了差不多了!反正我是不知道段昭昀用了什么手段折磨他,现在的他,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能去哪里?”林越风摇摇头,似乎有些叹息,
“他这个太子,做的真是窝囊得很嘛。不被自己父皇喜欢也就算了,还要被自己的皇叔算计,谁不知道燕王在辽国是一手遮天的?只是虽然燕王想借段昭昀的手杀他,但是他也不能不回辽国去不是?”
司悠沉默着,心里没来由地漾起无数莫名的同情的,可怜的情绪。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如见却已经要命不久矣。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温柔,他的伤害,忽然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她只觉得心开始慢慢地疼痛:“他真的快要死了吗?”
她喃喃地,带着那么一点期待地看着林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