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形形色色的进化说
一提起进化论,也许,谁都会马上联想到:呵,那是达尔文的进化论吧。除此之外,许多人就几乎不知道别的进化论了。而他们所了解的,也不过限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已。现在占主流地位的进化综合理论。是从达尔文进化论发展来的,它同达尔文的学说一样,认为自然的选择是进化的主要因素。但不同的是,较之进化论,它是一种以数学为主体地位的群体遗传学。许多人可能不知道,这种学说遭到非遗传学家的不断批判。
从达尔文提出自然选择论至今,历史已过了120多年。但对这种观点的批判却从未停止。
拉马克最早的进化论著作《动物哲学》,成书于1809年,距今已有170多年。从那时起,关于进化论的争论,是此非彼,久未停息。那么,进化论真的是一种其难如此的学说吗?事实上,迄今为止所提出的进化论,简单归纳如下:
(1)不承认进化的事实;
(2)承认进化的事实。
A。从生物个体(突然变异)中探求变异的起源(认为自然选择是进化的主要因素)。
认为生物的进化是渐进的(新达尔文主义渐进说)……综合说;认为生物断续地、骤然地进化,然后直至绝灭不再变化……断续平衡说;从发生于生物个体的有利或不利的中性遗传因子的漂变中,探寻变异的起源……中立说。
B。从种群(正常变异)中,探求变异的起源(不考虑自然选择)。
认为环境及习性的变化促使生物本身的进化……新拉马克思主义或者用进废退说;认为生物定向进化的主要原因是内在的……定向进化论;认为生物具有主体性,应该变化而变化……今西说;认为处在一定环境及均衡关系中的生物,必须有与这种环境相适应的形态及习性,并向上发展……生命环境均衡说。
承认进化的一方,可以划分为两大派:一派从发生于生物个体的畸形的突然变异来探寻变异的起源。另一派从发生于种群的正常变异来探寻变异的起源。前者认为由于变异发生于个体,作为保留这一变异,并变换过去种的手段为自然选择是绝对必要的。后者认为,由于变异发生于种群,就不需要自然选择。
前者的变异完全发生于偶然,后者其发生与生物的生活密切相关,是必然的变异。读者是赞成A-—认为异常变异是基于自然选择的残留而进化的呢,还者赞同B-—认为正常变异是作为种群全体而进化的呢?下面,就按照前面所提出的顺序,从拉马克的进化论入手,考察孰是孰非。
2.拉马克:生物是前行发展的
最早提出生物进化学说的人是法国大革命时代杰出的自然科学家拉马克。“生物学”一词就是他最先使用的。拉马克也是从前人那里学习和继承了生物品种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从简单逐渐变得复杂的进化观点,才提出了“用进废退”的进化原则。就是说,用得多的器官就越来越发达和进步;总是不用的器官就萎缩和退化。“用进废退”使生物品种由少到多,生物才得以进化。比如拉马克认为长颈鹿就是因为靠吃树叶为生,代代相传,所以脖子变得越来越长。
拉马克在他65岁时,写下了世界上第一部进化论著作《动物哲学》。奇妙的是,达尔文就出生在这一年。随后,拉马克又于1815年出版了《无脊椎动物志》第一卷。在这两部书里,作者论述了他的进化论。
看一下动物分类就会明白,从单细胞生物到人,生物是按着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的顺序排列着。这也在暗示着生物的前行发展。由此,拉马克认为,动物具备前行发展的潜力,这是其进化的主要原因。加上环境及习性这些次要因素的影响,生物就向着多种多样的方向进化了。有关环境和习性这些次要因素的作用,集中地表现在“用进废退”说上,即认为经常使用的器官发达,不经常使用的则会退化。其导致的结果,如果雌雄动物具有某种共通的特性,也会遗传给它们的后代,称作获得性状遗传。进化论分为两大派别,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分歧。如前面所列,A对之持否定态度,B则肯定之。
