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皇帝死了,云绣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这可是大事,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的时代,一个搞不好出个夺位事件就是要血流成河的。“你可别往外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多拿些丝线回去,这段时间就尽量呆在家里别出来,只要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谢谢大姐了!”
“谢什么,你上次打的那个同心结不错,这次可以多打一些,估计这三个月一过生意会不错。”
“好的!”
离开了成衣铺子,云绣也没精神逛街了,直接到杂货铺子买足了这两个月要用的东西,还储备好了三个月的米粮。
家里那五亩水稻虽然长势不错,可是离成熟还有一段时间。从未经历过这样事情的云绣难免有些紧张,多做准备总不会是坏的。
因为买的多,那老板让人给云绣送回去,即便省下了几个钱,可是云绣今天连面也没吃,买了几斤新鲜牛肉和一块熟牛肉就带着弟弟回家去了。
果然,官府的文书在第三天下达到了青山镇,十里八村的顿时慌乱了起来。河边寨子也被通知到了。晒场边上挂着的那口大钟敲响了,那是只有重大事情发生时才会用来召集大家聚集商议的。
这是云绣经历过的最压抑的一次会议,庄重肃穆敬畏恐慌,,,,,,云绣能感觉到很多。会议很简单,官府派来的人站在上面念了文书,然后村长说了几句,再然后就结束了。
皇帝去世是国丧,那是人人都要戴孝的。大家都万分小心,这段时间切不可出现了什么纰漏,被人抓住了扣上一个“对圣上不敬”的罪名,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严重的还会祸及家族。
颜色鲜艳的衣服不能穿了,云绣前两天赶着做了两身白色的衣服出来,幸好现在天气热,这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不会觉得冷。
整个村子里静悄悄的,大家见面打招呼时都是小心翼翼,那些整日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也瞬间销声匿迹,就连那些“汪汪”叫的大狗也似乎感染了这紧张了气氛,整日的缩在家里不出声了。
前些年有户人家,刚娶了妻子半个月太后就死了,在太后丧事期间被人到官府告发有了身孕,那对夫妻直接就被下了大狱,男的在狱里就没了,女的倒是活着出来了,可是孩子已经没了,人也疯了。
再说某个村子的某个妇人,国丧期间与人闹口舌,嘴巴里习惯性的说了些难听的,也是被人告发到了官府,听说不但打了板子,连舌头都给拔了。
这些事真实的发生在大家身边,众人都在担心,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哪里出了错漏被人给告发了。
“姐姐,你看我写的对不对?”
“对,宝宝很厉害!”
这个时候是特殊时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如果被人心血来潮告一状,即便是有理在这个时候也完全说不清,吃亏是一定的了。
云绣也把小包子拘在了家里,她买了毛笔,让小包子在石板上练习写字,买纸砚价格太贵消耗不起,她也考虑过在沙子上写,可是那样锻炼不了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