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的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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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兰花香

若兰回宫之后,萧晟命医官每日都去为若兰整脉,命令医官每日必定要回报若兰的身体情况,医官告诉萧晟若兰曾受过伤服用过罂粟,所以怀有身孕对她而言有些危险。所以萧晟十分紧张,而若兰自得知自己已有身孕之后,越发得安静,每日在兰香殿内浇花品茶,喝药保胎,甚少外出。

后宫之中已有两位嫔妃身怀有孕,按照祖制礼法,王后身份尊贵,若是产下皇子,会被封为储君。朝堂中纷纷议论,到底谁的孩子会被封为皇子。

若是按时日推算,王后南宫晴先诞下子嗣,是否能生下皇子,很快就会见分晓,而被天下子民封为“雨神”的若兰因为美若天下有呼风唤雨的能力,朝堂之上有人甚是希望兰妃能诞下皇子,若是兰妃得子,则是神之子,更能保佑大宁朝风调雨顺,国运昌盛。

一时间,关于哪位妃子的孩子会成为储君被传得沸沸扬扬,此事传到了南宫晴耳中,着实让南宫晴颇为担忧。

南宫晴问彩儿,“本宫是不是注定要输给她,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彩儿说,“娘娘,那不过是个妖孽,不必放在心上,您才是后宫之主,她即使生了儿子,也不能和您比。”

南宫晴道,“以后不要说她是妖孽,要是被人听到是会挨板子的。”

彩儿道,“我才不怕,现在娘娘只管放心养胎,其他的事我们来日方长。”

正说着,医官前来为南宫晴整脉,太医院为若兰和南宫晴分别派了一位医官每日为她们整脉,医官每日依旧循例问询南宫晴的情况,南宫晴回答,“竟日觉得呕吐难受,食欲大不如前,呼吸有时也觉得困难。”

医官把脉之后答道,“这是正常现象,娘娘大可不必担心。”

彩儿问,“那兰妃娘娘有这样的情况吗?”

医官答道,“兰妃娘娘的体质要比王后娘娘弱一些,因曾经受过伤服用过罂粟,所以更要注意一些。”

彩儿对南宫晴道,“娘娘,您平日里用的安胎的砂仁香料还有一些,要不送一些给兰妃娘娘,也好让她感觉舒坦些。”

南宫晴道,“既然兰妃身子弱,那就分些给她,那是本宫的娘特意从西域寻来的香料,只是本宫曾和兰妃有些误会,若以本宫名义送怕兰妃娘娘有所介怀,倒不如医官就寻个理由把这香料给兰妃娘娘送去,让她好生养胎。”

医官犹豫了片刻,彩儿立即说道,“医官有何顾虑,难道我们娘娘还会害兰妃娘娘不成?”

医官领命,拿过彩儿手中的香料瓶离开。

南宫晴问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彩儿道,“娘娘放心,那香料并不是毒药,不会要了她的命。”

南宫晴道,“要了她的孩子不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彩儿道,“娘娘,您没听医官说她曾经受过伤服用过罂粟,本身对胎儿就不好。”

南宫晴道,“我还是有些怕,我觉得我在害一个人。”

彩儿道,“娘娘想想您腹中胎儿,虽说王后之子封为储君是礼法,可陛下如此偏爱她,上一次唤雨之事又让她得到百姓的爱戴,若她生了儿子,怕是殿下会偏向于他,难道娘娘不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吗?”

南宫晴摸摸自己的小腹,狠下了心,在这后宫中,向来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要为她即将出世的孩子去除所有的障碍。即使要她下地狱,她也甘愿。

已是暮春三月,若兰近日总是觉得腹痛乏力,寻了医官来整脉,也整治不出问题来,医官直说这是怀孕女子皆由的症状。医官走后,若兰躺在床榻上,心痛难忍,突然就呕出了血昏迷不醒。

萧晟闻讯赶来,若兰已昏迷在床,医官把脉,愁眉不展。

萧晟大怒,“不是每日都让你来为她整脉,为何她会如此?”

医官紧张道,“回殿下,微臣也不知,调养的食材和药材都每日派人给娘娘服食,娘娘这几月来身子好了许多,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萧晟怒道,“什么叫应该?若兰现在躺在榻上,气息微弱是你的责任,本王要杀了你!”

医官下跪道,“殿下饶命,微臣真是尽心尽力在调理兰妃娘娘的身体。”医官思寻了片刻忙道,

殿下,微臣想起来了,一月之前,微臣给王后娘娘整脉,王后娘娘让微臣给兰妃娘娘送了一檀香料,说是有安胎之效,怕兰妃娘娘不接受,于是让微臣给兰妃娘娘。“

萧晟怔住,“你莫要找借口,将责任怪罪于王后。”医官委屈道,“陛下,微臣纵使有一百个胆子也编不出这样的谎话来啊!”

萧晟道,“命太医院制药的官来。”

内监领命离开,待制药官来到兰香殿后,萧晟命他检查檀香罐中的香料,制药官在萧晟的目光中检查罐子里的香料,片刻时辰,制药官道,“回陛下,这香料中含有麝香,这是会导致流产的香料。”

萧晟怒道,“那么兰妃现在如何?为何会昏迷不醒?”

