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赵大钧接到郑高兴的长途电话,说同王侠仁和顾飞翔一起商量,建议青训班的二分队的老同学、老战友,组织到一个志愿军文献馆,进行第十七次同学、战友聚会。
去年2013年10月23日他们十几个人,在钱秀芳的家举行过第十六次同学、战友聚会,大家真是有说不完的同学情、战友谊,但是会面的时间太短,仅一天时间难以倾吐完心中的肺腑之言。这次争取会面的时间能够长一些,畅开胸怀说个够。
说起这个二分队1950年在一起学习的有二十几位学员,朝夕相处七个月,二百多个日日夜夜。后来学习毕业了,就分配到了各个部队,是各奔东西,直到1990年之后,大家基本都先后退休了,联系上了就组织了第一次同学聚会,
当时这二十几位学员,年龄最大的不超过二十,小的只有十五六岁,大家学习在一起,同吃同住在一室,相互帮助,互相照顾,共同进步,亲如兄弟,他们之间的情感之深,是无法用文字叙述,语言表达。
当时这个青训班的全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个兵团在城市招考了,有一千多名男女知识青年,所以叫“某某兵团知识青年训练班”。
这些知识青年通过半年多的政治、军事学习,就直接分配到部队,大部分担任连队的文化教员,应该说是部队文化建设的一支骨干力量。
这二十来人毕业后,年龄大一些的分到一个军,小一些的分到另一个军。这两个军先后都进入朝鲜作战了。
这些城市知识青年经受过战火洗礼,严峻考验,在战场上也是九死一生,现在说来也可以说是生死战友,一批幸存者!
他们有的在朝鲜就在战斗中牺牲了,有的回国后继续在部队工作,有的复员或者转业到了地方,直接参加社会主义建设。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中有的离开了人世,这是自然规律,无法抗拒。大部份还健在,但是身体的健康出了些问题,有这样那样的疾病,也是属于正常的现象。
第十六次聚会只有十二个人参加,有的到现在还没有联系上,就是上面一开始就提到的郑高兴,今年前几个月才联系上。
这个郑高兴拿到了一份“二分队战友通讯录”上面只有十几个人,他就一一在电话上同大家联系上了,大部分还见了面。现在就是同住在南京的赵大钧和重庆的蒋超还没有见过面,相互间真是日思夜想!
通过几天的电话联系,有赵大钧、杨舜尧、郑高兴、王侠仁、顾飞翔、蒋超、张大鹏、陈华龙、钱秀芳、荣新田等十个老兵,表示一定参加第十七次同学、战友聚会。
同时郭金秀、郑高兴夫人,邵春华、赵大钧夫人,蒋秋实、扬舜尧夫人,倪晨霞、蒋超夫人,焦福妹、吴广天夫人,一起来参加聚会。
2014年10月25日,是志愿军入朝作战纪念日,这些人来到志愿军文献馆。
这赵大钧和蒋超,同郑高兴,在1950年学习毕业,分手已经六十四年,今天是第一次见面。那时大家都是小青年,现在已经都是老头子,什么样的心情,一时间是无法说得清楚,四个字叫概况万千!
这暂时先不多表述,现在紧要的是议论这次活动如何开展?
这次活动的安排,王侠仁和顾飞翔提前同志愿军文献馆联系好,组织来这里开展第十七次,老同学、老战友聚会,确定好如何安排。
这里的馆长十分直爽,而且对志愿军的感情非常深厚,他立即说道:“你们这次活动,要我做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
“我们这次活动在你这里进行,有十几个人,时间还想长一些。”顾飞翔说。
“我这个馆,有自己的宾馆,虽然说不上是什么星级,但条件还可以,房间里有电视、电话,卫生设备。有餐厅可以供应大家吃饭。想住几天都可以,两个人一间标准房。住房免收租金,吃饭中、晚供应客饭,每客十元,收成本费七元。有时想吃点菜也可以,七拆收费。”
于是,这些人在24日上午全部来到了文献馆。
在重庆的蒋超夫妇,是乘飞机来的,在南京的赵大钧夫妇和杨舜尧夫妇,是乘高铁来的。
他们到了文献馆,馆长亲自安排好大家的住宿,接着就到餐厅吃中饭。
老兵和他们的夫人吃好中饭,稍事休息,就到宾馆的会议室坐下来开会,商讨这次聚会具体怎么样进行?
