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妃？梦！
看这凉王殿下不过是换着法子在找消遣罢了。
“刚才有那寻短见的？”
男子的声音带着鬼魅气息，慵懒，却又直穿胸腔。
伺候慕风离刑杖的嬷嬷小心而恭敬地走到男子跟前，保持着一定距离，匍匐行礼，敛了马脸，神情讨好却不做作。
“回凉王殿下的话，是开国侯慕丁山家的女儿。”
慕风离倒吸一口寒气，她可是刚享受完杖责的刑法，不会再来点什么更刺激的吧？
“开国子张一的孙女怎么没在？”男人依然慵懒自我，依然不看候选女子一眼。
慕风离甚至怀疑他长有第三只眼睛，否则怎么会从二十七名候选女子中看出少了一位？还能准确说出其姓名。
嬷嬷的脸色一下子刷白，赶紧跪地叩头，“那丫头自知福薄，不能伺候好凉王殿下，已经触柱西去了。”
慕风离不禁哑然，这嬷嬷的嘴好生厉害，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既捧了凉王，又让这件事淡化。
凉王慵懒地侧过头看了慕风离这堆女子一眼！瞬即别过头去，仿佛多看她们一眼就会污了他的眼似的。
嬷嬷赶紧挽救自己的老命，“那福薄的丫头不过是食邑五百石的开国子后裔，不值凉王殿下惦念。”
凉王清冷优雅的眼眸扫了一眼身旁美人递来的葡萄，没有做声，也没有迎接美人的殷勤，而是拿了一旁的红艳的石榴在手里把玩。
嬷嬷急迫又谨慎地说道：“奴婢已然令人将那丫头的尸体抬到了张府，只等凉王殿下的吩咐了。”
慕风离吃惊，尸首都被抬回去了，还吩咐什么？
凉王对嬷嬷的话还算满意，略微点头。
一直站在远处，慕风离先前没有注意到的一位老嬷嬷走了过来，说她老，是因那头雪白发丝，却又不能说她老，是因那张脸红润光泽，看起来也不过四十的年纪。
“开国子张一之孙女鲁莽，惊了凉王，其罪当诛。张一教导无方，敷衍塞责，居功犯上，其罪当诛。其余家眷，流放边土，以示效尤。”
“白嬷嬷，奴婢知道了。”
刚才还马脸的嬷嬷祈求般看着白嬷嬷，然而白嬷嬷却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更没有要为马脸嬷嬷说情的意思，说完话语，静默地退到先前所在的位置。
马脸嬷嬷眼睛里残留的光也暗淡下去，却又必须压抑。
女子们开始慌了，连慕风离都迷惘了，不过是不想做凉王的女人而自杀了嘛，有必要惩戒一家老小？还杀了开国子张一。
开国子与开国侯一样，都是开国之臣，居功自傲者虽多，可这都是一群有功之人，皇帝尚且不会轻易动他们，更何况坐在上面的只是北离国的凉王。
这个凉王到底什么来头？敢做皇帝不敢做的事，敢动皇帝不敢动的人。
这让慕风离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所处的局势，说不定稍有不慎，便会魂归黄泉。
“上前来。”
凉王瞥了一眼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