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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华沙——英雄的城市

华沙是英雄的城市。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在向人们诉说着战争留下的创伤,都在证明着波兰人民坚毅不屈的精神。在华沙,历史与文化的痕迹随处可见。你既可以在旧城遗址徜徉,让鞋跟叩响旧时代的门扉;又可以在这里的城堡、宫殿中聆听肖邦作品音乐会,遥想这位优雅得如“旋放在一枝细茎上的兰花”一般的爱国青年;还可以在华沙历史博物馆,听《华沙不朽》的纪录片娓娓讲述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你会发现,华沙是厚重而伟大的!

华沙始建于13世纪中叶。1596年,波兰国王齐格蒙特·瓦托把波兰的首都从南部的克拉科夫迁来华沙,建起了很多王室贵族的宫殿和豪华的庄园。在1655年至1657年的一场战争中,华沙遭到严重破坏。后来华沙又从废墟中崛起,迅速发展成闻名遐迩的繁荣城市。王宫几经扩建,宫内收藏了大量的珍宝和艺术品,成为当时欧洲最豪华、最瑰丽的宫殿之一。但是,华沙在二战期间被炮火几乎夷为平地。全城85%以上的建筑都被毁,那些富丽堂皇的古典建筑化作一片焦土。希特勒曾叫嚷过,要从地图上抹掉这座名城;一些西方人士曾断言:“华沙不会重现人间,至少100年内是没有希望的。”但是战后,波兰人民在这座废墟上不但复兴了祖国的首都,保持了中世纪古城的风貌,而且兴建新市区,超过了战前的规模和水平。

今天,在华沙人们还可以看到仿照古罗马万神庙建造的路德教堂、犹太人居住区、华沙起义纪念碑、无名战士墓和肖邦纪念碑;可以在华沙历史博物馆,听《华沙不朽》的纪录片娓娓讲述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金黄色的羽扇豆丛和茶褐色的田野;暗银色的山涧河床和斑斓的果园;悲哀悠长的牛叫和翅影飞动的乌鸦——这是波兰秋天的农村。篝火蓝色的长烟在已经抽芽发叶的淡红色泽的农作物上飘过,一个光头赤脚的农民正从容不迫地撒洒麦种,金色的种子以半圆形纷纷落在他的周围,仿佛圣物的祝福。公元6世纪,被罗马历史学家塔西坨称为凡涅特人的斯拉夫人已经生存繁衍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公元9世纪,奥得河、维斯瓦河、瓦尔塔河和希伦扎河流域的西斯拉夫人建立了名为Pole(波兰语,源于田地)的统一国家。波兰诞生了。

华沙在1596年成为波兰首都。在华沙的肖邦公园里,有一座肖邦的雕像——他侧身坐在一棵大树下,扭头向着东方,风吹弯了树枝,也吹开了他的衣衫和头发。从整个神情上看,这个长期流亡国外的年轻的波兰天才作曲家,似乎正满怀着眷恋之情,注视着自己的祖国……

肖邦是波兰伟大的爱国者,他的作品激荡着民族的旋律,充满了对祖国真诚的热爱。在他短促的一生,最感人的故事是,在那黑暗的年月,他不得不离开波兰时,朋友们用一只银杯盛满了波兰的泥土送给他。从此,肖邦就吸吮着这故国泥土的芳香,在国外漂泊了19年。直到1849年他病死在巴黎时,人们把这杯泥土撒进他的墓穴,并遵照他的遗嘱,把他的心脏带回波兰,埋葬在祖国的大地。

如今,当人们站立在这座伟大音乐家的雕像面前,望着他脉脉深情地怀念祖国的形象,心情是不会平静的。耳际仿佛又听到他那气势磅礴的《革命》在空中回旋。那明快急速的节奏,奏出了在那些黑暗的岁月里,波兰人民争取独立和自由而英勇战斗的激情。