馆长和他的夫人,也参加一起研究具体的安排。
大家经过充分的讨论,一致决定这次大家聚集,一起来讲故事。这些故事可以是自己的经历,也可以是见到的或者听到的。
这些曾经是志愿军、解放军的老兵,现在虽然已经八十左右,可都有些文化,肚皮里有几滴墨水,而且目前心态年轻,老有所为,静下心来写了不少东西,有大量的传记、诗歌、散文,甚至是小说,内容丰富多彩。
有人就建议这次就坐下来,各人把自己的经历,所见所闻,大家所写的文章,有选择地通过讲故事,让大家共同分享。
还有人建议如果有可能的话,以后就编辑成传记,最好是小说,想办法上网发表,甚至争取出版社出版,大家认为这个想法不错。
大家又说,这么多人一起讲故事,最好有个范围,否则火车乱开,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顾飞翔知道郑高兴现在是网络小说作家,正在创作小说,并且在网上发表,连载、更新。
就要他拿出个方案,或者说是计划。
郑高兴想了想,说道:“我目前正有一个创作计划,可能同我们这次活动能够合拍。”
大家要他具体说说看。
郑高兴想定当后,就掏出一个本子,翻着说着:“我曾经阅读过大量的中外小说,其中有一本古典小说叫《十日谈》,是写发生在十四世纪,它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最早的代表作家薄伽丘的作品,是欧洲近代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写于1384年,作品叙述10个男女青年为躲避黑死病,住在佛罗伦萨乡间的一个别墅里,每天每人讲一个故事,在10天中轮流讲了100个故事,故名《十日谈》。它反映了意大利的当时广阔的现实社会,故事大都取材于历史事件、中世纪的民间传说和东方民间故事。”
“那么你也是想写这么一本类似的,现代版中国的《十月谈》小说?”有人就问道。
“有这么个想法,但是我缺乏这样的素材。”郑高兴说道。
“那么现在我们大家一起来讲故事,给你提供素材,你就大胆地进行创作。”杨舜尧就爽快地说道。
赵大钧和王侠仁,都表示了同样的意见。大家就在这里住上十天,也讲他100个现代的,我们自己的故事。
有人就说:“我们这次讲一百故事,讲十天,如果出书的的话也叫《十月谈》?”
有人接着表示不妥,应该叫《新十日谈》
郑高兴说道:“如果出书不能叫《新十日谈》。”
“为什么?”赵大钧问道。
郑高兴就说道:“因为法国的路易十一国王,在当王太子时,受《十月谈》的启发,曾经找人写过《新十月谈》。”
赵大钧马上说:“那么就叫《现十月谈》就是了。”
“叫什么以后再说,现在还是说说我们这些故事怎么样讲。”郑高兴说道。
赵大钧接着说道:“我过去也阅读过《十日谈》,十个人每人每天讲那时的,他们国家的十个故事,十天讲了一百个故事。我们现在模仿它那个办法,十个老兵,每天每人讲十个故事,连讲十天,讲一百个我们自己国家,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很有意思。“
杨舜尧说道:“我们这次聚会,大家来讲故事,回忆我们的过去,确实很有意思,可以温故知新!”
赵大钧的夫人邵春华开了口,说道:“还是研究研究这十天,具体怎么样安排?”
顾飞翔就说道:“我建议这样安排,原则上我们每天早上六点来钟起床,到外面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吃了早饭,上午安排两个小时讲故事。吃好中饭休息到一点来钟,就集中起来也安排两个小时讲故事。晚上组织大家喜欢的节目开展活动。唱歌、跳舞,打牌都可以,想休息不参加集体活动也可以。”
馆长就说:“这建议很好,我们这里五楼有个多功能厅,可以开大会,还可以跳舞、唱歌,灯光和音响设备,应该说是不错的,可以对你们免费开放。”
“这样的安排很好,劳逸结合,毕竟我们这些人都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妈。”郑高兴的夫人郭金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王侠仁说道:“我看我们这十个人,每人当一天司令,轮流做讲故事的主持人,安排和指挥一天的一切活动。再过一下军人的,有组织纪律的集体生活,来个老兵新传!”
大家一致表示同意。
蒋超也说道:“我们这十天,每天讲哪个方面的故事,是不是应该有个范围,有个总的题目,可以让讲故事的人预先有所准备。”
赵大钧说道:“高兴,您是不是给策划一下。”
郑高兴想了下,说道:“我看这样,这故事基本是从我们年轻时说起,一直讲到我们现在。怎么样?”
大家认为可以。
郑高兴又想着,并且在本子上写着,然后说道:“我想这样安排,第一日故事的总题目:人生之路如何走,围绕解放前一批城市热血青年,在寻找自己的出路方面,讲十个故事;第二日故事的总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