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没有谈过女朋友吗?”凤悠然好奇的问道。
葛颂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砸吧砸吧嘴说:“你那么好奇干嘛?他能当你爸了!”说完眼睛一瞪。
“德行,我就是好奇问问,不说拉倒!”凤悠然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喂,这就生气啦?走,咱们出去说,小心被我舅舅听到!”说完拉着凤悠然朝后山跑去。
“行啦,你快放开我吧,跑那么快以为要投胎呢!”凤悠然喘着粗气,没好气的瞪他。
“呵呵呵……你的体质还真是不行,还得多加锻炼,别总弹琴看书,人都呆废了,以后每天早上你给我起来锻炼身体,我叫你一套我们葛家的拳法。”葛颂很开心。
“我可不想成肌肉女,你省省吧!”
“哈哈哈……真臭美!我保证你不会变成那样的,我发誓!”葛颂的眼睛晶亮的闪烁出星星般的光芒。
“行啦,你还没跟我说你舅舅的事呢,快点告诉我!”
葛颂随意的坐在地上,拔了一根草衔在口中,“其实我也不懂他,我也好奇过,以为他受过伤,可是我老妈说,舅舅从小就女人缘特别好,可是就没有看上过一个。后来姥爷被逼急了,舅舅直说了一句话!”
“什么?”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凤悠然沉默的回味着,半晌她笑了,他的这份心境和执着倒是让人佩服,难道他真的能就这么等下去?
“随缘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样的等候也是一种幸福,你不是局中人,自然不知道这里的乐趣。”凤悠然淡笑道。
“悠然,我有时候觉得懂你,可是又觉得懂的都是表面,你和舅舅一样,说不清具体是哪里。”而且他总觉得如果凤悠然不是这个年纪,或许舅舅他……这个感觉,他不喜欢。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几个人吃过了早饭,葛冠宇对凤悠然和葛颂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后山上种的茶树也长了不少的嫩叶,今天就去采点吧!”
“天气好热啊!”凤悠然看着太阳,重生后的她对于自己是越加精心,本来就很精致的她再加上后天的呵护,更是娇嫩的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她可舍不得这身皮肤。
“我没兴趣!”葛颂懒懒的说道。
“抗议无效,快点准备吧!”说完便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凤悠然叹了一口气,赶快回到房间将自己全副武装,全身上下之露出一双大眼睛。
“咳咳咳……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葛颂被水呛了一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着。
“吓死你最好,省着贻害万年!”
“臭丫头,等着我!”
三个人负责三排茶树,谁都不能偷懒,太阳热得不得了,凤悠然穿得太厚了,浑身先是被水泡了似的。
葛冠宇回头看了一眼,便眉头一皱,随后将身上的长衫脱下,劈头盖脸的扣在凤悠然的身上,随后拿走她手上的篮子。
“够了,回去吧!”
“够了?”凤悠然重复道,连一半都没采上,可是老大说够了,那就够了吧,能回去最好了,想着脚步快了起来。
“葛颂,你把剩下的采好!”
“我?为什……”葛颂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狠狠的瞪住,随即看了眼凤悠然垂着头,乖乖干活。
“给你衣服!”凤悠然抓着衣服要还给他,这天热死了,还给她衣服,又不是冬天。
“穿着!”某人很不悦。
算了热死就热死吧,某人是不是最近更年期到了啊?
等凤悠然回到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她的脸嘭的红了起来,老天,为了图凉快穿着白色的丝质衬衫,可是汗水太多竟然都服帖在了身体上,虽然说身体的曲线不那么明显吧,可是她胸前的凸点还是暴露了……她怀念少女文胸……真是糗大了!
可就算是再怎么尴尬,凤悠然也不能总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而且在葛冠宇的眼里,她就是黄毛丫头,胡思乱想的纯粹是给自己找烦恼,想通了这些,凤悠然重新换了一身清爽的连衣裙,将头发随意挽在头上就走了出去。
葛冠宇坐在卧室里,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有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再看他又站了起来,手一挥,桌子上的东西摔了一地,脸上复杂又阴戾,眼角下那颗红痣越加浓烈,像是一颗泪珠。
几个大步走到床头将刚开封的香烟放进嘴里,随着一阵阵的淡淡烟雾的飘散,他的心情缓和了很多,但是他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这样无法掌握的状况让他烦躁的恨不能毁了一切,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基本上零瑕疵的文人,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脾气,这么多年他也在一直克制着,已经十几年都不曾这样,今天竟然只因为一个女孩,只因为自己外甥的一个眼神,他怒了!
闭上眼睛,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半晌,他的情绪渐渐平复,神情也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突然一阵温婉而缠绵的琴声从楼下传来,他闭上眼睛,这个曲子是个新曲,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带着浓浓古韵,又动听异常的曲子,曾经好奇的问过她,可是每次都被她很神秘的笑笑遮掩过去,她不说,他也不强求。
这不是个十几岁小姑娘能写出来的,倒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如果……如果她真的是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就好了……
凤悠然弹了多久,葛冠宇就在楼上听了多久,一阵笛声悄悄的响了起来,跟随着她的琴音,让原本已经很动听的曲子更加饱满,更加完美。
葛颂早就回来了,他也觉得尴尬,可是当时就是没管住自己的眼睛,本来不想采茶的,可是又担心惹恼了她,所以故意拖延了很久才回来。但回来一听到凤悠然弹琴,他忍不住拿起竹笛附和起来,原本他觉得自己的吹的笛子就很完美,可是现在他觉得有了她才更完美。
葛冠宇叹了一口气,重新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讨厌烟味,有时候又不得不借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