波兰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在它的怀抱里曾成长起哥白尼、肖邦、密茨凯维奇和居里夫人等这样一些人间的骄子。但波兰的历史又是一部苦难重重的历史。从18世纪末到20世纪初,100多年的时间里,波兰曾三次被沙俄、普鲁士和奥地利帝国所瓜分。波兰被谋杀了,成为一具被断手刖足的僵尸!人民在亡国的惨痛中挣扎着。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更给波兰人民带来了空前未有的灾难,这场大战的欧洲战场就是从德国法西斯军队进攻和侵占波兰开始的,在整个战争期间,波兰牺牲了600万人。这个巨大的数字,对于像波兰这样一个小国来说,为何等的残酷。它的全部国土在战争中遭受了无情地掠夺和破坏,美丽的首都华沙几乎被夷为平地。

战争和灭亡的惨痛,带给波兰人民心中的创伤是十分深重的,因此,他们也最懂得维护世界和平和祖国独立自由的意义与价值。

在华沙大剧院临街的墙上,一块汉玉石的纪念碑上刻着这样几行大字:“1944年8月4日希特勒分子在大剧院的废墟上,枪杀了350名波兰人。”像这样的纪念碑在波兰各个城乡随处可见,仅华沙就有200多处。它们不仅竖立在法西斯犯罪的现场,也竖立在波兰人民同德国法西斯、同过去一切侵略者进行战斗的地方。

……

深重的苦难,把波兰人民锻炼成坚强不屈的民族。正是这些英雄的人民,在波兰统一工人党领导下,在战后艰难的岁月里,一面抚摸着战争的创伤,一面用惊人的毅力在一片废墟上重建自己的国家,创造了举世闻名的“华沙速度”,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屹立于世界各国之林。(佚名)

公元1136年左右波兰书面语出现了,它采用拉丁字母,但没有Q和X。现代波兰语的8个元音和35个辅音在中世纪时已大多产生。公元15世纪末,第一部波兰语词典问世,它含有15000个词条,从中可以看出捷克语和德语的深刻影响。以歌谣和神话等民间创作为最初形式的波兰文学发轫于公元10世纪,但是从10世纪末到15世纪初,波兰的文学作品大都是由教士用拉丁语写成的。公元13世纪,波兰语的《圣母歌》成为波兰最早的宗教诗歌:

晚安,洁白的百合花!

晚安!我们衷心敬爱的玛丽亚,

晚安。

这首歌最初作为祈祷歌在教堂里咏唱,后来又演变成骑士出征前的战歌。到18世纪末,它曾起到了国歌的作用,成为全民族齐声共唱的赞歌。

伟大的文艺复兴的16世纪,波兰语终于取代了拉丁语,波兰的语言和文学获得了辉煌的发展。贵族出身的米柯瓦伊·赖伊(1505~1569)是当时用波兰语写作的杰出作家。他的一句名言被世代传咏:“让其他民族都知道,波兰人不是鹅,有自己的语言。”激昂的赖伊由此得到了“波兰文学之父”的美誉。

……

凡是看过电影《苏菲的选择》的人都不可能淡忘梅丽尔·斯特里普所饰演的那位受过高等教育的波兰犹太少妇。纳粹无情地让她在自己的儿子与女儿间做出选择:给谁以生命?没有人能忘记她凄惶、绝望、向魔鬼求救的目光。《维洛妮卡的双重生活》与《红》、《蓝》、《白》三部曲在年轻的电影艺术爱好者中有口皆碑,但你可知道它们的导演基茨洛夫斯基也是波兰人?1998年,在华沙的金色大厅,为了纪念这位杰出的艺术家逝世2周年,还举办了名为《往事的回忆》的专题音乐会。

波兰的教育始于11世纪初。1364年,继布拉格大学之后的中欧第二所大学——克拉科夫大学建立。大学设有法学系、医学系和艺术系。克拉科夫大学是中世纪波兰科学的摇篮,当时的波兰在天文学、数学和医学方面都占有领先地位。维泰隆的《光学十卷》是伽利略著作问世前欧洲最权威的光学指导书籍。文艺复兴时期的波兰在自然科学方面达到了欧洲的最高水平。格热布斯基的《几何学是测量科学》一书对几何学的发展起了重大作用。哥白尼(1473~1543)石破天惊的巨著《天体运行论》定住了太阳,转动了地球。20世纪初,居里夫人发现了镭,两次获得诺贝尔奖。这一切都证明了波兰民族是一个充满智慧的民族。

