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年求学时期,受过许多老师的教育,******对他们都十分地尊敬。这些老师当中,既包括杨昌济、徐特立这样春风化雨、甘为人梯的老师,又包括黎锦熙、方维夏这样志同道合、亦师亦友的老师。在这些老师当中,文正莹、王季范和毛宇居与******的关系格外特殊,因为他们都是******的近亲。他们与******之间不仅存在着师生情,还融贯着浓浓的亲情。
文正莹是******的八舅,颇有学问,在家里办了一间学堂,专门教那些刚发蒙的儿童。当时******年龄尚小,在外婆家寄居,经常与表兄文南松跑到八舅的学堂玩,他与学生们一起念书,文正莹也悉心教导。久而久之,******也俨然成为了这个学堂的一员,俨然成为了文正莹的一名学生。1951年,******在北京与文正莹之子、表兄文运昌会面时,称道八舅文正莹“他才是我真正的启蒙老师哩!”不久,******便回到韶山,正式拜师读书,但是还是经常跑到文正莹家借阅八舅的藏书。到了1906年,文正莹帮了******一个大忙,从此改变了******的命运。当时******的父亲想要******弃学经商,准备送******去湘潭的一个米店当学徒。这件事被文正莹知道后,他会同其他一些人极力劝阻,最终让******的父亲打消了这个念头,同意******继续上学。在这以后,******来到了湘乡县东山小学就读。对于八舅对自己的帮助,******一直没有忘怀。解放后,他同表兄文运昌,文南松见面时,说:“八舅对我的教育和帮助好大罗!”1929年文正莹病逝,当时******并不知晓,直至1937年,******才知道文玉莹病逝,在他写给表兄文运昌的信中,写着“八舅父母仙逝,至深痛惜”的字样,表达了自己对文正莹的尊敬之情以及对文正莹之死无比惋惜之情。
王季范是******二姨妈的儿子,与******是亲姨表兄弟。******小时寄居在外婆家而那时王季范正在八舅文正莹的学堂里接受启蒙教育。王季范见******年纪很小就跑到学堂去“伴读”,他喜欢上了这个读书天份好的小表弟。他不仅在课堂上教******读书写字,而且还在其他空余时间教******背古诗,如此一来,两人关系极好,宛若亲生兄弟。后来在******就读东山小学之前,因为******的父亲不愿出钱,王季范便提出节省自己的钱以资助******,终于使得******就读东山小学得以成行。******考入湖南第四师范后不久,四师与一师合并,******转入一师学习,而这时王季范已经是一师的老师了。他不仅在生活上资助******,而且在学业上也多加指点,并全力支持******的进步活动,直至******在一师毕业。
对于王季范,******是十分尊重的。对于王季范对自己的帮助,******是十分感激,永远没有忘记的。1950年国庆节前夕,******邀请王季范到北京会面。王季范搭乘的轿车刚在******住所前停稳,闻讯而来的******就迎上前去,用湖南湘乡话喊着王季范,王季范赶紧走下车,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良久没有分开。吃饭的时候,******介绍王季范给家里人认识,并对江青讲:“这是我九哥,在我青少年时期,给我好多帮助。没有他,就没有我******。”
“没有他,就没有我******。”这句话具有多重的份量啊。它包含了******对王季范尊敬与感激之情。1972年7月,王季范在北京逝世。当时******已经年近八旬,而且患有多种疾病,听到这一消息后,悲痛万分。为了表示对表兄的哀悼,******让人订做了一个花圈,花圈上的飘带上写着:“九哥千古,******敬挽。”这几个字表达了自己对表兄的一片真情实意,表达了自己对九哥之死的悲痛心情。
毛宇居与******的关系虽然不像******与文正莹、王季范那么亲近,但他也是******未出五服的兄弟。他是******从外婆家返家以后就读私塾的老师。由于他与******有着特殊的亲情关系,毛宇居一直对******严格要求。在他的指导下,******阅读了大量自己喜爱的古籍,打下了较扎实的国学根底。在******的父亲想要******弃学经商的时候,毛宇居极力劝阻。经过毛宇居等人的劝说,******的父亲终于同意******继续读书。******此后进入东山小学继续深造,从此走出了韶山冲,开始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毛宇居对******的帮助不仅仅表现在促使******就学这件事上,而且还表现在其它方面。例如在白色恐怖下他曾保护******的祖坟,保护******的侄子毛楚雄等。以上种种事情,在当时情况下是要不顾身家性命的,毛宇居做到了这一点,证明他对******的感情是至深的。
而在******看来,毛宇居也是永远值得尊敬的。******在求学时期就一直尊敬毛宇居,在白色恐怖时期更是将毛宇居视为值得依赖的人,请他不断勉励与关照侄儿毛楚雄。到了建国后,******更是没有忘记这位既是堂兄又是恩师的人。建国后,从1950年到1958年,******曾三次会见毛宇居,与之亲切交谈,并赠送了一些礼品。1959年,******回到韶山冲,在他所吩咐要会面的人中,就有毛宇居。毛宇居被接到******的住所后,与******热切地交谈起来,并且在这个住所陪伴******度过了他终身难忘的两天时间。
在韶山,有一天中午开饭的时候,******特意把毛宇居请到身边吃饭并商量如何招待各位父老乡亲的问题。晚上,******在他下榻的招待所设宴招待前来探望他的父老乡亲。席前,******举杯把盏,向毛宇居敬酒,毛宇居激动得站起来说:“主席敬酒,岂敢岂敢!”******一边扶毛宇居坐下,一边说:“敬老尊贤,应该应该!”饭后合影留念时,******紧紧拉着毛宇居的手,说:“宇居大哥,你就挨着我坐下,我们俩要亲近亲近呢!”一番言语将毛宇居感动得老泪纵横。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过了两天,******就要走了。临走前,******还和毛宇居紧紧地手拉手,互相道别,******说:“宇居大哥,你善自珍重,得便时我接你再到北京!”只可惜,毛宇居不等到再到北京的时候便与世长辞了。
******对他的这几位身兼亲属的老师的感情,不单纯停留在师生情、亲情上,而是将这两种感情结合起来升华到了一种新的情感的高度。这几位老师对******是恩泽备至,而******对这几位老师也是敬重有加,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发乎于心的真挚感情。而这种真情实意正是我们现在所要追求的,老师爱护学生,老师受学生爱戴,这样才能够做到教学相长,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