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家在刚集中,下午讨论了这次第十七次聚会的主题,是共同通过讲故事,回忆过去的历史,既是个人的人生历程,同样衬托出我们这个国家、社会的历史发展风貌。
主题明确了,大家共同讲故事的目的更加清楚,心里有了底,就信心十足地准备讲好每一个心中的故事。
这十日每天讲故事的,实际是这十个老兵,讲述有生以来经历,也包括青训班第二分队,及其他分队的一些学员的有些故事。
每天讲的总的题目已经确定了下来:
第一日讲的故事:人生之路如何走;
第二日讲的故事:离家参军闹革命;
第三日讲的故事:战地黄花分外香;
第四日讲的故事:有缘千里一线牵;
第五日讲的故事:万象更新人心齐;
第六日讲的故事:那些年代闪光点;
第七日讲的故事:老骥伏枥再上路;
第八日讲的故事:金融海啸仍从容;
第九日讲的故事:和平崛起耀东方;
第十日就的故事,伟大复兴中国梦。
大家同时也讨论一致,这十个老兵,每天有一位执行司令,轮流担任。
同时也有了这样一个共识,老兵们虽然现在心态年轻,仍然意气风发,但毕竟是上了年岁的老者。如果一个人围绕一个总题目,一天连讲十个故事,一天讲下来不倒在会议桌前才怪哩。所以还是改为每天围绕总题目,每个人讲一个小故事,大家一天也是讲它十个故事,十天下来不也是一百个故事吗。
同时还确定当一个人在讲一个故事时,大家可以插话,作补充,可以议论,或者说说自己同样的故事。有不同的想法,也可以发表,甚至争论一番也可以。还可以古今穿越,谈古论今,说过去,论现在。这故事不就讲得更加活跃、充实,富有意义!
第一日大家首推赵大钧为执行司令,第二日推了王侠仁为执行司令,以后提前一日再往下推谁为次日的执行司令。
第一日赵大钧,当执行司令。他等大家进入会议室,在椭圆形的会议桌前坐定当,就做主题发言,他的开场白:“老同学、老战友,和尊贵的夫人们,上午好!昨天晚上大家休息得好不好?”
大家说休息得不错、很好,感谢这里的吕馆长和他的夫人的关怀和周到、精心的安排。
赵大钧继续往下说道:“我们这个十日谈讲故事,今天上午正式开始。第一日故事总题目是‘人生之路如何走’。这个题目不大不小,可能是故今中外每个人都会面临的,一个非常严肃的课题。今天围绕这个总题目,大家分别来讲十个小故事。第一个故事‘开裆裤朋友’;第二个故事‘生不逢时’;第三个故事‘学徒工’;第四个故事‘上夜校’;第五个故事‘满腔热血’;第六个故事‘情窦初开’;第七个故事‘出路在何方’;第八个故事‘困惑’;第九个故事‘盼望上海解放’;第十个故事‘一声炮响’。据说大家根据所分配的小题目,已经都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我开篇的第一个故事的小题目是‘开裆裤朋友’。”
大家都笑了,在议论什么叫开裆裤朋友?
大钧也笑着说道:“开裆裤朋友,是作个比喻,上海人的意思是说比较要好的朋友,对我们来说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说话能够说到一起,共同语言比较多。”
郑高兴接过话头,说道:“开裆裤朋友意思是说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的朋友。现在的小青年对要好的朋友,不论男女就称为铁哥儿们,甚至叫做死党。”
大钧继续说道:“我和傅能健就可以说是开裆裤朋友,我们两人参军前,就在上海一起学生
意,我们两人学生意的店家相距一条马路,经常在一起是无话不说,后来一同参加了解放军,还在一个分队里学习,我们两人相互照顾,感情很深。可是他已经离我们而去,到现在我还深深地怀念着他!”
郑高兴又说道“我同吴广天可以说也是开裆裤朋友,上海解放前我们两人就是对门邻居,我比他大三岁,我们兄弟相称,一起游玩,他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就来问我。后来我们一起参加了解放军,到青训班在一个班里学习。可是我们在学习毕业后,分到了两个军,就失去了联系。这一失联就是六十四年,人生有几个六十四年!上几个月终于联系上了。”
吴广天的老夫人焦福妹就十分深事地说道:“广天接到你第一次打来扬州我家里的电话,高兴得像个孩子跳了起来,说老朋友了终于来电话了。后来他说一定要到上海去你会会面。我说您住医院出来没几天,还是等几天去上海。他不肯坚持马上到上海去。”
顾飞翔、王狭仁等几个人就说,大家同学聚会十几次,每一次广天就叨念着,怎么这个郑高兴就是联系不上,他可是我参加革命的指路人啊,我时刻想念着他!
郑高兴就深情地又继续往下说道:“广天来到了我家,我真是喜出望外,心里确实真高兴。但是我们一见面,不知道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好,两人紧握着手,有一分多钟没有说话。后来终于说了话,说道两人分手时还是小青年,现在已经是老头子。两人坐下后是说过去,道现在,有说不完的难以忘怀的往事!”我招待他吃了餐便饭,硬要留他在我家住一个晚上,他没有肯住下,说他的胃刚开刀不久,已经切去了四分之三,饮食很不方便。他的老爱人不放心,要他当天一定要回去。”
焦福妹说道:“是这样,我非常不放心,说好广天一定要当天去,当天回。”
郑高兴继续说道:“我们俩分手时,说好我一定去扬州两人再会会面,心里话还远远没有说完哩。可是没有几天,王侠仁突然来了电话,说广天的情况不妙,已经又住进了医院。我立即打了电话,福妹在电话上已经是在唉声叹气,我知道他病情一定十分严重了。我就要我小儿子,开着小汽车,在我老爱人的伴同下,赶去了扬州,在医院里同广天,会上了一面,可这成了是会上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