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中国学生不可不读的蓝色童话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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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头子做事总不会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那是我小时候听来的,从那时起,我每次想到它,就觉得它更可爱。故事也跟许多人一样,年纪越大,就越显得可爱,真是有趣极了!

我想你一定到过乡下吧?你一定看到过一个老农舍,屋顶是草扎的,上面零乱地长了许多青苔和小植物;屋脊上有一个颧鸟窠,因为我们离不开颧鸟;墙儿有些倾斜,窗子也很低,而且只有一扇窗子能打开;面包炉从墙上凸出来,像一个胖胖的小肚皮;一株接骨木树斜斜地靠着围篱,这儿有一株结结疤疤的柳树,树下有一个小水池,还有一只母鸡和一群小鸭,哦,还有一只看家犬,只要来客人它都要叫几声。

乡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农舍,里面住着一对老夫妇,一个庄稼人和他的妻子。不管他们的财产少得多么可怜,他们总觉得放弃点东西没什么关系。比如他们的一匹马,它依靠路沟的青草活着。老农到城里去骑着它,他的邻居借它去用,偶尔帮这对老夫妇做点活,作为报酬,不过他们觉得最好把这匹马卖掉,或者用它换些更有用的东西,但是换些什么呢?

“老头子,你最清楚呀,”老太婆说,“今天镇上是集日,你骑着它到城里去,把这匹马卖点钱,或者交换点什么好东西。你做的事总不会错的。快去吧。”她替他裹好围巾,她做这件事比他能干,她把它打成一个双蝴蝶结,看起来非常漂亮。然后她用她的手掌心把他的帽子擦了几下,同时在他温暖的嘴上吻一下。这样,他就骑着马儿走了,要拿去卖,或者换一件什么东西。是的,老头儿知道该怎样办。

太阳像火一样,天上没有一块乌云。路上布满了灰尘,许多去赶集的人不是赶着车,便是骑着马或者步行。路上根本找不到一个避阴处。

这时一个人拖着步子,赶着一只母牛走来,这只母牛很漂亮,不比任何母牛差。

“它一定能产出最好的奶!”农人想,“把马儿换一头牛吧,这一定很合算。”

“喂,你牵着一头牛!”他说,“我们在一起聊几句吧?听我说,我想一匹马比一头牛值钱,不过这点我不在乎,一头牛对于我来说更有用。你愿意跟我交换吗?”

“当然愿意!”牵牛的人说,于是他们就交换了,生意做成了。农人本可以回家去的,因为他要做的事已经做了。不过既然计划去赶集,他就决定去赶集,就是看一下也好,因此他就牵着牛去了。

他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赶上了一个赶羊人。这只羊很漂亮,非常健壮,毛也好。

“我倒很想有这匹牲口,”农人想,“它可以在我们的沟旁找到许多草吃。冬天它可以跟我们一起待在屋里。一头羊可能比一头牛更实际吧。”“我们交换好吗?”

赶羊人当然很愿意,这笔生意马上成交了。于是农人就牵着他的羊继续往前走。他在一个横栅栏旁看到一个人,臂下夹着一只大鹅。

“你夹着一个多么重的家伙!”农人说,“它的毛多,而且它很肥!如果把它系上一根线,放在小池子里,倒是蛮好呢。我的老女人可以弄些菜头果皮给它吃。她说过不知多少次:‘我真希望有一只鹅!’现在她可以有一只了,它应该属于她才是。你愿不愿交换?我用羊换你的鹅,而且我还要感谢你。”

对方一点也不反对,他们就这样交换了。这个农人得到了一只鹅,这时他已经进了城。公路上人越来越多,人和牲口挤做一团。他们在路上走,紧贴着沟沿走,一直走到栅栏那儿收税人的马铃薯田里去了。这有一只母鸡,被系在田里,怕人多把她吓跑了。这是一只短尾巴鸡,她不停地眨着一只眼睛,看起来蛮漂亮的。“咕!咕!”这鸡说。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究竟在想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这个农人一看,心中就想:“这是我一生中看到的最好的鸡!咳,她甚至比我们牧师的那只抱母鸡还要好,我的天,我倒很想有这只鸡哩!一只鸡总会找到一些麦粒,自己养活自己的。我想拿这只鹅来换这只鸡,一定不会吃亏。”

“我们交换好吗?”他说。

“唔!”对方说,“那也不坏!”