海德堡——大学城

浪漫城市海德堡,数百年来被诗人、画家、音乐家赞美歌唱,这里传诵着多少动人心弦的故事和浪漫主义诗篇!如画的老城和庄严的城堡被拥抱在内卡河谷,为人文主义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精神源泉,在世界级大师的逗留之地,最古老的大学焕发着青春,现代德国科技的“硅谷”,今天仍飘荡着最传统最浪漫的歌声……

建立于13世纪的海德堡饱经沧桑,依然残留在山坡上,莱茵河的支流在山脚下轻淌,陪伴着海德堡度过风风雨雨。这个小城和萨尔茨堡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不同的是,海德堡全城的建筑物除了城堡和教堂外,其余几乎是清一色的低层棕红色斜顶房屋(萨尔茨堡则以灰色斜顶为主)。不少斜顶方形房屋的一角还携带着一个略高出屋顶的笔筒式小雕楼, 隐藏于绿色的山林中, 使人犹如走进了童话世界。

海德堡其实几乎就是海德堡大学,小城故事多,这是一片悠然自得的世外桃源,曲折而幽静的小巷沟通着古堡和小河,充满着诗情画意。据说二战时苏军轰炸机对德国轰炸,但飞到海德堡上空时却被眼下的迷人风光惊呆了,终于还是舍不得扔下炸弹。这才使得风雨不改的海德堡保留至今,任由人们尽情地去寻觅它那神秘的夙昔。

当初马克·吐温因为学习德文在海德堡待了好几年的时间。而海德堡也因为他的停留和在小说《海外浪迹》中的描述声名远扬,其历史意义也变得更加重要;海德堡也为他立起纪念碑,同时在街道和村落中也留下他的名字让后人歌颂。

浪漫城市海德堡,数百年来被诗人、画家、音乐家赞美歌唱,这里传诵着多少动人心弦的故事和浪漫主义诗篇!如画的老城和庄严的城堡被拥抱在内卡河谷,为人文主义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精神源泉,在世界级大师的逗留之地,最古老的大学焕发着青春,现代德国科技的“硅谷”,今天仍飘荡着最传统、最浪漫的歌声……

海德堡宫即使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但是,它那残垣断壁的壮伟和华美至今仍然清晰地留存在我的脑海里。

秀美的海德堡是莱茵河的支流内卡河畔的文化古城。我们站在高处俯瞰,内卡河像一条淡绿的丝带系在初春节日盛装的海德堡的腰间,鳞次栉比的红瓦屋顶远远看去就像它摇曳的花锦裙。淡淡的蓝色薄雾静悄悄地飘来,海德堡就娇羞地隐在透明轻柔的面纱中了。淡蓝轻纱半遮的海德堡格外引人遐想。

海德堡在人们心中是青春永驻的,这是和海德堡大学分不开的。这所大学已经有600多年的历史了,是德国最古老的大学。今天大约有四分之一的海德堡人是大学生。我们踏着鹅卵石砌成的小道漫步,不时可以听到青年人的欢笑声,听到他们的轻语声。他们的目光深邃,步履坚定。因为他们知道歌德曾在这里的绿荫下吟诗,黑格尔曾在这里讲授他的大逻辑,6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从这里走向探索未知的领域。这里的青年人正踏着他们的足迹走着。想到我也足踏在黑格尔可能走过的石路上,禁不住心潮激荡。他的思想为我们铺下了一条认识宇宙的坚实的道路。在我思索未知的时候,时时记起这位精神导师。当然,这所大学之所以闻名于世,还因为它的地质古生物研究所珍藏着摩尔下颌骨化石。这块化石是因为在海德堡南面的摩尔镇被发现而得名的。它是一块距今约40万年前的直立人的化石。这说明在那个时代海德堡已经是人类生活的地方。正像我们以有“北京人”而骄傲一样,德国人以有“海德堡人”而自豪。我步入海德堡大学的研究生院,在古生物研究所门前久久伫立,心中默默念诵着,顶礼膜拜这古人的圣迹,一如我肃立在北京苍翠的龙骨山前,思绪在寻觅着古人的脚步,在想像中再现着远古的蒙鸿。当那明晰的影像显现于脑际的时候,我体验到一种莫名的愉快。

