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叶飘扬家里吃饭,顾明波不喝酒,那是因为喝了酒回部队后,很容易被人发觉,而部队是禁止喝酒的,如果被领导知道了将会受到纪律处分。这次与以前不一样,他还有几天假期,用不着吃了饭后立即回部队。于是,顾明波欣然接受了叶飘扬的好客。
不用回部队使他放弃了克制,叶飘扬的热情使他不再拘束,顾明波放量喝了起来。他本喜食甜的东西,喝着甜甜的杨梅酒,环境又如此洁净幽雅,不知不觉中,顾明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杨梅酒是烧酒制作的,烧酒就是白酒,是农村人用地瓜干熬制而成的,度数很烈。虽然酒精被杨梅浸泡后有所减弱,但成分依然很高。平时顾明波酒量并不高,再加昨夜付出很多又没休息好,况且这么多的酒他基本上都是一口气喝下去的,不一会儿,他便感到头痛脑胀,倦意阵阵袭来。
“阿姨,我人挺疲劳,想休息一会。”胡乱吃了一点饭后,顾明波也没管叶飘扬还在吃饭,也顾不上和她详细地叙叙分别三个月来的情况,就抱歉地说。
“去吧,红静寝室的门锁着,到阿姨的房里去休息好了,那里安静。”叶飘扬放下筷子,领着顾明波走向房间。见他走路趔趄,她又走过去扶着他,说:“早知道你酒量不行,刚才不该让你喝那么多。”
“没事,我只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累了。”顾明波醉眼朦胧,似乎才发现叶飘扬穿着休闲裤,上边是一条紧身羊毛衫,将女性的一些沟沟壑壑都清晰地勾勒了出来,他只觉得此刻和叶飘扬紧挨在一起,感到说不出的别扭与尴尬,但他已无力挣开她的搀扶。
一躺在床上,顾明波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在何时,睡梦中,赵红静已回家坐在他的床上,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缓缓地,她俯身吻着了他的嘴唇。
昨夜虽已无数次地吻过,但无论在招待所时,还是在中山公园的凉亭里,都提心吊胆的,那像此刻在房里这般温馨,这般安全,这般放松?他猛地勾住赵红静的脖子,如饥似渴地与她吻了起来。
赵红静越来越老练了,她的激情让他吃惊,也让他兴奋。她无拘无束地向他卷展着舌头,撩拨着他,手在他的胸上摸索个不停,一会儿又果断地往下移去,一直到他身子的最敏感处……
啊啊,多么惬意,多么神奇啊,比昨夜不知要刺激快活多少倍,他恍恍惚惚的,痛快极了,很想喊些什么,但他只是嗯嗯哼哼地语不连贯地呻吟着,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忽然,赵红静爬上床来,赤裸的身子紧拥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凑在他耳旁呢喃着。他想听清她说什么,可注意力又集中不起来,因为此刻他的热血已沸腾,男性的力已膨胀,他想发泄,想占有他怀中柔滑丰腴美好的肉体,他仿佛觉得赵红静也是十分愿意的。以前她不同意是由于没考虑好,这次也许她已想明白了,不再拒绝了,因为这时她已十分主动地毫不犹豫地向他贴了上来。
“呵,静,我的红静,你真好,真好。”
赵红静的献身令他感激不尽,又欣喜万分,为了等这一天,他等得好苦好难熬。
赵红静是处女他知道,第一次在山上与他接吻,就什么都证明了。如果不是处女,她会因此而激动得热泪盈眶吗?可此刻的造爱,他的静却像有着丰富经验的少妇那样轻车熟路地驾驮着他,把他坠入云里雾里,达到极致的情欲的峰巅。
“啊,我的静,你真好!”他终于叫出声来。
尽管在培训班里在旅途上他曾幻想过和赵红静见面时的亲热,也曾幻想过两人作爱的情景,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一次有信心敢肯定赵红静能答应和他发生那种肉体关系。赵红静毕竟是处女,她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把一切都交给他的,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哪里想到,这都是他不知女人的心理罢了。赵红静原来是这样的冲动,这样的开放,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顾明波带着欣慰的满足的微笑,重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太疲劳了。
“喂,醒醒,吃饭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顾明波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摇他,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已暗,赵红静站在床边,正嗔怪地笑着望着他。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看你睡得沉沉的,好香,不忍心叫你。”
“单位已同意你请假?”
