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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办的图书会

张芬之后没有怎么来上班了,一直都是老板在这边呆着的。因为是裱画,所以没有太过于明确的标准,现在改成了预约。提前说一遍,然后统一到店里来裱画。我想知道我们老板除了裱画,他还兼职做点什么买卖。结果我们老板说:“兼职打工。”

我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我说:“打工?!不会吧,好吧,我当成生活艰难吧。”

我们老板说:“你在哪里都得是打工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回到学校上课了,我希望能够好好地上课,也不要发生任何的事故了。总归是这样子,前景和后景才能够看得清楚一些。到了学校,同学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说笑笑地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

钱和倒是很少来了,估计是看新闻知道别人在武汉办个画展,自己也想办一个吧。会不会是想自己多画一点,等画的数量足够了就办一个画展呢。这个可能性很高的,钱和画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和他有往来的有些别的团体在里面。画商之类的吧。一般这样的画商都比较失败的,画商只是失败的画家?我是这样理解的,很多地方,比如一些画廊,一张画就只值几百块钱。你碰到这样的人,只能算是你倒霉。

武昌倒是有几个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大学的附近。有时候看见这样子没有任何前途的人说话的时候,头很痛。为什么呢,怎么每一件事情都是如此的意外呢。那些画商开口就是吉大南校的学生一张画一千块钱,三本的学生的画不收。一听火起就很大,我恨不得去问问,“你一张画多少钱?”

估计画商也只会画画吧。

上课和下课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不过我们班主任的台词似乎比以前要好很多了。讲课的神情也比以往要好很多。下午放学以后,班主任找我,我跟着他去办公室。到了办公室以后,班主任说:“之前你们参加作文比赛赢了,这一次有一个杂志举办的作文比赛,你们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参加。”

看着这个有些认真的脸,我说:“杂志办得作文比赛,属于征文比赛,一般不会让学生参加的。何况参加了也没有什么胜算的,毕竟别人的年纪上面占有优势的。我们参赛的话最多只是中学生的赛事而已。”

班主任说:“最近不愿许办比赛,没有作文比赛的。”

我发现哪里不对,就问,“是所有的作文比赛都没有了,还是只是部分作文的比赛没有了。高中还有小学的作文比赛呢?”

班主任说:“高中作文比赛,和小学的作文比赛正常进行。”

一听小学的比赛正常进行,我就比较放心了,不管参赛的学生怎么样,比赛的最后肯定会有一个比较公平的结果的。毕竟主办方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想换一个话题,就说:“杂志的比赛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有空我们会去看看的。”

班主任说:“那也可以,这本杂志上面有征稿启事什么的,你拿过去看看。”

“啊,不用了,有机会我到县城去看看。征稿的杂志肯定不止一家的,那时候再作决定的。”我说。

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我就离开了。也不管办主任是个什么表情。看着天气一天天清爽起来,人的心情也会很好的。这个时代很好混,不过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如此的简单,多少存在着一定的复杂感的。

我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突然想去看看钱和和我的画,画完了,可能干了。不过水粉画如果加的水分很多的话,是干不了的。去看看好了。到了钱和那里,看见了赵天天。我过去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我的问题很傻气,赵天天歧视我说:“你天天不上课,我们在这里关你什么事情。”

我说:“这个问题等一下再说:现在是别的问题了。那个班主任让我们参加杂志上面的征文比赛,我暂时还没有同意的,你们怎么看。”

赵天天说:“我们之前好不容易赢了,现在不如就算了。本来上一次就没有胜算的,别人随便写一些,让着我们了。现在肯定不行了的,怎么都没有前途的。算了吧,还不如画画呢,我最近会裱纸了。”

我说:“哦,那是最好了的。那画了没有。”

“没有,准备今天把纸弄好。”赵天天说。

“哦,那就好。”我说。

钱和在画线稿,有些线稿是画在硫酸纸上面的,不过还是那句老话,硫酸纸是要处理的。画完了,再用草稿纸描一遍。做完了这些就可以了,工序很复杂。我一直都想问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方法,不过似乎是没有。

画画的纸,包括工程用纸,都是要水洗一遍的。

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画画的纸需要水洗呢。总觉得哪里不对的,不过算了。反正我会水洗,应该不要紧的。

我和钱和说:“我们几个现在的时间比较多,要不以后弄点别的,怎么样?”

