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毛泽东教我们学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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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师生互勉 献身革命

五四时期,朱剑凡是长沙名校——周南女校的校长。他虽然没有教过******的书,但两人却成了忘年交。******尊称他为自己的良师,而且对朱剑凡的革命品德和毅力,给予了高度评价,说朱剑凡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与朱剑凡的交往与情谊更多的体现在互相勉励,献身救国的革命斗争中。

朱剑凡是通过******的老师、岳父杨昌济而认识******的。1902年,朱剑凡东渡日本留学。1904年学成归国,不久,即倾家财兴办周南女校。由于朱剑凡与杨昌济都是从国外留学归国且献身教育的名流,因此,两人交往频繁,友情甚深。有一天,杨昌济与朱剑凡谈到自己的学生,说:“我在学校遇到一个怪学生,学名叫******。该生不太遵守学校作息制度,也经常不按时吃饭,读课外书却极勤。”朱剑凡听了对******这个学生也发生了兴趣。杨接着说:“******的小桌上,总是放着几个冷烧饼,边看书边吃。每晚看书到熄灯就寝时,就跑到井边冲冷水浴,学校学监说他,他毫不在乎,还是那样。”“考试才怪,凡是******自己喜欢的题目,作答详细,洋洋万言。不喜欢的就交白卷。我一看那卷子,真是才华超众,见解精辟。”听到杨昌济的介绍,朱剑凡感慨不已地说:“我是个爱才的人,反对用那些规范约束学生。你看周南女校,调皮的女学生多得很,还有人大胆谈婚姻自由哩。至于******,我看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样的学生越多才越好。”(刘思齐等:《******和他的教师们》,第208页。)通过杨昌济的介绍,朱剑凡对比小他十岁的******产生了好感,希望能结交这位“怪学生”。由于******经常来杨昌济住所讨教,经杨介绍,******与朱相识,并也到朱剑凡家请教学问,讨论问题,于是,两人建立起师生情谊。

在“五四”爱国运动前后,******与朱剑凡都受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加上两人爱国心切,这就使得他们在组建进步社团,宣传新思想,开展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中加深了两人的师生情谊。

1918年春,为筹备新民学会事宜,******向朱剑凡求教。******对朱剑凡说:“朱校长,没有组织,就没有力量。你是湖南教育界著名人士,也报名参加,能得到你的支持,这太好了。”朱剑凡当即表示:“何胡子(即何叔衡)早就跟我说了,我不参加,那还行,我是不能落后的!”******于1918年4月,与蔡和森、肖子升等一起成立了进步团体——新民学会。在朱剑凡的影响与推介下,周南女校的向警予、蔡畅等11名学生和两名教员也参加该学会。

“五四”爱国运动爆发后,在新民学会的带动与影响下,朱剑凡与徐特立等教育界人士发起组织了进步的学术性团体——健学会,以“输入世界新学潮,共同研究,择要传播为宗旨”。在该会成立会上,朱剑凡专门作了“主张各除成见研究世界新思想服从真理”的演说。该会成立后,每周聚会一次并举行学术讲演。******闻知健学会的成立与朱的讲演后,很高兴,认为此会成立是湖南思想界的一件大事。他还找到朱剑凡说:“你在健学会的演说,是一篇独特新颖的演讲,我们听了都拍手称快,称为‘空谷的足音’,想把它发表在《湘江评论》上,你同意吧?”不久,朱剑凡的演说稿在《湘江评论》上刊登。******还写了一篇《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的文章,高度地评价了健学会的活动,说它的成立,“在这么女性纤纤暮气沉沉的湖南,有此一举,颇足出幽囚而破烦闷。东方的曙光,空谷的足音,我们正应拍掌欢迎,希望他可做‘改造湖南’的张本。”在新民学会与《湘江评论》的带动与影响下,朱剑凡又在周南女校办了进步刊物《女界钟》。1919年11月,长沙发生名叫赵五贞的女青年为反对包办婚姻而自杀的事件。******立即指导《女界钟》出了一期特刊,以反对封建礼教。******还在特刊上亲自撰写了《赵五负之死》的文章。此后,他还为该刊写了好几篇有关妇女问题的文章。

因师生情谊,特别是共同的爱国救国之心而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缘故,******与朱剑凡更加相互支持,并相互勉励。1920年8月,为推动新思想在湖南的传播,******创办了文化书社。朱剑凡为支持此项活动,四处帮助筹集开办费,自己出了一百元。同年夏,******在一师附小任主事,应朱剑凡之邀,寄宿在周南女校。在女校,朱剑凡细心关照******,“吃饭不叫出钱,一天还吃三顿。”两人在校园内还共同探讨各种社会问题。在此期间,两人的友情得到升华,从相知成为世交。朱剑凡的女儿朱仲丽回忆说:她赴延安时,母亲魏湘若特地准备了一大包火焙鲫鱼和油茄子,嘱咐女儿千万要带好,到延安送给******。朱剑凡曾说:******可是个了不起的人。

1923年,朱剑凡到了广州,追随孙中山参加革命,成了国民党****。他参加了孙中山举行的北伐,担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军顾问和中央政治训练班教务主任。时值******也在广州参加国共合作的筹备工作。因此,师生两人更加焕发了革命的热情投身于火热的斗争之中。朱剑凡在中央训练班授课时,主要讲授帝国主义侵华史。当他谈到对时局的看法和许多重要的观点时,末了总要添上一句:“这是******的见解,很有道理。”(朱伯深:《我的父亲朱剑凡》)1926年,北伐军从广州挥师北上,进入湖南,朱剑凡返抵长沙,他负责筹组国民党长沙市党部,任常务委员、长沙市政筹备处主任兼长沙市警察局长。其时,朱剑凡曾向****湖南********李维汉提出加入共产党的请求,经李维汉的说服,继续留在党外帮助做党的统一战线工作。******当时在湖南主要是领导开展农民运动,朱剑凡则协助郭亮打击土豪劣绅对农民运动的反扑,并打击国民党****组织“左社”。师生合力发动工农群众支持北伐,推动北伐战争的胜利进军。

1927年5月21日,长沙发生了反动军阀许克祥部的反共的“马日事变”。朱剑凡遭反动派的通缉而离开长沙抵达武汉。在武汉,******热情地接待了他。在两人的长谈中,朱剑凡表达了自己对时局的看法和对革命前途的忧虑,******则向他介绍了自己有关开展武装斗争的一些想法。可以说,武汉相见,这是两人最后的会面。

时势多变,1928年因白色恐怖严重,朱剑凡再次东渡日本。1929年由日潜回上海。他几次想去苏区工作,但终因严重的胃病而未能成行。在上海,他将寓所辟为党的秘密聚会、通讯地点。在病中,他仍念念不忘******在苏区的斗争。他常对自己的儿女说:“还是要照‘毛老爷’的主张做才行。”“毛老爷”是朱剑凡晚年对******的昵称。1932年朱剑凡病逝于上海。

******与朱剑凡的交往,非一般的师生来往。他们的交往注入了火热的革命激情。他们的情谊是师生加革命同志的情谊。两人的交往,及其思想,的确,影响了整整一代人。五四时期与大革命时期,湖南的新文化运动与革命斗争开展得如火如荼,这与两人所做出的艰辛努力是密不可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