海德堡的历史还留下了一个发人深思的谜,那是无语的海德堡宫的残垣断壁留下的。它建在苍郁的小山间,是用红褐色岩石建成的。从山脚仰望,它简直就是一块巨岩,一个裸露的峭壁,一座不可攀登的悬崖。它是坚不可摧的。海德堡宫始建于13世纪,此后不断兴建,一直延续到17世纪,形成了一座比一座更华美的宫殿,环绕着这些宫殿修建了一个比一个坚固的圆柱形碉堡。如果不是带我们游览的建筑史学家斯特劳斯渊博的解说,我们是无法了解到这些碉堡的坚固的。尤其是宫殿花园西边那座碉堡,高度近40米,红褐色岩石墙壁厚度7米,直径24米。它的外部围绕着5米深的堑壕,围墙上横着几乎看不出的细窄缝。斯特劳斯说:“那是射击暗孔,令人胆寒的黑色暗孔。”但是,这座宫殿在1689年被法国攻占了,这座胜过巨岩坚实的防御碉堡被摧毁了,像是一把利斧从上至下将7米厚的岩石墙壁劈成两半,一大半仍然站立着,那一小半部分塌陷,但是依然斜靠在未倒的石壁上。这惊人的情景总是使得游人驻足,人们禁不住要问:“法国人是怎样攻占的?他们为什么要攻占海德堡宫?”

部分谜底似乎就在这座宫殿的废墟里。1689年法国人刚刚攻占这里,对这座石堡恨之入骨,就用火药炸它,它却纹丝不动。4年以后,恨意未减,他们把加大数倍的火药垒放在石堡内部,才终于将它劈成两半。再看那几座巴罗克式的宫殿,穹顶已经荡然无存,华美的正面墙壁像是镂空的铸铜艺术品依然屹立在那里。宫殿的底层格局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是为了晓谕后人。那里深藏着一个庞大无比的大酒桶,无论是谁第一眼看到它都会吃惊不已。它被称为卡尔·路德维希酒桶,直径是7米,长度是8.5米,横躺在酒窖里。从桶腰的底架部蹬上顶部,要上几十个台阶。它可以容纳22万升葡萄酒,设有输酒管直通宴会厅。可惜,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酒桶却只有两次被盛满过。据说,参加酒宴者每天都要喝去2000多升葡萄酒,按照每人喝4升计算,那就是500人的大宴会。人们不难想像出他们天天狂欢畅饮,东倒西歪的可笑神情。醉卧的时候,谁还会听见枪声呢,谁还能站起来拿枪指挥御敌呢,海德堡宫就这样不攻自破。德国人有自己的诙谐之处,他们给我们讲了一个“不认账”的故事。他们说,宫殿的主人卡尔命令他最亲信的小丑皮克欧为他昼夜守护他最钟爱的酒桶。皮克欧尽忠守职,日夜以卡尔·路德维希酒桶为伴,以琥珀色佳酿为友,甚至发明了一种门铃,即使他在酣醉的时候,有人企图私自进门想分享一滴,铃声也会大作。传说,他可不是因为酗酒而亡,而是因为友人劝他喝“水”,他多喝了一杯,从此一觉未醒。其实,德国人不但认账,而且,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教训的。每年,海德堡的狂欢节,人们最喜欢扮演的小丑就是皮克欧。现在,卡尔·路德维希酒桶旁边还站立着皮克欧的彩色塑像。他是一个侏儒,矮而且胖,越显出他的大啤酒肚来。我不禁想,德国人真有聪明之处,他们的这个创作使一个古老的遗训永远鲜活。这正是皮克欧令人难忘之处吧。