钱和说:“你想做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们很忙的。”

我说:“弄一个图书展。”

赵天天在弄纸听见我这样说了,就说:“图书展览给谁看,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还有件事,我说一下,广州那边确实没什么。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沙画有不少,不过没有具体的步骤。过程比较复杂。”

我说:“你去一趟就只是知道这些吗?不至于吧。沙画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你们都没有兴趣吗。弄好一点的书看看,像个文化展览一样。”

赵天天说:“我赞同。”

钱和说:“在镇上弄的话没有什么意思的,不过花钱很少还是可以的,随便你吧。”

这就是我的一腔热情,半粒灰尘都没有。老天爷这个时候也不给点脸色,下几点雨来。看着发混的天空,好像会一直炎热下去的。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吧,我们的日子永远都是这样就好了。

暂时我把钱和的家当成了图书展的一个基地。

我说:“我回去了啊。”

到家里后,我又后悔回来得太早了,至少应该看看赵天天的画纸怎么样了的。不过回来了就算了。

九月十七号,外公搬家。

搬家的那一天我们去帮忙,坐车到了村口下车,然后发现要走很远的路。太累人了,一路走下去,看见一个挖土机在挖湖。不可思议的感觉,几个穿这灰色衣服的人在边上指挥。可是指挥的人和挖土机离得很近有些危险。我们绕过去,正常的速度前进,当你在一个有危险的环境里面的时候,就要刻意地放慢速度,这样才会躲避危险。

走过去以后,松了一口气。

我说:“外公家搬家要搬到哪里,会不会很远呢?”

我爸爸说:“应该不会太远,灾区的人是禁止搬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为了防止瘟疫的发生。”

我说:“搬得很近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他们会认为更加地穷了的。”

“可能坐车会方便一点。”妈妈说。

到了外公家那边,真的觉得很远很远,远到我都看不见了。额头上面都是汗,怎么擦都还是汗。走过去以后发现没有几个人,只有外公和外婆还在。其他的人找不到,估计不会过来帮忙了。

外公看见我们说:“你们怎么才来,东西都已经搬过去了。现在我们到新搬的那家去。”

我问,“在哪里?”

“村口。”外公说。

我一口鲜血都要吐出来了,村口!意思是,我们还是要走回去吗。我说:“你开玩笑的吧,我们还要走那么远再回去吗。”

外公说:“是啊,东西早就打车送过去了。因为是搬家所以提前一天说的,早上六点的时候车就过来了,两车就拖过去了。”

“好,那么我们就走回去吧。”爸爸说。

外婆把大门锁好,我们就走了,离开的时候外婆在门外站了很久。似乎是不想离开,可能是生活在这里太久了,而不愿意离开吧。我看着门前发浑的池塘,一点气息都没有,和以前的景色完全一样,但是明显萧条了很多。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们都已经离开原来的年纪太遥远。每一天我都在想,自己的童年在哪里,是不是我是一个没有回忆的人。

光线很好,一路上我们没什么话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见面成了沉默和无言,总是有些微的改变。外公和外婆的年纪不轻了,走了十几分钟体力还是很好。路上的人家都一个个搬走了,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悲从心来,我想着,也许有一天人们会回来。可是已经逐渐远离了这里的人是不会来到这里的。永远都没有的可能是不会像奇迹一样出现了的。我有些着急,这么多的年华里面,好像比梦境还要虚幻。一朵花都没有呢。

走着走着就觉得很累人,很远很远,似乎没有镜头的寓言和未来。我的心很开朗,从很久以前我的心就一直很开朗。路边的田里,只有半截稻草。一片片的衰败的景象,我想这是人们不喜欢这里的原因。农民越来越少了,走开的越来越多了。我们在这里也被迫离开了,离开了这里。

我问外婆,“特意搬家就只走到这里吗。搬到更加远的地方不是更好吗?”我的言外之意是搬到县城或者城市之类的地方。

外婆说:“哪里有那么容易,到了市区还是没钱,年纪大的人很难活命的。”

外公也说:“这些都很重要的,无法生存的地方始终还是不行。甚至还有一些住在县城的人,回到乡下来拿米的。都没办法,住在这附近还是比较好的。”

我说:“没有那么好的,现在的班车很少,一天就只有几趟而已。”

我们向前走着,一个上坡的地方,有好多的房子,但是都是空无一人。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红色的砖瓦和围墙。看得出来曾经还是很热闹的,现在人都往高处走了。水往低处流了,我们看着花开花逝,蝶飞轻舞。太阳在天上,我们在人间。不知道几个舅舅怎么样,舅舅的女儿怎么样?

舅舅的一个女儿年纪和我差不多,十多岁。小学六年级都没有念完,就到四川那边打工去了,我们还阻止一下,结果根本就没有理会我们。还骂我们挡了财路!对于这样的泼妇骂街,我从来不说的,连提都不提的。

我问起来,“姐姐怎么样了,她到四川打工工资怎么样?”我问得有点突然了,外公肩膀缩了一下,似乎我问到了不应该问的问题了。我说:“我说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公吸了一口寒气说:“就是在四川那边打工的,工资不是很清楚,好像还可以。”

我说:“还可以,不会吧。从来没有见过那家伙拿一分钱回来的。过年都不回来,到底想怎么样。”

外婆说:“没有混得特别好,所以不回来吧。”

要是有这样子的高风亮节就好了,只怕她没有吧。我想到我们班几个嫁了人的家伙,不会这个姐姐也结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