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见未点中,又是一指点去,黄芬叫道:“刘总,我的话你到底还听不听?你不真想让我死吗?”刘总道:“姐姐,你就别管了。”喝道:“快把小姐扶回房去。”便上来两个侍卫,架了黄芬就走,黄芬奋力反抗,无奈不会武功,挣扎不开,只得去了,一边说道:“总儿,若是吴大哥和林姑娘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姐姐也不活了,我说话算话,你若还顾念姐姐,就请网开一面,放他们走。”
刘总便如没听见一般,一拳攻向林洁,忽然,后面掌风袭来,他不暇袭敌,反身也是一掌击出,只听砰的一声响,对方退后了几步,却原来是林回风已经回复了功力,见他欺侮女儿,是以向他击出一掌,但他此时功力尚未全复,刘总发觉他现在的功力竟还不如自己,忙向前跨出一步,双掌一错,向林回风攻去。
两人相斗数招,林回风越斗越是精神,气力越来越大,功力慢慢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刘总心中一凛,他素知林回风武功,知道只有他武功恢复得八九成,只怕自己竟会命丧他手,心想,《太平宝典》已经到手,此时留住他父女俩也没什么用,且由他们罢。忽然猛的一掌向前推去,待林回风一接招,却是虚招,刘总一闪身,已经走了出去。
此时林洁亦已经能够行走,两人跃出牢门,林回风便向前夹攻与吴元庆相斗之人,那人不敌,只得向后退,此时包围之人虽众,但皆是庸手,三人边打边冲,每过得一时,林回风父女的功力便多恢复一成,渐渐的终于势不可挡,三人亦不愿恋战,终于逃了出去。
三人这段日子以来,都是闷着一股好大的气,林洁待功力完全恢复,便说道:“不如回去大杀一场,把我妈救出来,顺便报被囚被侮之仇。”林回风沉吟半晌,说道:“我们这一回去,确是杀了他们一个出奇不意,刘总再是奸诈,也绝料想不到我们还敢回去,一个人武功再高强,在千军万马之中却也是无所发挥,趁现在他们没有准备,倒也是个时候,何况日后若让他学成《太平宝典》上的武功,就更加难制了。”
林洁道:“爹爹,真有一本《太平宝典》武功秘笈吗?怎么连我也一点都不知道?”
林回风道:“这本《太平宝典》是先公所传,乃是我太平教创使人张角公所书,后来张教主兵败身死,把这本书便传给了先公,这本书上的武功利害无比,但属于刚猛一路,只适合男子练习,所以我没有传授给你,例来是桃花派掌门相传,现在落入刘总之手,可糟糕透了,若让他练成此中武功,只怕如虎添翼,更要为非作歹,谁也制不了他了。”
三人便在荒野之中稍作休息,到得晚间,重新入得瀛州刺史府来。只见稀稀星光之下,戒备并不如何森严,料来刘总绝没想到他们方出虎口,又敢于自投罗网。两个卫士来来去去的巡视,却又哈欠连连,似乎并不当一回事。
只听得一个卫士说道:“王大哥,不如我两个轮流值夜吧,免得大家都耽误睡眠。”那王大哥笑道:“妙极,如此就偏劳黄老弟在此守卫了,我且去睡一觉,待得三更时候,便来接你的班。”
那黄老弟道:“王大哥,不如今夜就偏劳你了,明天我再值一个全班如何?”
那王大哥笑道:“你干嘛今晚总是魂不守舍的?难道你今天又约了哪个娘们不成?”
姓黄的“嘿嘿”而笑,似乎颇觉不好意思,那王大哥笑道:“你还不好意思吗?男子汉大丈夫,偏有这么多扭扭捏捏,这姑娘便是东村王财主的闺女吗?亏你去抢那女子的时候这么大胆,如今倒怕羞了?”
那姓黄的笑道:“不是怕羞,我是怕让他老子知道,来找我麻烦。”
那王大哥粗声粗气道:“怕个鸟?他敢怎样?得罪了咱们军爷,一刀便砍下他的脑袋。只是我帮兄弟值班,这酒瘾上来,当真难熬。”
那姓黄的陪笑道:“王大哥要喝酒吗?那有何难,我这就帮你去打酒来。”
转身便往外走。吴元庆暗想,如何这些卫士如此放肆?不但擅离职守,而且大声喧哗,难道刘总竟不管吗?”
眼见那卫士歪歪斜斜向自己这边走来,林回风出手如风,点了他的软麻穴,双手一伸,掐住了他的脖子,叫他叫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