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见她没回答,但已迷失了自己,徐益川便俯身将脸轻轻地贴在她的脸上。他闻到了一股戴妍特有的似兰如麝的体香,禁不住张口吻了一下她此刻已灿若桃花的脸腮。
戴妍忽地睁开眼睛,发现徐益川伸着舌尖贪婪地吻她,她惶惑地叫了一声:“徐医生,不要这样。”
“别怕,戴妍,这是缘分,避也避不掉的。让我好好亲亲你,我会很温柔的。”徐益川不失时机地脱去衣裤跳上床去,扑倒在戴妍那白花花一片的肉体上。
戴妍想拒绝但又没有勇气,自己有求于他,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是没想到徐益川那么大胆,会在手术室里对她起邪念,而且那么狠毒无耻,不管郑天佑还在楼上等着,就这样丧心病狂地去侵犯他已怀孕的女人。
徐益川没立即去占有戴妍,仍像狗一样地从戴妍的脸上舔起,缓缓地越过脖子,移到她的胸脯上。在高耸饱满的乳房上吮吸了一会后,又顺着她的小腹吻了下去,最后停在了戴妍的大腿间。他用手扒开戴妍的那两片因怀孕颜色已变深紫的欲闭半闭的阴唇,让舌尖一下一下地触着,舔着。
戴妍禁不住诱惑,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开始放纵起来。她双手插在徐益川梳得油光可鉴的头发上胡乱地抓着,只是心中仅有的一点思维,使她想到了远在前线的顾明波,眼里涌出一股不知是由于思念还是悔恨的泪。
戴妍下身的体香以及旺盛的体液刺激得徐益川如痴似醉,情不自禁地张大口,把整个脸埋在那儿,有滋有味地吮吸起来。那些说不清是他的口水,还是戴妍体液的东西,他都一咕脑儿地统统吞咽进了肚里。由于戴妍的大腿一直垂着,压迫着他的鼻子,时间一长,他的呼吸受到阻隔,只得忙里偷闲,稍抬头深呼吸几下,一会儿又急不可待地再次伏向戴妍的隐秘之处。戴妍的那地方虽已被人侵占过,耕耘过,但未婚女子的肌体无论如何都是美好的,是以往那些情人根本无法比拟的。
这样的情景,戴妍从没经受过,不禁被吮吸得心酥骨软,神魂飘荡,哼哼嗯嗯地叫出声来。她感到吃惊害臊,又感到好玩新奇,心想男女结合难道非要这样做不可?她曾记得一次村上两口子闹离婚吵架时,妻子曾奚落过丈夫性变态,她月经来了也不放过,还说他连狗也不如,经常去舔她吻她的那个地方。丈夫脸不改色心不跳以牙还牙地反击妻子不知廉耻,是世上最淫荡的骚货,他不让她口淫,她却像荡妇一样却像吃棒冰一样吞含他的生殖器。
这样粗俗的对骂当时笑得围观的人们前仰后翻,面面相觑。戴妍夹在人群中羞得无地自容又无比新奇充满诱惑,总以为是人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只不过彼此骂骂诅咒糟塌出出气而已,没想到今天在自己的身上,徐益川真真切切地做出了那种不可思议的动作。
不知这样销魂地吻了多久,徐益川仰起身来,驮在戴妍的身上,他的那个比郑天佑硕大坚挺得多的东西这时已撂在戴妍的嘴边。微闭着眼睛的戴妍乍一睁开,惊吓得猛地仰起身,但一忽儿又被他压了下去。戴妍微张着嘴,呼呼地喘着气,不再作徒然的反抗。
徐益川不失时机地将自己的那个东西塞了进去。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戴妍顺从地服从了徐益川的意志,但她始终没主动去吮吸它,只是任由他上下抽伸着,折腾着,就像机器上的活塞一样。
结了婚的男人跟未婚男子性生活的习惯显然是不同的,而同样是结了婚的男人在性生活上的表现也并不是一样的。徐益川是医生,女人的生理构造,他就是闭着眼睛也会勾勒出来,同时实际生活中又拥有那么多的情人,性经验自然比郑天佑要丰富老到。他亲了吻了戴妍,让她全身心地放松开放以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戴妍的身子,让她感到了一阵意外的惊喜。一会儿,又爬起身来,让戴妍站在地下与他交合。戴妍的身子够不上他的高度,徐益川就别出心裁地用医生手册让她铺垫。
站在那本厚厚的书上,居高临下,瞅着微弓着身子忙忙碌碌的徐益川,任其摆布的仿佛已失去知觉的戴妍的脸上,这时浮现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徐益川果然名不虚传,无论如何颠鸾倒凤,纵横驰聘,始终脸不改色,斗志依旧,但戴妍那里却已渐感不支胀痛不适起来。她惊叹他的持久,以往郑天佑不是这个样子的,整个性生活的时间虽也很长,但这期间他会爆发一次,休息一会。过后有时也会再战,可这是偶然的,概率并不是很多。在她的记忆中,最多的一次也只是在甬城的那一次,然而跟此刻的徐益川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是同一个档次。徐益川一上来就是持久战,胶着战,没有个间隙,没有个休整。
没有过体验不知道,一实践吓死人,男人与男人之间真的是不一样,戴妍在心里深深感慨。
“徐医生,别……我不要了。”她开始断断续续地求饶。
徐益川稍减缓冲刺,贴着戴妍的脸庞,安慰道:“再坚持一会,我一会儿就好了,误不了做手术的。”
戴妍不再说什么,只是感到下身这会儿已麻木。她想这样持久猛烈的性交,自己的那个地方一定将像第一次被郑天佑占有那样出现肿痛。那时,她不但走路痛,坐着痛,小便更痛。
戴妍咬着牙坚持着,期盼徐益川快些爆发,结束这已持续许久的性游戏。
郑天佑不知道流产需要这么长时间,他在徐益川房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十分无聊。有时他禁不住想去产房,但考虑到这是个肮脏的地方,万一真的冲撞了自己的官运将得不偿失,他又告诫自己不能任性。百般聊赖中,他躺在徐益川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这才发现戴妍病怏怏的,脸上没一点血色,在徐益川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做好了,还顺利吗?”