拉马克进化论的特点,就在于前行发达与获得性状上。看一下从单细胞生物到人的进化,就会发现它与前行进化说完全吻合。现在,确实存在着人,因此,我们只要承认进化,就丝毫不必怀疑生物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等的单细胞到高等的人类的进化过程。
拉马克认为,这是铁的事实,任何人也无可辩驳。但他本人对这一点的说明,却很显笨拙。他认为生物能自生器官,具备由低等向高等进化的能力,这就导致了最令学者们厌嫌的“目的论”。关于此点,达尔文在给胡克的信中写道:“拉马克鼓吹什么前行发展的趋势啦,什么动物基于缓慢变化意向的适应啦,实在很愚蠢,我不想陷入其中。”
但虽说如此,达尔文在他的自然选择说里,也无法解释清楚由单细胞生物前行发展到人类的现象。时至今日,关于这一明明白白的事实,仍没一个学者能从理论上作出解释,使人们皆能接受。这个进化论中最大之谜,也就未得解决而遗留了下来。
拉马克的前行发达说,遭到达尔文及后来学者的嘲笑。而且,他的获得性状遗传,现在也为遗传学者彻底否定。一时间,人们甚至把拉马克的进化论视为非科学的。其实,如果对拉马克的进化论进行非难。那么遗传学者就成为自李森科争论以来最执拗的学者。只要是获得性状遗传的问题,现代学者则没有资格就生物进化的原因问题进行批判。现在处于主流位置的综合说也不例外。
虽然说是获得性状遗传,从短时期来看,当然并不遗传。不过,用长远的目光看,可以认为正如拉马克所主张的遗传说是正确的。如果不承认这一点,那就像今西锦司博士所说。无法对进化进行解释。这一点我在前文已有详述。
有一点需要说明,目前在通常情况下的实验,可以不考虑获得性状的遗传。但如果改变生物生存环境,进行长达几代之久的实验(如癌细胞、昆虫药剂耐久性的检验等),则必须考虑遗传的因素。在地球科学中,其大陆漂移说与进化论一样存在同样的问题。从短时期来看,古人所谓“稳如泰山”之说是正确的。但用长远目光看,则魏格纳所言“大陆在移动着”说就是正确的。区别在于人们是用静止或是动态的目光观察现象。但两种说法都不能说是错误的。
拉马克认为,从单细胞进化到人,历经数亿年,随着前行发达、习性的变化,生物的性状也在改变。应该说,他的这种观点是正确的。达尔文与拉马克同样承认获得性状的遗传,达尔文的这种看法也应视为是正确的。
这样看来,没有多少理由能够指责拉马克的观点是非科学的。拉马克早在170多年前就提出这种观点。实在是位值得赞赏的伟大而罕见的学者。
正如下述,与一生十分幸运的达尔文相比,拉马克的人生旅途充满了坎坷。他在50岁时,从以前的植物学的研究,转而钻研无脊椎动物。经过15年的艰苦奋斗,在65岁那年写成前面提到的《动物哲学》。之后,又发表了《无脊椎动物志》7卷。据说,他在晚年双目失明,该书的最后部分,由他口授,女儿罗莎莉书写而成。1829年,即85岁时,拉马克在贫困中,结束了他悲惨的一生。
拉马克当年工作过的自然历史博物馆,位于巴黎植物园,走植物园进正门,立即映入眼帘的是拉马克的铜像,后面雕刻的是拉马克父女的雕像。拉马克的小女儿克尔泰里常安慰生遭不遇的父亲,说:“爸爸,后世的人们会颂扬您的:这将是对您工作的回报。”这一段话,也被刻在铜像上。受到不公正评价的拉马克何时才能被人们认识到其真正价值?他女儿的话何时才会变为现实?