于是他们交换了,栅栏旁的那个收税人得到了鹅,这个庄稼人带走了鸡,他一路上已经做了不少生意了,天很热,他也感到累,想吃点东西,喝一杯烧酒。他来到了一个酒店门口,正想进去,店里一个伙计走出来了,背着一满袋东西。

“你袋子里装的什么?”农人问。

“烂苹果,”伙计说,“一满袋子喂猪的烂苹果。”

“这堆东西可不少!我倒希望我的老婆能见见这个世面呢!去年我们炭棚子旁的那棵老苹果树只结了一个苹果,我们把它保藏起来;它待在碗柜一直待到裂开为止。‘那总算是一笔财产呀。’我的老婆说。现在她可以看到一大堆财产了!是的,我希望她能看看。”

“你打算出什么价钱呢?”伙计问。

“价钱吗?我想拿我的鸡来交换。”

他拿出那只鸡来,换了一袋烂苹果,他走进酒店,一直到酒吧间里,他把这袋苹果放在炉子边靠着,一点也没想到炉子里正烧着火。房间里有许多客人——贩马的,贩牲口的,还有两个英国人。他们非常有钱,腰包都鼓得满满的,他们甚至还打起赌来呢。关于这事的下文,你听吧。

咝——咝!咝——咝——咝!炉子旁边发出什么声音?这是苹果开始烤烂的声音。

“那是什么呢?”

他们不久就知道了,他怎样把一匹马换得了一头牛,以及随后一连串的交换,一直到换到烂苹果为止的整个故事,都由他亲自讲出来了。

“乖乖!你回到家里,保管老婆会结结实实地打你一顿!”那两个英国人说,“她一定会跟你吵上一阵。”

“我将会得到一个吻,而不是一顿痛打,”农人说,“我的女人会说:老头子做的事儿总是对的。”

“我们打赌好吗?”他们说,“我们可以用满桶的金币来打赌——112镑!”

“一斗金币就够了,”农人回答说,“我只能拿出一斗苹果来打赌,但我可以把自己和老婆加进去,我想这加起来可以抵得上总数吧。”

“好极了!好极了!”他们说。

店老板的车子开出来了,两个英国人坐上去,农人也上去,烂苹果也坐上去了。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农人的屋子前。

“晚安,老太太。”

“晚安,老头子。”

“我把东西换来了!”

“是的,你自己做事自己知道。”老太婆说。

她拥抱着他,把那袋东西和客人都忘记掉了。

“我把那匹马换了一头母牛。”他说。

“感谢老天爷,我们有牛奶吃了。”老太婆说,“现在我们桌上可以有奶做的食物、黄油和干奶酪了!这真是一桩最好的交易!”

“是的,不过我把那头牛换了一只羊。”

“啊,那更好!”老太婆说,“你想得真周到,给羊吃的草有的是,现在我们可以有羊奶、羊奶酪、羊毛袜子了!是的,还可以有羊毛睡衣!一头母牛可产生不了这么多的东西!她的毛只会白白地落掉,你真是一个想得周到的丈夫!”

“不过我把羊又换了一只鹅!”

“亲爱的老头子,那么我们今年的马丁节可以有鹅肉吃了,你老是想种种办法来使我快乐,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想法!我们可以把这鹅系住,在马丁节以前它就可以长肥了。”

“不过我把这只鹅换了一只鸡。”丈夫说。

“一只鸡?这桩交易做得好!”太太说,“鸡会生蛋,蛋可以孵小鸡,那么我们将要有一大群小鸡,可以养一大院子的鸡了!啊,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是的,不过我已经把那只鸡换了一袋子烂苹果。”

“现在我非得给你一个吻不可,”老太婆说,“谢谢你,我的好丈夫!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今天你离开以后,我就想今晚要做一点好东西给你吃,我想最好是鸡蛋饼加点香菜。我有鸡蛋,不过我没有香菜,所以我到学校老师那儿去,他们种着香菜,不过老师的太太,那个宝贝婆娘太吝啬了,我请求她借给我一点。‘借?’她对我说,‘我们的菜园里什么也不长,连一个烂苹果都不结。我甚至连一个苹果都没法借给你呢。’不过现在我可以借给她10个,甚至一整袋子烂苹果呢。老头子,这真好笑!”

她说完就在他的嘴上响亮的吻了一下。

“我喜欢看这幅情景!”那两个英国人齐声说,“老是走下坡路,却老是快乐,这件事本身就值钱。”

所以他们就付给这个种田人112镑金子,因为他没有挨打,而是得到了吻。

是的,如果一个太太相信自己丈夫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和承认他所做的事总是对的,她一定会得到好处。

请听着,这是一个故事!这是我在小时候听到的,现在你也听到它了,并且知道那个老头子做的事儿总是对的。

童话感言

在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法,而宽容和理解就像是一味快乐的秘方,能使你永远保持愉快!所以我们要学会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想问题,那样你会发现无论谁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