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克里克在他的《生命自身》一书中充分论证了自己的观点。他阐述说,早在宇宙膨胀初期的20亿年中,最大的恒星在耗尽了它们的核能之后,便自行炸裂,变成一系列的超新星。宇宙大爆炸中留下的碎块又渐渐聚合成目前计有90亿年寿命的那些星球,它们的寿命比我们的地球长一倍。在我们银河系里,这样的太阳估计不下100万个,它们都有自己的行星,那里的物理条件适合生命的形成。如果这些生命与地球上的生命同速演进的话,那么在我们的地球开始形成时,他们就已经具有了十分先进的技术。
意大利物理学家恩里科·费尔米对这种设想表示怀疑:要是掌握无比强大技术的外星生命早在地球人出现前40亿年就存在的话,他们早该殖民于银河系了。他讽刺道:“他们应该呆在我们这里,可是他们来了吗?”对此,弗朗西斯·克里克反驳说:制造庞大的宇宙飞船飞越以光年计算的距离,此非区区小事。遥远的文明可能放弃了可以无止境地发展下去的先进技术,转而对另一种生活方式发生了兴趣,即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用在了创造精神价值和更加愉快的生活方面。有可能他们已经自我毁灭,正像我们地球人一旦动用核武器将会自我灭亡一样。
然而,克里克认为,这些假想中的文明兴许会想到,应当用宇宙飞船将微生物播种到其它星球上去。这样,生命就有可能在各个适宜于它进化的星球上生存繁衍起来。
这种理论意味着,包括地球在内的其它星球早在40亿年之前就已经“受胎”,从而使生命在某些星球上得到了发展。由于各个星球环绕着银河系中心旋转,所以各个星球之间的距离拉大了。当然,克里克认为,目前尚无法证明地球上的生命就是来自宇宙,他只是认为,这种假设同现代科学掌握的材料没有什么矛盾罢了。
弗雷德·霍伊尔则比弗朗西斯·克里克更为肯定些。他曾说过,今天人们能够从宇宙中发现的有机分子,在适宜的条件下,能够凝集在石默尘埃上(石默尘埃是碳的一种形式),从而产生氨基酸,这是生命的基本物质。在彗星的运载下,氨基酸得到了良好的环境,形成了更为复杂的分子,它们甚至会产生微生物,随时准备飞向迎接它们的任何星球。这些微生物只要落到某个天体上,它们就必然遵循进化法则发展下去。在宇宙基因的偶然作用下,上述进化的步伐是会大大加快的。这种“宇宙生命”的学说是弗雷德·霍伊尔同他的学生、数学家钱德拉·威克拉马辛格于1962年提出的。当时,科学家们认为,宇宙中存在着一种宇宙尘埃,它们主要是由冰粒组成的。但是,这种假设不能说明人们观察到的另一个事实:从星球上射来的光的某些波长中有吸收现象。霍伊尔同他的助手指出,在0·3微米以上的波长里出现的这种吸收现象,是由直径小于0·5微米的石墨微粒造成的。这个论断得到了多次光谱观测的证实。然而,这个理论尚不足以解释星体射来的光线所以变弱的全部原因。
霍伊尔认为,银河系中存在的大部分碳、氮、氧都受到宇宙尘埃的包围。1975年,他提出假设说:“宇宙中有甲醛聚合体。后来,射电天文学家果真发现了这种有机分子。事实上,最近15年来,科学家们在宇宙中找到了50多种复杂的有机分子,其中有甲酸、甲烷和乙醇等。”
十九世纪,人们将碳化物称之为“有机”物,它们是生命物质的基础。当时的人们认为它们只能存在于不受过多的红外线和紫外线影响的地球大气或其它星球的大气中。射电天文学家们发现,这样的分子在宇宙中比比皆是,而且不断有新的发现。在地球以外,甚至还存在着一种“生命前的化学”,即直接产生生命的分子化学。
霍伊尔没有半途而废,他锲而不舍,将自己的研究推向了深入。他写道:“产生分子结构的生物化学物质的最简单的方式是生物繁殖。在实验室的合适条件下,细菌分子在两小时内可以一分为二。两个分子又分裂为4个,4个变8个……依次类推,直到营养物质耗尽为止。”
“宇宙中大部分碳、氮和氧发生上述变化,需要数亿年的时间,较快的生物演变只有在形成新星的区域才有可能。在稠密的宇宙云以外的区域,液态水和有机营养物有可能在彗星等实体上保持数百万年。这期间,碳、氮和氧就会变成微生物,其中一部分微生物会像蒲公英似地扩散到宇宙物质中去。”
到了这个阶段,彗星就起了作用。根据霍伊尔和威克拉马辛格的观点,彗星具备产生生命的有利条件。当彗星运行到太阳附近时,即处在近日点时,它们核心部位的挥发性物质,特别是水就有可能跟宇宙尘埃和有机物质混合起来。这时,核心部位的温度可达300°K(°K是绝对温度),而当它们运行到远日点时,温度又会下降到100°K。这种周期性的温差可以将难以适应的分子结构淘汰掉。太阳(和其它星球)的照射促进了聚合物和更加复杂的分子的出现,它们能适应气温的变化。
这样,就出现了第一批有生命的生物,当然那都是单细胞的。在宇宙范围内,这个过程显然比在星球上来得长久。大约40亿年前,当一颗彗星路经地球时,生命的种子就被播种到了我们这个星球上。
如果事情确是如此,那么,地球人类的祖先很可能就是来自外星,或者说,地球人类至少和外星人是同一个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