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宋王朝之华夏复兴
3064200000056

第56章 倾诉

尚谨进行了一阵子的慷慨陈词后,终于开始把话题转入到了正题上。尚谨喝下去半杯酒,望着方腊道:“得昌,你的官司到底如何?究竟是为了何事?”

“谈起来,话就长了,先吃酒吧。”又敬了一杯酒,方腊用用筷子忘一盘肥肉片上点着说:“请,请。这可是白君桥的白肉啊,近几年杭州城里可是出了名的。肉虽然很肥,可是吃到嘴里不腻,请尝尝。”

“好,好。”尚谨见方腊故意不谈官司,更想快点知道,随即停住筷子说:“得昌,自从我听说你来杭州来打官司,心中就常常奇怪,象你这样胸襟开阔的人,怎么会与人有官司纠缠?你既不会仗势欺人,难道还有谁欺负到你的头上。”

方腊笑了笑,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又替朋友把杯子斟满,说:“你别光问我的事,弟倒要先问问兄的近况。这几年,风闻你一直在帮摩尼教办事,可甚得意?”他的声音很低,听住筷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对方脸孔,等待回答。

尚谨笑着点点头:“一不怕官府缉拿,二不怕仇家陷害。以天地为心,以四海为家。虽不能读万卷书,却行了万里路。”

“何谓“以天地为心?””

“所作所为,上合天意,下顺民情,就是以天地为心。”

“你可是指劫富济贫?”

“对,杀贪官,除豪强,拯危济困,救死扶伤,难道不都是以天地为心?当今朝廷无道,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摩尼教必将救民于水火,推翻大宋,重建极乐净土,清平世界。至于。。。。。。。。。。”

方腊目瞪口呆,伸着舌头,心头怦怦乱跳,摆摆手不让尚谨再往下说。他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风门,向客栈中左右张望,看见确实无人,然后走回,重新坐下,心中波涛激荡,沉默片刻,猛然举起酒杯说:“说的好,在干一杯!”

几杯热酒下肚,方腊听尚谨又谈了几句话,句句慷慨磊落,为他平生所闻所未闻,想不曾想,胸中感到又是激动又是畅快,并且很是羡慕尚谨的奇特遭遇和英雄生涯。他按住胸中的复杂感情,用着关心的口吻打听:“兄,听说你们现在在福建路和两浙路有不少信徒,声势不小,是否属实。”

“当然,目前我教教众主要都是来自福建路以及两浙路,只要我教教众起事,定会石破天惊。”

“哦,听说你们摩尼教明宗现在似乎在两浙路传法,近又闻其准备到江南东路来传法,是否属实啊。”

“得昌,咱们是自己人,我用不着对你隐瞒,明宗现已带了江南东路,只不过是秘密前行罢了。

“哦,到底有多少人,总不可能就是明宗一人吧。”

“这话看怎么说。我不怕和你亮底,明宗由手上之高手数百人暗中到达了江南东路。”

“没想到明宗竟由如此多的高手护持。”

尚谨坦然的点头微笑,说:“我摩尼教散落于民间之教徒成千上万,只要明宗振臂一呼,即可就有十万、八万的教徒跟随。现下只是时机未到,明宗顾及百姓生计,方才隐忍无道昏君奸臣当道。”

“此话也甚是有理。目前百姓生活虽然暂时有口饭吃,但是苛捐杂税极重,百姓生活朝不保夕,只要有德高望重之人振臂一呼,谁不揭竿起义。”

方腊看着尚谨虽然是摩尼教之人,却扬眉吐气,不禁暗自感慨,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得昌,请谈谈老兄的近况,使愚弟略知一二。”尚谨说,他从老朋友的眼睛里觉察出一股愤怒情绪。

方腊摇摇头说:“我实在不愿意多谈。处此无道之世,夫复何言?”

“难道还有人欺负老兄。”

“不但受人欺负,且吾家中漆园更是差点易手。”

尚谨大吃一惊,问:“竟有此事?”

“自然,不仅差点家产尽莫,更险些被投入囹圄死于墨吏,狱卒之手。”

尚谨见他气得脸色发紫,脖颈上一条血管直跳,便不再急着催他往下说,陪着他慢慢的饮了几杯热酒。

“也怪我,当此之祸就在使酒负气上得罪了其王举人为此事种下祸根,后其为了些许义气之争才招致其祸。来,对饮一杯!”

