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魂道:“你还敢骗我?从前我被你蒙昧,现在我什么不知道?你还不说真话么?”只听话声缥缈,人影瞳瞳,说不出来的诡异。
刘总一拜跪倒在地,说道:“父亲大人饶命,是儿子罪该万死。我此后日日为你烧高香,你可别来找我,若我死了,刘家可就绝后了,父亲大人的基业也就毁了。”
只听那鬼魂说道:“你先把解药给我,我中了毒,虽在阴间,毒性亦日日发作,叫我痛苦不堪。”
刘总此时早吓得心胆俱裂,更无暇多想,忙道:“是,父亲大人。”此时只求解脱,忙把解药找了出来,只见一股阴风,解药已经被夹手夺过,人也不见了。
这鬼魂正是吴元庆所扮,此时鬼魂之风甚盛,没有几个人是不相信鬼魂之说的,刘总心中有愧,本就疑神疑鬼,日夜害怕,所以全无怀疑。
吴元庆得到解药,叫黄芬在前带路,马上找到关押林洁林回风的监牢,林洁见了他,大喜过望,叫道:“吴大哥,我知道你会来的。”吴元庆道:“你受苦了,快把这解药吃了罢。”林回风林洁忙都吃了解药。
守卫之人早已经围了上来,到处人嚷马喧,吴元庆心中大急,心想可别功败垂成,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先挡住来敌再说,只求林洁和林回风尽快恢复武功,只要他二人回复武功,这些守卫再多又何惧?
忽然,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吴元庆虽惊不乱,左掌击退一个守卫,右掌圈转,反手向后击出,只听砰的一声,各人向后退出一步。吴元庆回过头来,只见是一个人年轻人,面目英俊,眼**光,喝道:“大胆贼子,叫你再吃我一掌。”
忽的攻上前来,吴元庆不敢大意,奋力相博,斗得几十回合,忽听得几声冷笑,吴元庆认得是刘总来了,大吃一惊,心神一岔,连遇险招。
刘总笑道:“吴大哥,你倒还记着林姐姐,竟甘冒大险来救她,其实你这是何必?我又不是叫她在我这里受苦,我可是叫她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想你如今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自己尚且过了今日没明日的,林姐姐若是跟了你去,岂不受苦?你竟忍心让她去受苦吗?吴大哥,小弟大方得很,只要你重回蔡州,再夺得节度使之位,我就亲手把林姐姐奉上如何?”
吴元庆不理他疯疯颠颠的话,只是手上加紧抵挡来招,此时只求拖延得片刻是片刻,只要林家父女功力略得恢复,逃生便又多了几分指望。
忽然,林洁身子一抖,似乎是听了刘总之言,气得岔了真气,吴元庆大急,叫道:“洁洁,你千万不要去听他说话,你只当是条狗儿在此吠叫便是了。”
刘总笑道:“吴大哥说得也是,只可惜你忘了,狗不但会叫,也会咬人的。”他竟自承是狗,说着走进牢中,嘻嘻笑道:“林姐姐,我本来还不想冒犯你,可是我只怕有一****被吴大哥救出去了,那我岂不是羊肉没吃着,倒白惹上一身骚?今天晚上咱们就进洞房罢。”说着伸手便向林洁软麻穴点去。
黄芬喝道:“总儿,到此地步,你还要做这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吗?好,你既然这样,不如先杀了我。”说着和身扑了上去。
林洁这时气力渐复,正在运气的紧要关头,见刘总攻来,不由得大急,若被他这一指点实了,只怕功亏一篑,再也休想出去。但此时实是有心无力,空自焦急却又有什么办法?眼见他一双白藕般的手向自己点来,那手白而纤细,好似一个美人的手,谁知却是如此的肮脏?
刘总见姐姐扑来,只得相让,只听扑的一声响,一指戳在林洁身上,却因为姐姐这一阻,没有点中穴道,饶是如此,林洁也是痛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