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一口气读懂唐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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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消除边患

《旧唐书》中记载,与唐朝作战的是突厥、回纥、吐蕃、东夷、西戎、南蛮、北狄等。唐太宗李世民(598~649年)是中国历史上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文治武功均臻于极致。唐太宗利用唐王朝与周边少数民族政权之间的地缘关系及其作用法则谋取和维护唐王朝利益。唐太宗在位期间国土广大,边界线绵延曲折,地缘形势复杂,并随时间推移而发展变化。唐与周边所发生的诸多地缘关系,既有与唐军事利益攸关的,也有与唐政治、外交利益攸关的,还有与唐经济利益攸关的,更多的则是几种利益兼而有之,错综复杂。唐太宗比较成功地处理了与北方突厥、西面吐蕃、西北高昌及西域诸国、东北高丽、新罗、百济等国之间的关系。

隋朝时期,突厥等北方民族经常来犯,经过几次战斗,突厥等遭受了沉重打击。到了隋末动乱,中原四分五裂的时候,突厥趁机复振,并日渐强大。唐高祖李渊在位的时候,战争造成的经济衰退尚未恢复,同时,灭隋朝的时候,李渊曾经向其称臣,所以,此时的突厥经常来犯,唐朝的国力难以对抗正处于兴盛状态的突厥,受尽了屈辱。为了赢得和平的发展环境,唐高祖不得不向突厥称臣,甚至于顾虑到突厥的进攻和骚扰,唐朝曾经一度考虑迁都。直至唐太宗即位,出台了一系列恢复经济的政策,百姓的生活富足,唐朝的国力增强,到了“贞观之治”的时候,唐朝成了实力上的强国,此时再也不用忍受突厥的凌辱了。于是唐朝开始了上百年的猛烈拓边史,其结果是中国的领土和属国总面积达到了历史性的顶峰。

贞观年间是唐朝兵强马壮,军事实力空前强盛,成为战争获胜最多的时期。贞观年间,唐朝依次取得了对东突厥、吐蕃、吐谷浑、高昌、焉耆、西突厥、薛延陀、高句丽、龟兹等地,这一系列的战争和开疆辟土,奠定了唐朝300年的基业。

古代中国历史上最大的边患,主要来自北方的草原的游牧民族的威胁,而在唐代突厥是最大的外患。尤其是东突厥的颉利可汗,野心勃勃,时刻觊觎中原的领土和物资,他在位期间,突厥兵力达到了很大的发展,他不断进犯中原,使唐太宗和唐高宗承受了中国皇帝少有的羞辱。因此,唐朝强盛之后,唐太宗的矛头首先指向突厥,这股塞北游牧民族。

630年,唐军第一次大规模进攻东突厥,将领有李靖、李勣、苏定方等人,颉利可汗被击败后北退,同时派人向唐朝谢罪求和,不果死于战乱。

西突厥原本于西域称雄,为了对抗东突厥,而与唐帝国结成了联盟,但是,随着东突厥的覆灭,唐帝国的势力扩张至西域,由此引发了西突厥一系列的反唐行动。虽然这段时间内西突厥内斗不休,但是接连几个可汗均持反唐态度,同唐军在西域进行公开地较量。在经历了高昌、焉耆、龟兹等一系列的较量之后,最终以西突厥方面大败亏输而告终。

高句丽渊盖苏文并没有把强盛的唐朝放在眼里,时常偷袭唐的边境。唐太宗多次要他停止对新罗的攻击,但渊盖苏文对此毫不理睬。646年冬,唐太宗宣布与高句丽断交并考虑再次攻打高句丽。

到了645年唐朝对高句丽的进攻不成功,但战争使高句丽进入饥荒,唐太宗决定小规模攻打高句丽,使高句丽农民无法耕作,加剧高句丽的饥荒。于是唐太宗令牛进达和李海岸从海上攻打辽东半岛南部,李世勣和孙贰朗从陆路穿过辽河袭击高句丽,这两支部队的袭击使高句丽蒙受损失。

648年,唐太宗派薛万徹和裴行方再次从海上攻击高句丽,并准备在649年率30万部队摧毁高句丽。考虑到作战需要战船,恰好剑南道(今中国四川、云南和重庆)一直没有卷入从隋到唐的讨高句丽战争,因此,唐的官员建议在这一地区建造船只。除此之外,越州(今浙江绍兴),婺州(今浙江金华)和洪州也负责建造一些船只。649年,唐太宗去世,依照唐太宗的遗愿攻打高句丽的计划被取消。唐高宗继位后,唐对高句丽和百济又发动了一些战争。660年唐与新罗的联军灭了百济。不过直到668年,唐和新罗的联军才最终灭亡了高句丽。

7世纪初,吐蕃领袖松赞干布英勇善战,平息各部落叛乱,建立了吐蕃王朝,成为吐蕃王。但是政权刚刚建立,政局并不稳定,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并吸收先进的中土文明,促进本族发展,松赞干布密切和唐朝关系。634年他派使者带着丰厚的聘礼来到唐都长安,求见唐太宗,向汉族女儿求婚。唐太宗婉言拒绝了。

后松赞干布向唐求婚不得,转而攻打松州,唐军予以反击。640年,他又派人入贡请婚。唐太宗明白这不是简单的异族首领求亲,其中包含着重大的政治意义。对唐朝来说,虽然中原祥和稳定,但边疆仍然时有战事,如果边境异族侵扰过多,势必对人民生活造成严重影响,也会增加大唐政权的不安定因素。而和亲则是一个很好的安抚各族首领的好办法,对唐朝来说不必动一兵一卒,而对少数民族首领来说,则能感受到来自泱泱大国的尊敬,并能得到大唐庇护,在与其他民族的争斗中增加一个极好的条件。基于这些考虑,唐太宗欣然应允了松赞干布的求婚。

唐太宗一生中进行的所有对外战争,基本消除了异族长期频繁侵扰中原的麻烦。例如对东突厥的战争,就是因为东突厥长期频繁骚扰中原,其目的是消除边患、恢复和平,让百姓过上安宁的生活。胜利后,在原突厥人盘踞之地实施羁縻制以期控制当地异族,以免其恢复元气,再次掳掠汉人也许勉强可说是“领土扩张”,但这是战争的结果,即战争的结果使得领土扩大了,且实行的是间接统治的羁縻制,并未改变其内部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军事体制,也不干涉其内部事务,突厥仍在其原盘踞地维持其统治,保持着事实上的独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