海德堡人是清醒的。海德堡宫的颓檐断壁已经200多年了,他们只是精心保护,并不重建。斯特劳斯说:“建筑是残破的,记录的历史却是完整的。残破是一种美。失败是一种价值,也是一种不朽的价值。应该勇敢地正视这种价值。”

他的话使我感到十分意外,我已经习惯倾听成功,回避失败。也许是在心灵深处引起的反衬效果吧,他的话犹如响在我耳边的发聋振聩的钟声。我望着残破的海德堡宫,它的遗址作为失败的一种不朽的价值,属于德国,属于世界,也属于每一个人。(李济英)

阿姆斯特丹——北方威尼斯

古老的风车、遍地的郁金香、神奇的木鞋、悠然自得的奶牛构成荷兰著名画家凡高笔下的一道风景。崇尚自由的阿姆斯特丹人一直以进取的品格和开放的精神,书写着自己的历史。

阿姆斯特丹是一个体现历史与文明分界线的地方。数以千计的商店,优美的人行桥,堂皇的运河民居是它显赫过去的证人。在17世纪,阿姆斯特丹是世界上最大的、最繁荣的城市之一。

文化艺术爱好者在阿姆斯特丹会得到满足。瑞贾斯博物馆、凡高博物馆、斯特德里克博物馆藏有大量的古代与当代的名画可供观赏。

随性、自由、宽容,是人们提到阿姆斯特丹时最常想到的形容词,原因无他,几个世纪以来,阿姆斯特丹一直都像个磁铁般,不断吸引欧洲各国的受迫害的人前来寻求庇护,特别是从法国或其他天主教国家而来的犹太人或异教徒。阿姆斯特丹人先后信奉天主教和新教,此地一直是各种不同民族的大熔炉,而由于与异国交涉的经验丰富,贸易也非常频繁,阿姆斯特丹人早已具备世界主义的气度,数百年来,岁月带给荷兰人更博大的胸襟,同时也形成一个宽容异端的伟大传统,因此,阿姆斯特丹对众多异乡人、移民和知识分子具有无比的吸引力,每个人都渴望加入这个迷人而多元的世界。而有人便把阿姆斯特丹比喻为寻求庇护者的“诺亚方舟”。

将阿姆斯特丹称为“童话世界”,也许是我的首创,不过这是我的切身感受。

我们沿着高速公路从德国向荷兰境内驶去。当一座巨大的风车出现在前方的时候,我们知道,荷兰到了。

和德国相比,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化,地形起伏更小,五彩斑斓的树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碧绿的草地,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一群群肥硕的奶牛在草地上悠闲漫步,一股淡淡的青草与牲畜体征的混合味道在车窗里弥漫。这就是荷兰,以畜牧业和旅游业为支柱产业的荷兰。

阿姆斯特丹位于荷兰西海岸,是填海造陆的产物,高度低于海平面,300多条运河将城市分割成棋盘状,因此,相对于威尼斯,它又有北方水城的别称。

运河的水位几乎与街面持平,一艘艘小巧玲珑的船屋泊于岸边,这就是阿姆斯特丹一景——水上人家。这些船屋的主人大多为艺术家和作家以及一些浪漫的年轻人。

阿姆斯特丹的建筑依然保留着17、18世纪的风格,楼高一般不超过四层,密密麻麻的小门小窗小尖顶。据说在17、18世纪时,政府征收房屋税,是以门面大小为依据,因此,阿姆斯特丹形成了这种小门小窗的建筑特色。

乘游船沿运河穿行于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眼前掠过的是古老宁静的街道,古朴的建筑,花花绿绿的有轨电车,一座座造型各异的桥梁,碧绿的海水,漂亮的船屋,诱人的水上餐厅、水上酒吧、水上咖啡屋。

阿姆斯特丹是一个重要的港口,港务局大楼是一座造型别致的现代化建筑,面向大海屹立在水中。同时这里曾经是海盗出没的地方,一艘海盗船造型的建筑是那个特定时期特定事件的缩影。

