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真是个傻蛋!”司悠更用力地推了他一下,声音也有些变调,
“谁要你保护呀,我一个人早就惯了,谁也没办法伤害到我,我没事,真的一点都没事,你别自责了!”
傻蛋微微仰起头,眼睛有些红红的,看着司悠特意宽慰他的笑容,慢慢地也就笑了,可是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悠悠,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们走吧!”
司悠眼神一动,他的话正好说到她心里去了。
“是啊,是该走了!”
她想起刚才村人的目光,说不心寒是假的,虽然她医人从未想过什么回报。淡淡叹了口气,她自语道,“这地方,是真的没法待了!”
傻蛋却似乎高兴起来,头还晕乎乎地就要起床给她收拾东西,被司悠好不容易按在床上,还不满地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你傻,你还真傻!”司悠摇着头,拿他没有办法,“你这个样子,走什么走?你还是先把自己养好了吧,我哪里有功夫在路上照顾你。”
“悠悠,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自己可以走,我也可以照顾自己,我还能照顾你!”
他说的她要笑起来:“我求你了,你快好好躺着,等你头上的伤口结痂了,我就带你走。”
安抚好了傻蛋,司悠才有时间出来熬药。
给傻蛋治伤的药是她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上山采得。
她也是偶尔才发现那座山的密林子里居然有疗伤圣药“见玉草”,之前她采了一些,晒干了磨成药粉收了好几瓶子。
但是“见玉草”这东西怪就怪在,药性最好的时辰是晨曦初吐,露珠未干的时候。为了快些医好傻蛋的伤,今天天还没亮,她就背着药篓子上山去了,凭着多年采药的经验,顺利找到了“见玉草”。
黑色的药汁在火上“咕噜噜”地直翻泡泡,浓郁的药香渐渐地弥散全屋。
司悠盯着炉子上的药液,正自出神,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菱花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