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的尽头有一家贴了白色的瓷砖的房子,我指着这个刚刚建成的房子说:“这个白色的新建的房子是你们的房子吗?”
外婆说:“是啊。”
我过去看了看,门开着,里面的桌子椅子都还在,确实都搬过来了。还有一个新的电饭锅,应该很好用的。我说:“这个电饭锅多少钱?”其实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不过外公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一百二十块钱。”
我说:“有点便宜啊,这个电饭锅太便宜了。”
外公有些惊讶地说:“一百多块钱还便宜?应该很贵的。这年头一年种田也就几千块钱而已的,一百块钱不便宜了的。你们只知道在学校里面上课,别的事情也不是很关心。”
我说:“不会的,现在只要到街上去一看,所有的东西的价格都非常惊人。价格贵到了惊人的地步。动辄就是一百块钱。”
外公说:“有那么贵?一般不会的。”
我没说话了,在堂屋里面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一张大一点的桌子,和几把椅子。和房子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我看得出来,这房子的造价有些贵。而且还是贵到了离谱的地步的,究竟人喜欢多少钱呢。我在想这个问题。
我到楼上去看了看,有不少东西,但是家具普遍都不行。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颜色比较柔和的家具,最好色彩上面也很好。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我问他:“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那家伙说:“我来看看,没什么。”
我就下楼了。
我说给外公听,外公说二楼是别人家的。
我冷汗直冒,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楼的楼梯在一楼的堂屋那边,怎么会卖给别人呢。肯定是哪里不对劲了。我说:“这样住起来会不会很麻烦,其实这里也没有比之前的地方好太多的。”
外公有点不开心,说:“还是搬出来比较好的。”
“哦。下午我们就要回去的,有什么还需要办一下的?”我问。
外公说:“那么就吃饭吧。”
“中午都不到,吃什么?”我妈妈说。
外婆买菜去了,我妈妈跟去了。我没有去,这里连田都没有,这样下去会不会更加的穷呢,有点担心。我一直很担心的事情,永远会发生,因为人的心只有那么多。他们永远会在一个地方呆着,不会离开。
狼还是守着宝藏,人会守着什么我不知道。我一直回避着,也不喜欢这些事情,希望可以有好一些事情发生,但是现实只有这么高的质量。连累着我们的文艺和文化,纯粹的语言和修饰早就不是人们所喜爱的了。外公开起来比以前苍老了很多,人也憔悴了太多,不过说话少了很多内容。他永远不会告诉你家里的亲戚有几家,我们也不想问。我认为我问太多了也没有意思,实在是没有意思。
当这个社会的体系很好的时候,我们就应该一直向前,且毫无阻隔,不要有任何的忧郁。做人必须豁达。
不知道谁还有这样的观点。
我的关心点一亿年都不会改变,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生活,有机会到别的地方去生活。这样的观点得罪到了人。
外公问我,“最近成绩怎么样?”
“滚!”我说。
没有人说话,整个房子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别人的观点不是发生一些人为的挫折就会变得不一样的。
我被称之为幼稚!
会不会是市区太发达了,所以很多人才开始骚动和不安呢。
我搬了一个椅子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外公才过来说:“那个姐姐其实是结婚了,就嫁到了四川一带。”
我没说话,不想说话。很多时候,我市完全不喜欢这样低级趣味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的,但是你非看不可的。有点惨!
爸爸八卦起来了,问:“怎么回事呢?我们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听说啊,就结婚呢。”
我说:“这个年纪不到,估计就没有通知任何人了。”
外公说:“我们其实也不知道的,原因不是很清楚。结了婚以后才知道的,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妈妈这个时候回来了,问:“至少应该事前通知的。”
外婆不说话,她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也很会很说很多的话,不管是好话还是不好的话她都百说不厌的。姐姐的结婚的事情,外婆是一个字都没说的。我们只是知道嫁到了四川,至于是哪里,一般没有几个人知道。
外公问我们:“过年的时候要不要去看看。”
我说:“连地址都没有去看什么?”