如果现在的遗传学者不改变他们的态度,继续彻底否认获得性状遗传,拉马克就不会得到重新评价。否定还是肯定,不过在于是短时期还是长时期来观察遗传现象。如果遗传学者早就注意到这一点,就会觉得双方意见都是正确的。
由于进化论是以超长岁月的变化为对象的,所以,这就像看电影胶片的快放镜头一样,只要否认获得性状不间断地对子代的遗传,就无法从理论上解释由单细胞到人的已成为固定事实的前行发达。关于这个问题,已举例并进行过详细论证了。
3.达尔文:大自然选择的结果
就在拉马克出版他的重要著作《动物学哲学》的那一年——1809年,查理·达尔文出生在英国士洛普郡的希鲁兹伯里小城中。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医生。祖父也算得上是位生物学家,曾写过《动物学》的书,也提出过和拉马克相似的观点,认为外界环境会引起动物的变化。小查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从小养成爱观察自然的习惯,到处搜集各种标本。他的长辈想让他继承“医学世家”的传统,可他却对医学索然无味,让他改学神学,又同样浪费了时光。
1831年,他从剑桥大学神学院毕业,对大自然的热爱使他不愿在教堂中当一名牧师,于是经人推荐,以博物学者身份,来到“贝格尔号”。这艘军舰是英国政府派出探测世界各地情况,为殖民事业服务的,主要任务是测定航路和调查资源。达尔文的工作是调查所到地方的植物、动物和地质、矿产情况。
达尔文虽然从小热爱科学,但他仍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带着《圣经》上军舰,相信物种都是上帝创造,万世不变的。然而,他所观察到的大量事实,却使他越来越怀疑“神创论”。例如,他在黏红土的沉积层里发现一种巨大的古代动物化石和今天仍然生活在那里的犰狳(qiú yú)很相似,但又比现代犰狳大得多。这说明现代动物与古代动物有密切联系却又不完全相同。在南美洲大陆上,他看到相邻地区分布着十分相近的物种,从北到南,可以排成一个系列,距离越远,物种区别越大,可见地理间隔和物种变化也有联系。
达尔文还注意到生物对环境的适应性。啄木鸟的爪上下各两趾,适于爬树;长而坚硬的嘴适于深入到树洞内捉虫。树木的种子许多带有钩或绒毛,这使种子易于传播。这些适应性又是怎样形成的?特别有趣的一件事是,他在马尔多纳地区看到一种老鼠,由于长期生活在地下,所以差不多都是瞎子。但眼瞎似乎对它们没有什么不方便。达尔文想,这肯定不是上帝的创造。如果上帝不想让它们看见东西,为什么要创造眼睛?如果上帝想让它们能看见,为什么创造的眼睛又是瞎的?
许许多多的问题使达尔文苦恼,也推动他深入研究下去。他决定从人对动物和植物的选种实践中去观察良种形成的过程。他同有经验的育种家交谈,印发各种调查表,阅读大量书刊资料,观察各种实验。他发现:“在创造有用的动物和植物上,人类成功的关键在于选择。”他就是这样从动植物的选种实践中总结出了人工选择的原理。后来,他又把人工选择的原理推广到自然界中,提出了自然选择的原理。
什么是自然选择呢?达尔文认为,每一种生物都是一群大同小异的个体。有的个大些,有的个小些;即使是同种器官形状也会略有不同;还有些个体的生活能力比其他个体强些。在同一种生物的不同个体身上,这些差别或许并不明显。但在激烈的生存斗争中,却会直接影响到每一个个体对外界环境的适应能力。只有那些更能适应环境的个体才有更多的机会保存下来和繁殖下去。经过许许多多代对这些有利变异的连续选择,有利的特征就会积累起来,变得越来越显著。最后,当某种有利的特征积累到一定程度,与原物种有了相当的差别,并且使原种不能再和变种进行交配而产生下一代的时候,一个新的物种就诞生了。
