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亩水稻全部收了进来,晒干交了税后全部装进了地窖,花生大部分炸了油,剩下的和大豆一起也装进了地窖里。
整个抢收季节都是沉闷压抑的,没有上蹿下跳的小孩子,好些蚂蚱黄鳝什么的都庆幸逃过了一劫。
看到今年的税收没有涨,大家多少松了一口气,税收没有涨说明上面没有乱,可是接下来还有徭役,大家那稍微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云绣也是一样的感觉,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一下今天是第几天了。皇子公主守孝三年,王公大臣守孝一年,百姓则是三个月,云绣觉得,三个月还不算长。
新皇登基了,颁布天下的诏书传到河边寨这个偏远地区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而这个时候已经是九月中旬了,老皇帝的丧期也守完了。
老皇帝七月十八去世,河边寨八月初七才接到文书,就这还是不知道跑死了多少马的结果,这距离不是一般的远啊。
新的皇帝上台了,三月的守孝期也过去了,大家同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新皇登基普天同庆,先前还压抑得不行的百姓顿时又为新皇的登基高兴起来。
穿了三个月的粗布麻衣被压在了箱子底下,那些颜色鲜艳的衣服又都翻了出来,在那些王公大臣还在给先皇守孝时,天下的百姓已经在为新皇庆贺了。
好似是要沾一沾新皇登基的喜气,也或者是去一去三个月来的压抑,婚嫁喜事突然就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三个月来积攒得太多还是怎么的,大家扎堆的在这段时间成亲了。
云绣那陈川表哥也成婚了,娶的还是镇上做生意人家的姑娘。那姑娘的爹娘只得了这么一个孩子,不但识得几个字,那女红也是请了人教导的,婚事上也是几多挑选。
云绣也带着弟弟去喝喜酒了,那嫁妆确实很丰厚,不止新房里摆满了东西,后院左边的厢房也成了她放嫁妆的库房。
云绣姑姑满脸的喜色,看到云绣姐弟两也难得的露出笑脸。也是,任谁娶了个有着二十几抬嫁妆的媳妇都会开心的,更何况亲家还如此得力。
两家之前已经说过了,小两口成婚后就带镇上去做生意,这田地里吃苦受累的活请人就好,他们做长辈的,以后等着享福就是。
云绣也见了自家那新进的表嫂,看上去柔柔弱弱很懂礼,可是眉眼却带着一副尖酸骄横样。身边跟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完全是一副小姐的做派。
云绣奶奶和婶婶那叫一个巴结,可是人家除了害羞柔弱的笑,跟本就是眼光都懒得给你一个。在那位小姐的眼里,两人估计被归类为讨好打秋风的穷亲戚了。
吃了一顿酒席,云绣依旧没有任何停留就带着小包子回家去了,云绣奶奶一行是要住上一晚的,他们还等着新人第二天早上的跪拜,嫁妆那么多,想来给众长辈准备的礼物也不轻。
回到家,云绣开始整理起了地窖里储存的粮食。除了自家要吃的,云绣先前已经把黄豆全都卖给了镇上做豆腐的那户人家,谷子到是留下了大半,毕竟这个时候存些粮食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