……

风车,木鞋,运河,小桥,船屋,海盗,美丽的建筑,诱人的郁金香,田园,牧歌,所有这一切,构成了多么美丽的童话世界!不过,荷兰也有许多绝对成人化的东西。

在阿姆斯特丹,咖啡馆和茶楼并不多,更多的是酒吧。酒吧规模一般不大,不超过20平方米,一个吧台,几个吧凳,几张小桌,透过巨大的玻璃窗你可以把酒吧内部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酒客们有的坐吧台,有的坐小桌,有的站立,三三两两,大声交谈,嬉笑打闹,爵士乐震耳欲聋,一副彻底放松的模样。这些酒吧都可以沿街摆放桌凳,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

毒品,在世界各国均为绝对禁止的东西,惟有荷兰,允许在特定的场所吸食少量大麻等毒品。如果你在大街上看到有菜叶标识的咖啡屋,千万别以为这是餐厅或咖啡屋,这是合法的可以吸食毒品的咖啡屋,不过吸食数量是有限制的,同时你千万别吸陌生人向你兜售的香烟哟!

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世界有名,橱窗女郎是阿姆斯特丹一道独特的风景。妓女站在橱窗里搔首弄姿,有意之人在窗外通过手势讨价还价,OK后即可进入。据说,色情业兴盛是因为这里是著名海港,每天都有很多船员在此登陆,围绕船员的各种服务便应运而生。色情业在阿姆斯特丹是合法行业,工商、税收、卫生对之都有严格管理,此行业为荷兰赢得了可观的旅游收入。

这就是多姿多彩的阿姆斯特丹,人性的阿姆斯特丹,充满诱惑和刺激的阿姆斯特丹……(佚名)

无所不在的凡高

凡高在阿姆斯特丹是无所不在的:超市的货架、酒店的吧台,甚至连停车场的墙壁,你可以随时随地欣赏到他的杰作。至于《凡高全集》,更是像电话黄页那样普及——凡高在阿姆斯特丹,早已成为了其城市无尚荣光的象征。

到达凡高纪念馆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了。门口还在排着长队,听门卫说,天天如此。

这并不奇怪。阿姆斯特丹最著名的,除了火车站左边圣·尼科拉斯教堂后面的红灯区,恐怕就是荷兰的这个凡高纪念馆了。一个朝向地狱,一个通往天堂。这是人类的两极,也是阿姆斯特丹的魅力。在这个上帝已死的年代,真正能够让人灵魂出窍的人物,恐怕就是艺术家了。他们是人群中的先知,像上帝一样,总是上了十字架后人们才发现,上帝就住在我们隔壁。而当年,集体写请愿书把凡高——一个令人讨厌的穷鬼兼疯子送进精神病院的,也正是他的邻居们。

最早接触凡高,还是因为欧文·斯通的那本《对生活的渴求——凡高传》。虽然当时,懵懂多于理解,激情和冲动胜于安静的思索与回味,但文森特·凡高的名字已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心底。

出生于荷兰赞德特镇一个新教牧师之家的凡高没有在正规学院里学过一天的绘画,然而他独特的创作方法却能使现实中冷漠、平和的东西焕发出一种别样的明丽与激情,从而摈弃了学院派一贯的陈式与虚伪。

流连在斑斓的色彩中,我仿佛又置身于凡高那短暂而又辉煌的艺术生命中。

凡高早期的色彩是阴暗的,然而越近生命的尾声,色彩越发鲜艳、明烈。我屏住呼吸,贪婪地徜徉在印象派般的想像和抽离中,画的片段和色的印记层层叠叠地纠结起来,最后定格成眼前一幅幅曼妙的画。

他的一生沉寂而悲怆:事业、理想、爱情、生活,似乎都未给过他光明。可他却用其跳跃而灵动的创作,为后人留下了比娴熟技巧丰富得多的希望与激情。

那个在阿尔的天空下一意孤行的画者,最终在奥维尔小镇外的一片麦田中用左轮手枪剥落了自己生命的外壳。与拉斐尔、卡拉瓦乔、华多一样,去世时只有37岁。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可那声枪响的余音却整整回荡了一个多世纪。热爱他的人们固执地相信,他的灵魂没有离去,而是永远地融入在那片麦田的金黄之中——“黄色何其美”,他曾一遍遍地发此感叹,一如他不倦地一幅幅地描绘着那金色的向日葵……