用达尔文自然选择的观点来解释,长颈鹿脖子长不是因为拼命想吃高处树叶而变长的,而是因为长颈鹿祖先中有的生来脖子长些,吃高处树叶的机会多,在生存斗争中处于有利地位,所以就容易生存下来得到繁殖。脖子短的,吃不着树叶,在生存斗争中处于不利地位,容易饿死。一代又一代,自然环境对长脖子这种有利特征进行选择的结果,终于形成了今天的长颈鹿。达尔文把这一规律概括为“适者生存”。
也正是由于自然选择的结果,使分布在不同地区的同一物种的后代,逐渐分化,变得能够适应不同的环境,从而形成许多变种。达尔文认为,现在看到的多种多样的动、植物,都是从远古为数不多的原始类型中经过自然选择,逐步演化而来的。
5年的环球旅行对达尔文至关重要,他自己说:“贝格尔舰上的旅行是我一生当中最重大的事件,并且决定了我的全部研究事业。”这5年的勘探、考察为达尔文后来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当他终于在1836年10月重返故土时,他所获得的丰富资料和经过认真分析所得出的结论,已使他成为坚定的进化论者。他已不再是一位年轻幼稚的大学生,而成为一位有着深邃的思想,即将掀起一场生物学大革命的伟大学者。
1859年11月,达尔文的划时代巨著《物种起源》一书出版。它的问世,揭示了生物进化的奥秘,驳倒了物种不变的陈腐观点,戳穿了上帝创造世界的无稽谎言,把人们从迷信和无知中解放出来。
该书出版以后,获得了赫胥黎以及英国著名地质学家赖尔的赞成。赖尔曾写了《地质学原理》一书,用丰富的材料说明了地壳的变化不是什么超自然的力量或巨大的突发事变造成的,而是由各种自然力,如风、雨、冰川、潮汐、洋流、日晒、地震等的作用,经过漫长的时间逐渐形成的。这就是地质学中著名的“渐变论”。从“地壳渐变”的理论,可以推导出物种可变的思想。达尔文在“贝格尔舰”上就曾认真阅读过赖尔的著作,并从中得到启发。但赖尔自己却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在提出“地质渐变论”的同时却坚持物种不变的观点。不过赖尔是个认认真真的科学家,在看到了达尔文通过考察取得的大量事实以后,他彻底改变了以往的看法,站到了进化论的一边。他的观点转变以后,又从地质学的研究中去证明进化论的观点,从而成为一位维护真理的进步科学家。
在达尔文学说的鼓舞和启发下,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和宗教思想作斗争,其中有英国生物学家拉伯克、英国学者泰罗、德国学者海克尔等人。特别是海克尔,被称为德国的赫胥黎。他在德国勇敢地宣传进化论,他说进化论“是自然的规律,人类的力量不论是暴君的武器还是神父的诅咒,都压制不了它。”有人给他写匿名恐吓信,有人在街上向他扔石头,还有人企图谋杀他。然而他不退缩,不惧怕,在更加深入地研究了有关理论和各种证明之后,又提出了“重演律”及“遗传和适应”等新概念。“重演律”是说生物个体的发育是它的种系的重演,动物胚胎学的研究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遗传和适应”概念是说物种的变异是由于特征的遗传和在适应过程中特征的变化交互作用的结果。这些更加成熟的理论把进化论推向前进。连达尔文本人都钦佩地说:“这位博物学者几乎证实了我所得到的一切结论。在许多问题上,他的知识比我丰富得多。”
达尔文进化论学说在赫胥黎、海克尔等人的支持和宣传下,终于赢得了科学界绝大多数人的支持。到19世纪70年代末,进化论已经成为流行最广、影响最大的科学思潮之一。
