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正是圣樱市的黄金时间,街道上人来人往,整条马路都被小轿车,或者出租的的士堵个水泄不通,圣樱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有个很美的名字叫“樱花”。
我站在车流人海的樱花街,望着天翼集团巨幅海报上那个一袭纯白西装,犹如欧洲皇室走出来的贵族少年,泪,潸潸落下。
豆大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从我脸颊上顷泄下来,打湿了我昨天刚买的LV新裙子,然后滴到了心脏的地方,一点一点浸透了那个似乎已经不会在跳动的地方,就好像灼热的岩浆,将我烧个体无完肤,然后一片一片的切割凌迟,忍着锥心的巨痛,我睁大琉璃般的眼珠,视线定格在海报上的少年身上……我说,我亲爱的宇,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誓言,背叛了我们相约三生三世的誓言,你始终没等我,所以……我恨你!
从这一刻起,我将恨你……
从这一刻起,我将无心,因为我失了心,葬了心……
如果有来生,我依然会选择一如既往的为你飞娥扑火,只是,我将不在爱你,甚至不爱任何人,因为我已经,无心……
来吧,就让我重生吧……
红灯停,绿灯行,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望着那俩能载500吨货物的大卡车,我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我眼颊滑落,然后飞速的奔驰到大卡车前面,那一瞬间,白衣飘飘、衣诀翻飞,我似乎看到了那个犹如欧洲皇室的尊贵少年朝我飞奔而来,然后“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撕破耳朵般的惊叫声和喇叭声,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红,犹如吸血鬼般的红……
身子破空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回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我哭红了眼,抱着身子躲在琉璃雪般圣洁的樱花树下,一片一片的白色樱花从头顶纷飞落下,你一袭白衣,犹如画中走出来的天神般尊贵,我看的痴了,就连眼泪也忘了流,然后你就在满天的樱花树下,像我伸出了你冰肌玉骨般圣洁的手,你说:我,亲爱地……
夜尽阑珊,是谁的心在身体中被狠狠割碎,一片一片的切割,一片一片的凌迟,直至血流成河,而那个白衣女子,已她最绝美的姿态,与这个世界做了既是结局也是开始的告别。
痛,无边无际的疼痛袭便全身,仿佛被人生生用刀子割开身上的皮肉般疼痛,意识逐渐清晰,我睁开沉重的眼皮打量了一下四周,触目所及全部是黑压压的一边,如果不是望见窗口处堆积的几块木头,我几乎以为自己瞎了。
由此可见现在应该是晚上,只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我想,这里应该是地狱,我应该死了吧……毕竟那么大的车祸不死也难啊!
呵呵,我仰着头无奈的傻笑俩声,死了好啊,死了可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嘶……”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抑制不住的从嘴角逸出,我不小心的动了动手脚,全身上下竟然难忍撕裂般的疼痛,我一由的一阵怒从身起……
他娘的,看来死了也不省事儿啊,不是说死了就啥都不知道,灵魂脱离身体轻飘飘的么?!怎么老子就那么倒霉,就连死也不能轻松点儿,还得疼个你死我活的!
“娘的,怎么鬼差还不来啊?!”轻轻将手脚摊平靠在黑漆玛乌的像是石头硬的东西上,一阵阵刺痛刹时袭来,我突然有种想放声大笑三声的冲动,已感谢老天爷对我的“厚爱”!
透过窗口,银色的月光在黑暗的屋子里晒下点点恩泽。
我抬首望着暗房中那个唯一有点光亮的地方,心……一点一点的微凉起来,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里翻滚,翻的五脏六腑都倦缩起来,已至少连身上的伤痛都微不足道。
原来,莫哀真的大于心死。
原来,当一个人心死的时候,身上的任何伤口任何疼痛,都那么微不足道。
我卷缩着身上靠在角落里,就像刚脱离母体的婴儿般脆弱,然而却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具看起来满是伤痕的身体下,究竟有着怎样满目疮痍千穿万冻的心。
也许,它不会在为任何事任何人跳动了。
也许,它只是累了吧。
也许,它只需要,机械的、麻木的跳着自己的独舞,这就够了。
往事葬,情难还,几度心伤投心肠。
眼皮有点沉重,我轻微的闭上眼假眠,不去想接下来会怎样,不去想以后的命运会是什么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晨曦的光一点点的开始由窗口渗透进来。
一阵清晰的脚踏声传来,在这样静的能听得到针掉地上的清晨,更是显得格外的突兀,我仍然闭着眼睛不想睁开去看,脑中的思维却很清晰,直到一声类似于石门缓缓推动的声音开启,我才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疼了眼睛,我想我一定很久没见阳光了,要不怎么就这么点光也能把我的眼睛刺的生疼呢!
拿开挡住眼睛的手,我看到两个三十来岁穿着古装面目不善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定定的看着我,我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就移开目光垂下眼睫望着地上的青石板壁砖。
一垂下眼睫我立马脸色惧变,我的妈呀!我刚看到了什么?我的确是看到了两个穿着电视剧才有的古代衣裳的人,不错吧?偷偷的瞥了一眼立在我面前的俩双绝对纯正的古代式肥皂靴子,是古代的没错啊,那么为何呢?
难道现在的鬼差都流行穿古装?
还是,在我身上发生了近年来横行网络的穿越奇迹?
嘎?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可是,不由得我不信,垂着的头刚好看到了“我”脚上穿的金丝绣花鞋,而且这脚上没纹身,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左脚上有个卡通猫儿的纹身,那个时候还是因为宇喜欢猫儿我才偷偷的背着他去纹的呢,可现在这脚上根本没有我所熟悉的纹身,而且我的脚好像没那么秀气,看来我真的穿了,而且还是魂穿,这点是否值得我庆幸呵?!
“倾城郡主,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受这皮肉之苦。”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显然,这话是对着我这具身体说的,整理好面部情绪,我抬头望着站在左边说话的男人,他一身粗布青色儒裳,脚蹬同色肥皂靴,脸上俩条小八字胡,整个就一小日本形象。
“招什么?”我轻轻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