“嗯。”赵红静说不出的兴奋,“我可以陪你,一直到你回去。”
“好极了。”顾明波不由得拍了一下手,想到刚才和赵红静之间的孟浪,虽有点难为情,但心里还是一片温情,他让赵红静在床边坐下,说:“来,红静,让我吻你一下。”
“你坏。”赵红静轻轻地打开顾明波的手,背过身去。
顾明波起身搂住赵红静,她身子一软,便和他一起倒向床里。
两人热烈地吻了起来。
“快下去吃饭吧,妈什么都准备好了。”吻了好久,好久,赵红静才推开顾明波,乐不可支地说。
明天就要告别赵红静回部队报到,尽管夜已很深了,由于心中有事,顾明波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回想前两天和赵红静的放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当时叶飘扬就在家里,赵红静有那么大胆子吗?赵红静那天喊他吃饭时,不是说她刚到家吗?尤其是这两天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提出要和她像那天那样作爱,她不是羞恼万分莫名其妙的样子吗?这决不是赵红静故意佯作出来的。
“难道这是自己在做梦?”顾明波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夜,顾明波基本上没睡着过,一直在寻思那件事,但总是没有一个头绪。天亮时,要急着赶回去上班的赵红静进来与他告别,他本想问她这件事,但在匆匆忙忙中,他不觉又咽了回去。
今天虽是报到的日子,但用不着大清早就回去,顾明波早在昨天就决定下午再回部队。因此,赵红静走后他并没起床,而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恍惚中,顾明波隐隐约约发觉有人开门进来,站在他面前。他猛地睁开眼睛望去,原来是叶飘扬。
“小顾,红静已回县城了,丹静也已读书去了,这会儿家里只剩你我两人了。”叶飘扬笑嘻嘻地坐在顾明波的床沿上,伸手抚着他的脸庞。
一股体香进入顾明波的鼻里,他禁不住一阵心慌,这才发现叶飘扬赤裸着胳膊与大腿,似乎刚从床上起来,望着他的目光没有了以往的和善,已变得色迷迷起来。
“小顾,你真棒,让人既爱又恋,忘不了。”叶飘扬边说边上床在顾明波的脸上身上乱吻乱摸起来。
顾明波像兔子受惊般地弹了起来,虽知道叶飘扬似乎对他存在着暧昧,但他以为最多也只是趁人不注意时,有意无意地做些小动作,说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罢了,没想到叶飘扬会如此淫荡,真的实施攻击,不由得心里一阵厌恶。
“怎么了,小顾?前两天我好想来你地方呵,可是,红静和丹静都在家,我始终找不到机会。”叶飘扬又将顾明波扑倒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好不容易等到她们离去,我们再好好地亲热亲热吧。不愧是小伙子,连珠炮似的,那天把阿姨的魂都勾去了。”
那天的荒唐,夜里一直不能明白的疑问,这会儿一切都清楚了,这确实不是梦,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他确实和人交媾了,但不是他心中的天使,而是她的母亲叶飘扬在他朦胧欲睡时引诱了他。
他真浑啊!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不知道是谁,就疯狂地与她搂作一团发生性爱了?这都是那个杨梅酒惹的祸!他可怎么对得起赵红静啊!顾明波感到深深的自责与悲哀。
“快,小顾,你快……”叶飘扬熟练地解着顾明波的衣服,将自己赤裸的肉体疯狂地在他的身上摩擦着,痛快地语无伦次地边呻呤,边呢喃个不停。
“不,阿姨,不能这样。”顾明波既尴尬又惊慌,因为此刻叶飘扬已除去了他的衣裤。
“前天我们不是已干过?那时你是很愿意的,两条胳膊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把我的骨头都要搂酥了。”
如五雷轰顶,顾明波顿时软瘫下去,为自己那天的荒唐与无耻。
叶飘扬趁机更猛烈地在顾明波的身上动作起来。
其实叶飘扬在日常生活中充满着温柔和善良,并不放荡与邪恶。不可否认,她是以处女之身与赵红静的父亲走上婚殿的。结婚这么久也从没与异性有染过。只是赵红静父亲援外一去就是几年,将她这么一个有血有肉充满情爱的大活人独留在家中,悠悠岁月,漫漫长夜,委实充满寂寞相思和难熬。尤其春天到时,百花开了,野猫叫春了,花的娇艳芬芳,猫叫声的凄冽哀婉,常常令她浮想联翩,骚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感谢老天给她送来了那个可爱的顾明波。
开始她只是欣赏他,好想接近他,那怕只是和他说说话,默默地看看他,她的心中也会有一种愉悦的感觉漫过全身。慢慢地,她开始在夜里在梦中编织和他交媾欢娱。为此,她常常让小女儿捎话给他,邀请他来家。直到后来,大女儿和他相识并建立恋爱关系,她的欲念才被压抑下去。他毕竟是女儿的男朋友啊!纵然她心中千不甘万不甘把本可煮熟的鸭子放飞,但她再风流也不致于去和女儿争风吃醋。说句良心话,那时她的心还充满为人之母的良知,廉耻两字也并没泯灭。
可是,缘孽是割不断的,就像抽刀断水水更流,此生注定她会和顾明波来上那么一段情。
那天,她无意中在浴室撞见顾明波在洗澡,以及顾明波中午喝酒后在她床上休息的模样,强烈地勾起蕴藏在她心中和丈夫之间的那些性事,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如火的情欲,趁顾明波醉意迷离时,上床引诱了他。虽然在情热中,他几次呼唤大女儿的名字令她不无难堪,但在如醉似梦的时刻里,她已顾不了这么多。那时,她几乎是义无反顾地抱着死也值得的心情和顾明波共度性事的。
此刻也一样。
叶飘扬一边做,一边在想,如果以前她还算纯洁是个贤妻良母的话,那么从此以后她已不再纯洁,不再是个贤妻良母,但她无怨无悔。此刻真实的拥有和发泄,去和那些空洞的当不了饭吃的名声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