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尧山要娶就娶钟意之人。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我尧山无关。这句早已成为了历史,而这一句也成了锦州百姓们最为津津乐道的话语。
锦州许家,本是名门望族之家,奈何、奈何,哎,一声长长的叹息,有着多少的惋惜在其中,不得而知。锦州百姓对于许家一夜之间破败之事,不只是好奇,而是特别的好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大的一个家族,有着百年历史的家族,竟然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不对,要说这灰飞烟灭,有些过了,这许家不是还有一个人吗?热热闹闹的街上小茶馆里,几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了锦州城里这两个月里经久不息的话题。
“你是说,那个要找钟意之人的许尧山啊。”几个人听后,不约而同点头,很是有默契,最边上坐着的一位,也瞪着好奇的眼睛,等着那个人接下来所要说的内容。
“小兄弟。看你这神情,就知道你是外乡人,第一次来锦州吧。你看看,我们锦州城,感觉如何”?说话的人长相粗犷,眉目有神。
睁着眼睛的小兄弟,黝黑瘦小,两只眼睛深深的陷入眼眶之中,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灰布衣衫有些脏乱,可是仔细看,却可以看出,着衣服显然是新做上身不久。他看着面前魁梧的人,想那人兴许没有看到他点头。
那人嘿嘿一笑,重重的拍了瘦小的人一下,“小兄弟,你不知道吧。那许尧山是我们锦州城里最俊美一人,要说这锦州城里的女子,怕也挑不出一个人,可以与那许尧山般配的。”那人说道这里,端起茶,猛饮一口,将碗拍在了桌子上,“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知道牵动了锦州城多少姑娘心的人,哎..,”又是一声叹息,忽而那人抬头,刚才的惋惜也尽是去了,继续道“锦州历来都是男子登门提亲,可是如今呢,反了,反了。”那人说完,看了一眼眼前的瘦小汉子,果然,那人了然一笑,很是得意。
“这位大哥,你是说..?”瘦小的汉子,眼睛再次睁大,待看到那人点头时,楠楠一句,“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呢。”
“小兄弟,莫不是个读书人。”粗狂的汉子听了那人说了个世风日下,大入他心,于是升起了攀谈结交之意。
“小弟算是度过几年学堂的人。”说完,感慨一句,“想这锦州也是大城,虽比不上皇城之都,可也算是居其下位。我朝对女规如此,竟然还有女子这般,实数不道,实数不道。”黝黑的汉子连连感慨,那人听后,更加佩服这人的学问,“遂应和道,谁说不是呢。想那许尧山的容貌,那人心中不觉一动,这真是让男人心动,女人羡慕的人。”那人想起了昔日许家光景,又有了惋惜之意,可也只是一闪而逝。
“大兄弟。你接着说,接着说。”茶馆里的人已经没有了热忱,他们本以为可以从那人口中听一些新鲜的吗,可是谁想到,还是昨日的样本,热潮一退,便又各自喝茶解暑去了。
“许尧山那是才气长相洋洋都行,因此也就招的锦州许多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的青睐,这不知道哪家小姐开了个头,后面就不断有小姐们的家里人去许家说和。锦州城里的媒婆呀,都在许家走了一遭了。”
“天哪,那多少人?”黝黑的汉子,叫了一声。
“哎,听说那门槛都被踩烂好几块。后来就有了那句:我许尧山,要娶就娶钟意之人。”
“听来,那许尧山还是个钟情之人,只是不知道这情该钟于何人,他这样也不怕得罪了人。”那瘦小汉子一听,心中也是佩服许尧山为人,有貌而不骄,有家室也不浮躁,可见人品上乘。
“那会好像是刚来任职的知府小姐来人,海没进的了许家大门,就给退出来了。”那粗狂的汉瘦小汉子一言,便接道。
“这么厉害,知府的账都不买。”黝黑的汉子惶恐。心中对许尧山更是有了想要相见的意思,想到此,只是心中不免可惜,可惜了一个庞大世家就这样落寞了,更可惜了许尧山这么一个人。
那人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这边,便低着头,在黝黑汉子的耳边低语,“说不准,许家落败,就是被这知府所赐呢,小兄弟,我看你是个知心人,诚心结交你这朋友。不然,我不会跟你说这些。”那人说完,坐正了身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将碗轻轻的放在了桌上。
“在下闻友义,是闽州人士。本来锦州投亲,谁想,亲人早已不在,才落魄至此,这茶还是那位小兄弟见我可怜,带我进来解渴的。”闻友义在茶馆里搜寻许久,也没见到带他进来的人,心下一叫,糟糕,莫不是被人给骗了。
“小兄弟,莫急,我叫方广,就爱管管小事,你的茶钱我出了。”方广很是豪迈,从衣兜里掏了几文钱凡在了桌上,便带着闻友义离开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