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是2009年。前两章的内容(《从那个昏黄的黄昏开始》《月黑风高,金蝉脱壳》)就写于那个时候。然后歇了很久,书名也没定,但脑海中不时会浮出许多情节。2012年夏天,突然又有了想要把故事继续写下去的动力,于是有了第三章(《望春风》),之后又歇了很久。一直到2013年秋,我的另一部作品《青春,无须多言》在豆瓣阅读上线,我才下决心,要把这部作品完成。那个时候,她还叫做《天朝往事》,后来豆瓣的编辑觉得题目太大了,才改作《不觉长安梦》。但我并未去过长安(西安)。
2014年夏天,为了最后几章的创作,我去了趟西安。第十四章(《夜雨涨秋池》)开头那个驿夫讲的故事,就是我在西安的出租车上听的哥讲的,前后听两个的哥讲过。
故事的结尾,早就在心中有了模样,只是故事的发展,我一边写,一边想;一边写,一边改。也许有朋友会觉得,我的这个故事根本就不叫故事,主线是什么?女主角是谁?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正如我们的人生。六岁时候的梦想,二十六岁的时候还坚持着吗?我们当中多少人,长着长着就长成了我们不喜欢的模样?我不是一个专业的写手,我的文字里没有多精深的内容,我只是觉得生命的历程中,除了终点是死亡毫无疑义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未知。有些事,你当时觉得有意义,过了就不这样想了;有的人,你当时觉得很重要,过了也不这样觉得了。而我们并不知道那些生命中真正有意义的事和重要的人,什么时候来到,怎样来到。包括死亡——这个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逃避的命运收割仪式,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来到,我们都我从知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电影或者小说必须要有一条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主线呢?我非专业,然而我想尝试更多,如同我在《青春,无须多言》里所做的一样。
所以,这个故事里面的某些情节和人物的安排,也并不如我最开始所想。我本打算,“我”离开姑苏(第七章《浴火》)以后,每一章写一个发生在不同地方的故事,就像传统的章回体小说或者今天的美剧。这个地方可以是世外的村落,也可以是独立的王国。这样就可以写七到八个故事,但最后只写成了两个(或者三个),一个在两峰村,剩下的在强国。原因有二:一,有的故事说着说着就没了;而有的故事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了。二,每个人物随着故事的发展,他(她)的内心、情感以及存在感都在发生着变化,这是像我这种非专业的写作者在设计人物之初所不能完全预料的(就像一个怀胎十月的母亲,也不可能知道宝宝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即便她竭力按照自己预定的线路去规划宝宝的人生)。所以,对我而言,故事里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就像我们的人生。
就在写这些故事的时候,我们身边又发生了许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件,我把这些事件或多或少地加入到了我的故事里。
有一点需要解释的是,这个故事虽然被分在穿越类里,但这并不是一个穿越小说。我想把这个故事放在一个架空的时代,不同时空的人物都可以存在于这个时代。但他们并不是因为穿越到了同一个时代,而是本来就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所以,第三章(《望春风》)里杜甫的妻子才能用杜甫去世后三十多年才出世的杜牧来寒碜杜甫(为此,我还专门百度了一下什么叫架空小说:按照虚构的程度,通常分为全架空小说和半架空小说。全架空通常直称架空,指的是小说中无论人物或者环境都是完全虚构的。有些架空小说发生的时代背景虚拟影射于历史上某个时代但其本身并非真实存在,这类小说也属于全架空。半架空则是指小说在人物或环境上有一方是确实存在的,不完全虚构或虚拟具有一定现实基础)。这样看来,我的这个故事应该属于半架空。不过由于豆瓣阅读没有架空这个分类,故事被分在了穿越类里。
另外,整个故事里,出现了许多我们相识或似曾相识的人。比如带“我”出大牢的萧申恪,这是向经典影片《肖申克的救赎》以及经典美剧《越狱》致敬。我的故事开头的灵感正来源于以上两部作品。第七章(《浴火》)里面,“我”、王冲、邵姑娘初到两峰村时遇到一行送葬的队伍,是我为纪念伟大的领袖曼德拉而写。此外,我的故事里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致敬,致我有幸拜读过的伟大作品,致我有幸了解到的伟大灵魂。当然,故事里也有恶搞和吐槽,对那些我认为荒诞不羁匪夷所思却又真实存在的事件。为什么我的文字里饱含恶搞,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最后,回答两个许多朋友都关心的问题:故事里的“我”究竟是谁?出海以后,故事怎样发展?我的回答是:就我所看过的美剧来看(不管这部剧有没有被腰斩),在第一季的时候都不会把故事讲完。《不觉长安梦》也是如此,但愿你们喜欢。
最后的最后,我要对每一位看完这个故事的朋友说一声,“谢谢”!
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