戴妍默默地点点头。
“不要多说话,让戴妍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徐益川体贴地关照道。
郑天佑连忙半抱着,让戴妍躺在床上。
“你们先坐会,我去产房处理一下卫生。”徐益川拿着一只热水瓶,走出门去。
流产对戴妍的心灵与肉体的摧残无疑是严重的,但更严重的应是徐益川的玩弄。这个衣冠禽兽不知是他自创还是从哪里学来的一套花招,竟变幻无穷,在戴妍的身上像搞试验一样不间歇地肆虐。戴妍既感到羞耻,无地自容,但又十分好奇,不明白男女间的那种事原来有那么多的奥秘可以破译。她始终没有拒绝徐益川的别出心裁,相反隐隐约约地似乎还期待徐益川能作进一步的探索。
如果说郑天佑带给她的感觉是一杯谷雨前的茶,很清新,很芬香,刺激新奇但并不强烈,只是一种淡淡的回味萦绕在心头,而徐益川却像一瓶尘封已久的美酒,那么醇厚,那么甘甜。他不但招式一套一套的,衔接连贯,一气呵成,而且不慌不忙,持久不泄,伺候得她飘飘欲仙,如死过去一样。
由于长久地作爱,阴部充血没及时消退,刚才流产时戴妍流了很多血。撕心裂胆的疼痛过后,这会儿,戴妍感到嘴唇干燥,口渴难忍。
“我想喝水。”她转脸朝一旁捏着她的手充满关切的郑天佑,轻声说。
“热水瓶被他拿走了。”
“那里可能有水。”戴妍有气无力地朝一只放在桌上的搪瓷杯努了努嘴。
“这是我泡的茶。”
“让我喝吧,口渴死了。”
郑天佑泡了茶后,来不及喝便睡着了,此刻已冰冷。他不是医生,不知道刚流产的人是忌讳吃喝寒冷生硬的饮食的,见戴妍要喝,也就捧了过去。
徐益川打了开水,刚巧走上楼来,想给戴妍泡杯糖茶,见她已在喝,忙问:“你这是热茶,还是冷茶?”
“冷的。”戴妍爱理不理地答应了一声,仰脖一口气喝了下去。
真像琼浆美酒,她感到说不出的痛快。没想到正是这杯冷水,差点要了她的命。
徐益川目瞪口呆,刚想阻止但已迟了,他自怨自艾地说:“唉,都怪我,没跟你们说清楚。”
“怎么了,益川?”郑天佑不解地问。
“戴妍刚动完手术,是不能喝冷水的。正常人在冬天喝冷水尚且不好,何况是戴妍。”
“这也怪我,是我捧给她喝的。”
望着与自己有染的两个男人,因自己喝了冷水焦急自责的样子,戴妍感到十分滑稽好玩,同时也有点厌恶不自在。两人都已看过她的身子,在他们的眼里,她已没有什么隐秘可言,她感到说不出的羞怯心虚。
“我想回去了。”戴妍恢复了一下精神,感到可以行走了,便起身催促了一声郑天佑。
“吃了晚饭再走吧。”由于已有了肉体关系,徐益川充满温柔,热情地挽留道。
郑天佑也踌躇着说:“戴妍,在徐医生这儿吃了饭后再走吧,这样你可以多休息一会。”
“不,我已没事了,我想早点回去。”戴妍坚持着。
戴妍不想见到徐益川,也不想再与郑天佑在一起,她想独自一个好好呆一会。
今天,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自己的身上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起了这么大的变化。从此,她从姑娘变成了已孕育过生命的女人。她虽早已不是贞洁的处女,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和郑天佑的偷情充满罪恶。她爱他,他也热爱着她,两人是真心的,两情相悦是美好的,纵然有错,上帝也会原谅的。可是,徐益川违背了她的意志,乘人之危,竟在那种环境下将她给占有了,这跟强奸有什么两样?然而,自己却是那么无耻,在那种被人凌辱的情况下竟会出现快感,后来还会越来越强烈,主动去迎合他。她深切地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股邪恶的东西存在着,这可是荡妇的特征。她真的已堕落了,真的已成为了婊子。
到家后,上半夜戴妍平安无事,但到了深夜,她的小腹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黎明时分更是痛得一阵紧似一阵。她总以为这是徐益川在做手术前玩弄她引起的,总以为那时他将精液射在里面,给她带去了细菌,污染了她子宫的创伤面,她恨透了徐益川。
戴妍不敢大声呻吟,这样会引起嫂子的注意,让她发现她流了产,这是万万不可的,嫂子可是她和顾明波的介绍人,一旦弄清是怎么回事,必将瞧不起她,她只得服用止痛片,紧咬被角忍受着,企盼天快点亮,疼痛早点过去。
这些止痛片还是她以前防治痛经留下的。自和郑天佑有染,经过多次性事的调理与熏陶,痛经终于消失,她原来准备把那些药统统扔掉的,不知为什么到最后又留了下来。幸亏没丢掉,否则这会儿她会痛得更加受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好不容易等到嫂子上班离去,戴妍赶紧拨响了郑天佑办公室的电话。
“说话方便吗?”
