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电脑音箱里放着Underworld的碎拍欢舞,右边的卡座则传输着"木马"的歌特低吟,声响在相互掩盖,美学在撕咬,夜晚正式开始了。
我必须在天亮之前结束这次无谓的回忆--好像中国摇滚是我的邻居,死于十岁的车祸--我必须停止对三里屯的向往,停止对私人生活的奢望,也停止减肥,像每一个记忆力超人而且宽容得可怕的铁杆摇滚听众一样,给21世纪的读者一个交代。亲爱的人,你该知道我耗费了多少日夜,用去多少青春的美,甚至健康和眼泪,为的是现在说一声不错然后倒头睡去,而不是痛心疾首地计算有几张专辑、几个精英,并忙着在Underworld和"木马"之间选择更适于工作时聆听的一个""中国摇滚不是我的亲戚,我也不是它的律师,它的荣辱为什么竟然成了我不能按时睡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