都说生命会朴素地开花,从而将耶酥变成基督,将嵇康变成《广陵散》,将莫扎特变成《安魂曲》。而那束怒放的向日葵中,喷薄的就是凡高那亘古不熄的灵魂之火……

柏林——德国的心脏

柏林与历史有着太多的纠葛。它曾是普鲁士王国、魏玛共和国和第三帝国的首都,在这个城市的建筑和博物馆中随处可找到曾经辉煌一时的历史痕迹。年代久远的有勃兰登堡门、夏洛堡宫和第三帝国国会大厦,它们记载了德意志民族的盛衰荣辱,散发出浓浓的人文气息,而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作为冷战重要标志之一的柏林墙,它告诉我们,民族的分裂是何等惨痛,而偏见和极端会给人类自身带来更大的伤害。

柏林曾是昔日普鲁士王国、魏玛共和国以及第三帝国的首都。人们往往形容它是个“真正不同的城市”。柏林是个任何地方都活泼、刺激和令人兴奋的城市。

历史上,柏林就是欧洲的大都市。它始建于1237年。建城人是勃兰登堡边疆伯爵阿伯特,因伯爵的绰号叫“熊”,后人就一直以一只站立的黑熊作为柏林城的城徽。柏林曾是普鲁士王国的首府和20世纪20年代繁荣的文化中心,但它也曾是德国纳粹希特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大本营。1945年纳粹战败后,苏、美、英、法4个战胜国分区占领了柏林。此后随着民主德国和联邦德国的成立,柏林便分为东、西两个城市,1961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修建了柏林墙,将东西两区隔离。二战结束后的几十年里,柏林成为德国分裂的象征和东西方冷战的中心。一道柏林墙使德国人经历了40年的分离之苦,直到1990年10月3日德国统一,柏林才重又成为德国的一个州及首都。

今天,只要你走在柏林,便可以感受到它的历史气息,同时你还会发现柏林所迸发出的充满青春与希望的精神。

每一个想到柏林的人都会自然地想到柏林墙,到了柏林也会自然地到柏林墙去观光。进入我视线里的柏林墙实在是没有多少惊人之处,它既不宏伟,也不高大,只不过是一堵胡乱涂鸦着各种图画和文字的水泥墙壁而已。可对于过去的一个世纪来说,柏林墙不仅仅是冷战时期的遗物,它更是一段历史、一种象征、一个符号……

今天的柏林墙大部分已经拆除,只余下了很少的一段,供游人参观。在拆除的地方,无论是街道还是新建设的楼房都留有一道很明显的痕迹。在柏林的日子里,我们每每在走过这样的标记时,就要停留一下,一只脚留在东柏林的土地上,而另一只脚踩在西柏林的区域里,在这样的时候,我总是莫名地感到几分困惑,半个世纪的时间和空间难道就让我这么轻易从容地跨越了?

……

在柏林墙过去的一处叫查理的检查站旁边,人们兴建了一个查理检查站的博物馆,展出的内容几乎全部都是过去东德人如何想方设法地逾越柏林墙的经历。比如有乘小飞机的;有乘自己改装的防弹汽车的;更有想入非非的人居然乘着热气球飞越了柏林墙。真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然而,就在1989年11月9日那个初冬的午夜,柏林墙在顷刻之间倒塌了。老布什在看到电视的实况转播时,得意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大堤决堤了,自由像瀑布一样淹过了柏林墙。”

我站在柏林墙边,真的不知道是在凭吊这一段凝固的历史,还是为了记住逝去的苦难。也就在此时,我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鸦噪,抬头只见一个寒鸦群阵驮着一轮如血的残阳,沉重地掠过那片脱光叶子的桦树林,几丝冷风吹来,转眼间那鸦阵已经消失在橄榄色的天宇处,科隆大教堂的轮廓渐渐地凸现出来。浩茫的德意志大地笼罩着沉思和压抑,如铅的云团在沸腾起伏,坚硬的铁色隐隐再现。