“就我一个人,你说吧。”
“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就赶快去医院。”
“我已走不了路,你快点让徐医生来我家,我快……不行了。”戴妍的声音十分微弱。
郑天佑顿时害怕起来,戴妍没事还好,一旦出事,他可是罪魁祸首,将逃脱不了干系。他连忙打电话给徐益川,将戴妍的情况向他学说了一遍。
徐益川确实是个精通医术的家伙,他一听就立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我很快就到。”
郑天佑在办公室默默地坐了一会,便去大门口等徐益川。流产、引产就像生小孩一样,产妇的脚就踏在生死门口,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戴妍的情况分明十分严重,她是一个自律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打电话给他。
胡思乱想中,他终于等来了徐益川。两个难兄难弟来不及寒喧什么,便立即去了白鸽家。
戴妍汗水涔涔,疼得在床上直打滚,最后开门,她几乎是爬过去的。
徐益川临来时已准备了做手术的器械,见情况紧急,他让戴妍躺在床上后,便让郑天佑在一边拿着手电照着,一边迅速地再次捅开了戴妍的阴道。
子宫颈闭得紧紧的,就像一只紧紧握着的拳头,扩开往里一看,里面果然残留着许多已凝结成团的血块,徐益川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这是戴妍手术后喝了冷水,刺激了子宫的收缩,里面残留下的胎儿的碎块与污血来不及排出,就被包裹在子宫里引起的。
“好险。”徐益川再也不顾戴妍的疼痛与尖叫,把子宫口扩得大大的,将污血与碎块统统地引了出来,然后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信已万无一失时,他才喘了一口气。
郑天佑从没见过女人身子里面的生理构造,今天乍一见到,一阵头晕。他没想到,那个令无数男人神往的甚至不惜鲜血和生命为代价的地方,原来是这样的赤红,这样的触目惊醒。他只感到两眼一阵昏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无法再呆在屋里,连忙来到凉台,蹲下身去干呕了几下,才渐渐恢复过来。
回想刚才的情景,他禁不住一阵害怕。戴妍下身的血腥气虽很浓,但他知道自己平时并不会血晕,那会儿他绝不是由于见了血。他恍惚记得,一股阴气就像风似地扑面而来,冷嗖嗖地刹时罩住了他的整个脸庞,几乎令他呼吸窒息,神志错乱。
难道这是那个夭折的小生命的冤魂还没散去?难道这是上帝对他扼杀无辜的惩罚与报应?难道这是他的无耻与残忍冲撞了神灵?
“阿弥陀佛,宽恕我吧,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他禁不住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了一句。
许久,郑天佑才强自镇静走进屋去,忧心忡忡地问:“益川,不会再有事吧?”
“不会。”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当时没引干净?”
“不是,是戴妍流产后喝了冷水,子宫受到收缩,没及时把里面的东西排出来。”
“哦,是这样。”郑天佑恍然大悟,一阵后怕。
“戴妍的身子很虚弱,我给你开个处方,去医院配些药来,要好好地调理她。”徐益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安静许多的戴妍,似乎对郑天佑说,又似乎是在关照戴妍,“这几天再也不要喝冷水了,应多喝一点红糖茶,这对恢复身子有好处。”
郑天佑频频点头,感激地说:“益川,谢谢你,这次多亏你帮忙。”
“应该的。”徐益川居心叵测地一笑,心想:“戴妍都已上了我的床,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理应义不容辞,挺身而出,还谢什么呢?”
回想戴妍在床上的表现与反应,徐益川心神为之一振,尤其在郑天佑的眼皮底下与戴妍偷情,这感觉更是冒险刺激,妙不可言,简直不枉人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