外婆说:“可以打电话问的。”
我说:“四川很远的,车费很贵,又不是有钱的人。算了。”
外婆说:“那边好像条件还可以,有时间可以去看看的。”
“好了,差不多就洗洗菜吃饭吧。”我说。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看着门前的树,我一个字都不想说:“很没意思。到底很多人为什么不喜欢这里呢,我真的是不知道。”
偶尔会有几辆车过来或者过去,都是尘土。我的额头隐隐发烧了,可能是生病了,视线开始模糊了。一个人都看不见了,好像听见谁喊我,很大的声音。我说:“什么事,我的头很疼。”
只有车开着的声音了。
玻璃里面灌进来的风,呼啸而过。眼睛都要裂开了,发涩发红。还反胃,很糟糕的反应。看见医生的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喝了点水,过了半个小时把我拖到了武汉。那边的医院忙了很久,结果冲了点什么药粉,我喝了就睡着了。头还是疼得很厉害,非常不舒服,不清楚原因。
下午我醒了,就回家了。
出院的时候,护士说已经有人付了医药费。不过我还是交了钱,爸爸妈妈哥哥,一个人都没有。我都怀疑,我的命是不是不是很重要。到家以后,发现没有人,一气之下,我打车到县城了。到了县城找到自己的住所,睡觉。太累了,住进医院,发现什么特殊的毛病都没有。喝点药粉调的水就好了,怎么会这么便宜呢。眼皮很沉,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面看见了别的,一个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人。年纪最小的舅舅吧,只不过头发似乎变长了,长相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多的变化。我想问一下,但是问不出来。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年纪比较小的舅舅从他到学校去读书的时候,他就很少回来了。一直打工,毕竟市区的工资要高很多的,那边打工,乡下一年不种田都是可以的。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开始,可是逐渐舅舅就没有和家里联系了。
为什么呢?
大学期间都有打工的人,怎么到了社会上面完全不能立足,这个问题,我死都想不明白的。舅舅学的是建筑,没钱、学费都是减免的,很多人不服的。
半夜里,我爸爸回来了,看见我睡着了,把握叫醒了。问,“怎么出院了,明明在医院的。”
我说:“哦,好了,就出院了。”
“那也应该先打个电话回来,才对的。”爸爸说。
我说:“没事的话,我就先睡觉了。”
我继续睡觉。
天亮了以后,还不是很想起来。“原来这样的日子,也这样没有意思。”心里这样想的,说肯定不会说的。很多人都不喜欢不好的词,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好的意思,他们都不是很喜欢。
我起来后,看着门前依旧还没有锯掉的树。心情很好,清新的空气,让人耳目一新。有几只麻雀飞过去,“有点吵。”
我下楼洗脸、刷牙、吃饭。
下楼后,外婆来了。外婆看见我,问,“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我说:“还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外婆说:“营养不良。医生当时是这样说的,别的说没什么事,不要紧的。”
我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头很晕,身体受不了了。之前晕倒的时候,症状是这样子的。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
外婆说:“那就好了,一般出院了就是恢复了的。”
我说:“我醒了,自己就出院了。”
我还要吃饭,就到街上买早点的地方去了。到了那里,人很多,非常的多。我等了半天才有碗米粉。太不容易了,似乎最近的生意都很好。因为镇上没有什么人住着了,所以早点的生意其实很不好。在我们读小学的时候,早点还是有生意的,学生比较多。大家都在卖早餐的那里吃饭的。
我说:“你们最近的生意很好呢?”
买早点的人说:“是啊。工地的建设肯定是有一定的经济效益的,超市的生意更加好一点。”
“哦。”我说。
心情不是很好,想到了跳楼的家伙。明明年纪很小,但是为什么会有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新闻呢。肯定是哪里不对吧。
郑爽和周唯肯定有一个不对劲吧,我这样猜的。
突然还想问一点什么,可是什么都问不出口了。没有必要知道太多的事情吧,我还是想一想,图书展览的事吧。首先,我要买点书和CD才可以,不然图书展览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要画几张画,内容就是这么多。在钱和家门口办就好了,很简单,人数十人以内。我这样计划着。
我想着办图书展览的时候,学校却突然说要办一个文化展览。我身体好了以后到学校去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在下课前说的。
班主任说:“为了发展和繁荣我校的文化,学校决定办一个文化展览。展览的内容是美术,也就是绘画。有什么疑问你们自己可以提出来的。”
李云海发言,“文化展览是什么?需要哪些东西?我们学生自己准备吗?”这几个问题很关键,也很正确。
班主任说:“文化展览是一个文化的象征,是以美术为主的一个展览,主要是素描和水粉画,其他的画派也可以。需要的就是绘画的作品吧。学生自己的作品,老师有作品也可以上交。”
我说:“学生的作品?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画画的,有些人连纸都不认识的,这是个不好办的差事。”
我的质疑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少同学开始窃窃私语了,问:“纸,还需要特殊的吗?”很弱智的问题,肯定是需要特殊的纸的。
班主任开始支支吾吾了,说:“这个不是很清楚,反正这个事情就交给班长去办吧。放学了。十月一号开始就要办的,时间很紧张。能够自己交画的就自己交画。”
我们走了,留下几个值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