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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富兰克林·罗斯福--渴望和平(1938年10月26日)

富兰克林·罗斯福(1882~1945),美国民主党领袖,连任四届美国总统。生于纽约,毕业于哈佛和哥伦比亚两所大学。最初从事律师职业,28岁时被选为纽约州参议员。威尔逊总统时代、出任海军部次长,后因病退出海军机关而活动于政界。1928年被选为纽约州州长,因政绩斐然而声誉大著。1932年当选为美国第32任总统,因其思想开明进步,行政高瞻远瞩而甚得美国人民的拥护。

里德夫人、参加座谈会的女士们和先生们:亲身经历上个月那严峻时刻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怀疑世界各民族的大多数对于持久和平的渴望。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借助这种和平愿望来建立作为长远和平唯一基础的原则。

越来越明显的是:靠恐惧维系和平并不比靠刀剑维系和平更崇高和更能持久。

不能坚持法治而经常屈服于纯粹武力,就不可能有和平。蓄意把战争威胁当做国家政策的手段,就不可能有和平。蓄意把千百万受迫害而毫无办法的人驱赶到世界各地,任其流浪乃至无立锥之地,蓄意把这个当做国家政策的手段,就不可能有和平。

卑贱的人不能自由思想,不能自由表达自己的意见,不能自由崇奉上帝,就不可能有和平。

应该用于社会和经济建设的经济资源被转而用于加剧军备竞赛,只会增加疑虑和恐惧,威胁每一个国家的经济繁荣,因之也就不可能有和平。

在现代历史上,各国政府所担负的责任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显和这样深远。

我是代表对战争毫无兴趣的合众国讲话。除了同我们的邻邦友好相处,我们别无他求;而且我们认识到全世界今天都是我们的邻邦。

然而,在睦邻的原则里包含着某些基本的相互义务。大家都必须考虑到并且认识到,由于各方面需要的变化而要求作出政治上的变化必须通过和平的手段。

这意味着应当尊重条约的神圣不可侵犯。这意味着必须审慎地避免会制造恐惧和忧虑的政策。这还意味着自我克制,防止咄咄逼人的野心,否则就肯定会滋生不安全感和难以互相忍让,从而削弱世界如此痛切需要的经济和精神复兴的前景。

你不可能以军国主义为核心建立文明社会,同时又期望人类的命运能为理性所支配。

合众国坚定地致力于裁军已经不止一十二年。然而我们也曾一贯地指出,我们或任何国家都不会在邻国武装到牙齿的情况下接受裁军。如果没有普遍的裁军,我们自己也必须继续武装。这不是我们喜欢,也不是我们希望采取的步骤。但是,除非普遍放弃可以用于侵略的武器,居安思危的普通法则和一般常识都要求我们有备而无患。

我们仍然坚持认为,国家之间的军备竞赛是荒谬的,除非有人觊觎新的领土或新的支配权。我认为我们有权要求比口头表示更为重大的保证:比如实际探讨从而导致实际裁军所能提供的那种证明。否则我们就不能解脱掉增加我们陆军和海军常备力量的需要。因为,我们一方面拒绝把武力观念作为长远的需要予以接受,而且抵制把它作为生活的理想,另一方面又必须准备成功地对付施加到我们身上的武力。

我们合众国的人并不谋求把他们生活方式或国内政府形式强加给任何人。但是我们决心为了我们自己而维护并保卫这种生活方式和政府形式。我们还决心克尽一切努力使得西半球可以根据自己相互关联的背景设法在互相联系中求得自救。

我们还要申明我们的信念:不论一个民族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这种选择决不允许以战祸威胁全世界。战祸的影响是限制不住的。战祸会冲开邪念恶图的闸门而危及文明生活。这个声明不仅适用于西半球,也适用于欧洲、亚洲、非洲和海洋中的岛屿。

我对大家讲到的一切都是为了重申生活在民主制度中的美国人民的信念。民主的方式就是自由讨论--就是我对之讲话的座谈会的宗旨所体现的。自由讨论在涉及并且限制在事实上的时候是最为有效的。不论是对美国人民还是对其他国家的人民暗示说美国政府,其政策、作法和工作人员是出于可耻或腐败的动机,那是于事无补的。这样做必然也就是攻击美国合法代议政府的制度本身。

让我们为了更进一步团结起来争取世界各国之间的和平而致力于克制、谈判和合作。让我们为了在我国国内相互关系上致力于这些同样的理想,以便一旦考验临头我们可以有统一的意志,它是民主能够战胜敌人的唯一武器。

梁多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