“去年春天,弟在乡下走亲戚,恰遇县吏催梁,如狼似虎。弟一时看不下去,乘着一股酒劲,叫人把他们捆起来各打几十鞭子。此事并未触怒县令,却让一班奸贪小吏所切齿。幸有朋友出面奔走,乡里百姓共为申诉,知县未既深究。不久,吾漆园中突现死尸,此尸乃是王举人家中之家仆。王举人就此事控告吾园内之人因吾之授意暗中对其家仆殴打致死。王举人又怂恿知县张人龙百般罗织,捏造罪款,上禀巡查御史。巡院根据片面之辞,判弟园中之人有罪,要弟承担其责。弟负屈含冤,百口莫辩。”

“后来如何。”

“幸亏一位好友周贡在地方上颇有声望,约着几位公正士绅代弟说情。张知县亦自知做的太过,舆论颇为不服,向周贡卖了个人情,叫周贡出具保状,才让弟未受那囹圄之苦,但只是担保,还要随传随到,官司并不算完。”方腊喝了半杯酒,苦笑了一下,接着说:“弟为此事来杭州准备寻那梁提刑伸冤。。。。。。。。。。。”

“是梁云召梁提刑官么?”

“正是梁提刑,弟闻其善断冤案,当此只有梁提刑替弟洗刷冤屈。”

“呵呵,那愚兄在此预祝其早日沉冤昭雪。”

“借兄吉言,弟在此先干为敬,请。”

两人谈话谈到此处方才开始畅饮,谁知不会,就有两位客人前来拜访了,都乃是方腊的同乡,现都在杭州做修生丝买卖。他们因几天后方腊的官司就要开审,特来预祝其沉冤得雪的。尚谨怕在同乡中露出了马脚,同来客随便应酬了几句,推说另有约会,匆匆告辞而去。方腊也不敢挽留,把他送出客栈大门。临别之时,尚谨低声说:“明天早饭后我要到林府去看病,随后来尊寓贤弟细谈,务请稍后。”

方腊很担心别人知道他同尚谨来往,但又愿意这位热肠、遭遇不凡的老朋友多见一面,赶快道:“我这里来往人多,明日愚弟到尊寓拜访吧。”

“敝寓也不清净啊。兄可知道,有没有清净的吃酒地方?”

“有。西城太平街有一家梁苑春,那里乃是东京梁苑春的分号。那有单间,谈话方便。”

“好。我作东道,明日望早光临,以便深谈!”

“一定不误!”

清溪

“小二,此地是否乃是清溪啊。”一个穿着很体面的中年人对一旁的伙计说道,中年人身旁坐着自己的手下正在进食。中年人乘进食的工夫打算从这个酒馆里打探一些当地的消息,酒馆向来是打探当地消息的好地方。

“呵呵,这位客倌。此地就是清溪没错,不知客倌有何事。”伙计殷勤达到对中年人善的说道。

“哦,不知小二知不知晓此地是否有一人姓方、名腊。”中年人继续说道。

“知道啊,怎会不知,这清溪的人物只要拔个尖的小的全都一清二楚,何况那方大官人乃是清溪的大善人啊,不知客倌找其何事啊。”

“哦,吾乃是其远房亲戚,只不过于今日路过此地,特想上其府上拜访,不知小二可否指点其住处。”

“哦,原来是这样啊,客倌往前行五十里在拐弯向左转就是其府上了,客倌要不要小的给客倌带个路。”伙计对其殷勤的说道。

“呵呵,不必了,我等自会慢慢游玩过去,那就谢过了。”中年人说完后丢了一贯钱在桌子上就施施然带着自己的手下朝小二所指的方向行去。

侍卫统领李均一边走一边心里直纳闷: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派自己来杀这个人,自己寻找了数月才找到其住处。真是弄不懂皇上如何知道有此人的,哎,想了也是白想.该自己不知道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李均带着几个手下朝方腊府邸行去。

***************************************

更新了,更新拉,大家多多砸票,多多收藏,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