那么《物种起源》究竟包含了怎样的生物演化思想呢?达尔文认为离开生物的演变,进化就无从谈起。那么,生物是怎样演变的呢?达尔文最初注意到,育种家通过人工选择,大大地改良了生物。狗于14000年前变成家犬,但众所周知,现在它却简直被看成是其他种类似的,有各种各样的形态。在生来具有的个体变异中,保留符合目的的个体。如此后传若干代,则生物发生很大变化,以至几乎被认为是异种。自然界中的生物,可能就经历了这样一种进化。
那么,是谁,通过什么途径来选择的呢?即使产生很多子代,其中99%都要死去。生存下来的与它们的亲代数量相等。达尔文认为,在这里,出于同环境的关系,为了残存下去,在同种或异种生物之间就产生了生存竞争。不管从哪方面看,生存下来的总是优秀的。这样,更为优秀者被大自然选择并生存下来,生物也因此而演变。也就是说,自然起到了与人工选择异曲同工的作用。
只有具备优良变异的生物个体,才能被选择而生存下去。即在优良的个体中寻求进化的起点。在这一点上,完全不同于拉马克的观点,拉马克认为:过着共同生活、具备共同习性的生物,如同其种群全体适应其生活一样,全种群地发生同样的变化。根本的问题似乎在于:进化是从个体变化开始的,这是作为种群而演变。
拉马克把前行发达作为主要因素,达尔文却不认为有如此大规模的进化,他首先考虑的是更小的变化,认为即使是小的变化,如果连续不断地选择最优者,其结果必然导致前行发达。
如果像拉马克所说的那样,那么,就会产生下述疑问:既然所有的生物都具有前行发达的倾向,为什么现在地球上仍大量存在不少具有最低级形态的生物?为什么那些高度发达的高等生物,不能在到处迫使低等生物走向绝灭呢?为解释这种现象,拉马克求助于自然发生说,即认为现在的高等生物很早就出现在地球上,低等生物则很迟才产生,因此,目前不可能进化为高等生物。
关于这一点,达尔文认为:低等生物存续至今的事实,与自然选择说毫不矛盾。因为自然选择未必意味着生物的前行发达。对生物来说,变化只是个有利或不利的问题。就蚯蚓而言,具有高级的身体结构对它有什么益处呢?若无益处,就无须由自然所选择而得到改良,于是只保留其原样。
但是,认为这只是达尔文的诡辩。对自己学说有利时,他就用自然选择说进行一番解释,否则,就被他称作与自然选择没有关系。所谓自然选择,难道就是如此权宜之物吗?如果自然选择只是以有利与否而经常发生作用,那么,为什么在蚯蚓产生之前的数亿年间,它未被更高等的生物所淘汰呢?这里产生的疑问是:达尔文所认为的、作用于有利无利、或优或劣的生物个体间微弱差异的自然选择等,果真存在吗?如果真有所谓选择,那么这种差异就不会是微弱的,而应有非常明显的差别,犹如黑白之别、存灭之异。
生物只能在环境允许的范围内生存,若环境变化过大,不适于生存,生物就只能死亡。因此,即使生物间有优劣之差,只要环境许可,它们也能原封不动地保留优劣之差,混杂在一起生活下去——这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世界一样。
生物演化的原因,并不在于自然选择只选留了优等生物,并只是为了其后代的生存而演变。其实,拉马克所主张的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全体生物,通过适应而变化的观点,足以使我们的理性得到满足。作为证据,达尔文也把自然选择作为主要因素来考虑,并承认起次要作用的因素,是生物基于用进废退的变化、基于环境的变化及获得性状遗传。在这一点上,拉马克和达尔文的观点一致。达尔文在一封信中这样写道:“我犯的最大谬误,在于没有充分论述独立于自然选择的环境的直接作用,即营养、气候等方面的作用”。
拉马克的进化论自不待言,连达尔文的进化论,也只保留了自然选择,余者全被否定,必须形成了新的综合说的理由何在?这是肯定还是否定获得性状遗传,承认或者摈弃自然选择。所以,进化论以此为标准,分为拉马克思主义和达尔文主义两大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