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短短两天,头上就破了两个洞,委实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任司悠妙手回天,也不可能让他像毫发无伤一样。
他支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是躺在了司悠的床上,他前一晚,是睡在了厨房灶后的柴草堆里。
“你醒了!”
他想要倒杯水喝,还没下床,司悠就推门进来了,看到他的动作,忙上前倒了水给他。
傻蛋见了司悠,哪里还能喝得下水,焦急地将她好一番打量,看了良久才道:“你,你没事吧?”
司悠笑笑,将杯子递到他手上,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道:“我没事,我好得很!”
他却一下子黯然了,拿着杯子低着头,一说一句话,也不喝一口水。
“你怎么了,傻蛋?”司悠好奇地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昨天那一下又把你砸傻了不是?你不会比之前更傻了吧。”
“我真没用,我说了要保护你,却还被人打了,我真没用!”
傻蛋一说话,司悠才发现他不对劲,本来很正常的嗓子哽咽了,带着无数的愧疚与伤心。
司悠瞬间就有些呆滞了,今天她一早上山去采药回来,经过村子的时候,无数的人都在明里暗里对她指指点点。尤其是女人,一个个都用看****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昨天晚上勾引了全村的男人一样。
她们都忘记了,她在这里三个月,为她们治了多少病。在这时候,她们眼里,心里看到的想到的都是一种落井下石的快感,丝毫不会想起她之前的一点点好来。
其实她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刘家庄只不过是她这三年来路过的一个小村庄而已。她总会离开,并且永远不会回来,谁会在意这些人对她的看法呢?
可是,没想到,回到家,居然会有一个人因为没有保护好她而深深地自责与懊恼。
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人在意过她了,这一点关怀,与外面的一切都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她突然就觉得心里无比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