医官道,“怕是娘娘服用的药物和这香料起了作用,才会引起昏迷。”

萧晟命道,“本王给你时间治好兰妃,不然提头来见。”

说完,萧晟愤怒得离开兰香殿,大步迈向初音殿。

初音殿内南宫晴正在彩儿的照顾下喝安胎的药汤,见萧晟前来,放好汤碗起身行礼,萧晟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南宫晴的脸上。

南宫晴还未反应过来,萧晟边怒斥道,“真是最毒妇人心,你要将她害道什么地步你才甘愿?”

南宫晴的手捂着脸,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陛下这是做什么?”

萧晟道,“本王倒是要问你,你做了什么?”

南宫晴道,“臣妾不解,臣妾是做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动气?”

萧晟道,“你可知若兰现在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腹中胎儿也有危险?那个檀香是不是你让医官送给她的?本王已命制药官查验过,那个香罐里是麝香,你应知道麝香是什么作用。”

南宫晴大惊,“那个香罐里不可能有麝香,我没有放过。”

萧晟道,“不是你放的还会是谁?你是担心若兰生了儿子会和你的孩子争宠,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想法?”

南宫晴委屈道,“陛下,你竟是如此看我?”

萧晟道,“难道不是吗?”

南宫晴道,“臣妾虽嫉妒兰妃,但也不会做出毒害她这样的事情来。”

彩儿道,“陛下,娘娘是冤枉的,一月之前医官说兰妃娘娘呕吐不止,所以才让彩儿给兰妃娘娘送一罐砂行的香料,此香料是娘娘的母亲从西域派人送来以作安神的香料,这是娘娘也在用的东西呀!若是陛下不信,可以派人查看初音殿,若是有陛下所说的麝香,彩儿愿意以死谢罪。”

彩儿说得句句在理,萧晟的怒意消减,看向满脸委屈的南宫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临走之前说了句,“此事本王会彻查清楚,你暂且在这里好生养胎。若是让本王查出此事与你有关,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萧晟快步离开初音殿,回到兰香殿内,若兰还未醒来。

萧晟焦急道,“若兰怎么样了?”

医官道,“娘娘虽吸了麝香,但量不多,胎儿暂且没有大碍,但是娘娘的身体因为吸入了麝香导致了中毒。微臣要开个方子给娘娘解毒。”

萧晟道,“那还等什么,快些开方子,让制药局煎药去。”

医官道,“可是这个药方会影响娘娘腹中的胎儿。”

萧晟道,“这是什么意思?”

医官道,“娘娘曾经用过罂粟,因调养身体用过多种药物,是药三分毒,娘娘的体内本积有毒素,加上怀孕前在湿冷的禁苑住过,导致娘娘体质湿寒虚弱,这一次又吸入了麝香和体内的毒素起了反应才会昏迷,若要清除体内毒素只能用此等药方方能医治,但此药方会对腹中胎儿有所影响,怕是娘娘无法产下这个孩子了。”

萧晟怒道,“你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医官,本王要你既保住孩子,也保住兰妃。”

医官劝道,“陛下就是要了微臣的命,微臣也束手无策,娘娘和孩子怕是只能保一个,”

萧晟顿时觉得疲惫不堪,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上苍到底惩罚了他,让他陷入如此两难的局面。

他问医官,“若是没了孩子,以兰妃娘娘的身体还能再怀上吗?”

医官道,“若是好好调理身体,也许能再怀上,但是希望很小。”

萧晟道,“希望小还是代表有希望,你派人去煎药吧,本王要兰妃好好活着。”

医官领命退出兰香殿,萧晟命兰香殿内的女官和内官都退下,整个空间只剩下他和穆若兰。

她安静得躺在床榻上,萧晟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萧晟轻柔得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穆若兰,我该你怎么办?”不知过了多久,若兰微微睁开眼,看见萧晟望着她。她不知有多久没有望着这双眼眸,平静如水。

医官煎了药来,萧晟端了要吹得稍凉,萧晟扶起若兰,要为她喝,若兰却紧闭着双唇,萧晟劝慰着,“若兰,把药喝了,你的身子才会好。”

若兰推开药碗,道,“身子好了又如何?倒不如这样病着。”

萧晟屈身向前,劝着,“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腹中孩子着想。”

若兰苦笑道,“医官不是说我和孩子只能要一个?既然你要孩子,又为何让我喝药?”

原来,她早已醒来,他和医官的对话她都听到。

萧晟急道,“穆若兰,你给我听好,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我要你活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如此糟蹋自己。”

若兰好似用尽了力气对他说,“我早已被糟蹋得破碎不堪。”

萧晟觉得血气上涌,他上前一手捏住若兰的嘴角用力得将它掰开,将药硬是灌入她的口中。若兰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却无法推开他。

殿内的兰花都开了,花香四溢,而殿内的两人满心都是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