德意志人是近200年来欧洲文化科学历史的主角,近百年来欧洲政治海洋中的变化多端的海神。这个民族既产生过把全人类拉进战争深渊的臭名昭著的希特勒,也产生过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家如马克思、弗洛伊德,最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

德国是哲学的王国,它造就了莱布尼茨、康德、黑格尔、费希特、费尔巴哈、叔本华、尼采等伟大哲学家;德国是思想家的摇篮,产生过马克思、拉萨尔、伯恩斯坦、考茨基等著名思想家;德国是大学者的祖国,一些世界上最伟大的社会科学学者皆出自德国,他们当中有:社会学三大理论家之一马斯韦伯,历史学家、《西方的没落》的作者斯宾格勒,19世纪西方最伟大的史学家兰克,知识社会学创始人曼海姆,冲突社会学巨匠达伦多夫;德国是军事学之乡,涌现出近代西方军事学之父克劳塞维茨,军事思想家老毛奇、史里芬、鲁登道夫等人。

众所周知,德国还是伟大科学家的荟萃之地。它产生了像欧姆、赫尔姆霍茨、提出热力学第一定律的克劳修斯、伦琴(λ射线发现者)、狄塞尔(柴油机发明者)等著名物理学家;它哺育了热力学与现代物理学大师普朗克、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两个物理学家之一爱因斯坦(他可能比牛顿更伟大)、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玻恩(量子学大师)、海森堡格(量子力学的重要人物),拥有平炉炼钢发明者西门子等才能超群的发明家。它还培养了一大批数学家,其中最著名的有:人类四大数学家中的“数学王子”、近代数学的奠基人之一高斯。自他以后,德国数学界群星灿烂,成为世界头号数学大国,有伟大数学家、微积分创始人莱布尼茨,哥德巴赫猜想的提出者哥德巴赫,椭圆函数创造人之一雅可比,能析数论的创始人狄利克雷;成就众多的黎曼几何创始人黎曼,数学巨人希尔伯特等。德国也为世界贡献了一大批伟大天文学家,如天体力学的奠基人、17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开普勒,星云假说的提出者兼哲学家康德,现代理论天体物理学家史瓦西等。德国还是世界化学王国,先后拥有一大批世界级的化学家,如经典化学大师、大学化学实验室先驱李比希,光化学巨匠本生,生理化学先驱科塞尔。德国在生物学方面也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它诞生了一系列著名生物学家,如比较胚胎学之父贝生、细胞学说创始人之一施旺、细胞病理学之父微耳和细菌学奠基人之一科赫。德国拥有世界几乎所有最重要的地理学家,如近代自然地理学(气候学、植物地理学、地球物理学)之父洪堡,矿物学之父阿格里科,欧洲伟大的地质学家的老师维尔纳,大陆漂移假说的创立者魏格纳,政治地理学大师卡尔·豪斯孟费尔。德国还拥有世界最伟大的心理学家,如心理学大师冯特,人格心理学大家凯伦霍妮,格式塔学派鼻祖韦特墨、考夫卡、苛勒和勒温。德国还孕育出一流的考古学家、语言学家和神学家。

19世纪时,德国在学术上称雄欧洲。所有出色的外国学者都曾在柏林大学就读,以致于“任何严肃的学术或科学著作都必须有充分的德文书目提要和脚注才能发表。”

德国还是世界著名的音乐王国。世界音乐发展史上许多代表人物都是德国人,古典音乐大师巴赫(1685-1750年)集德国民族音乐、尼德兰、意大利和法国音乐于一身,把宗教音乐推向高峰,并对近代欧洲的音乐发展产生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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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由于受其严谨的、刻板的、太富逻辑性的语言影响,思想方面不够浪漫,文学构思功底稍逊,因而一直未能产生如狄更斯、托尔斯泰、巴尔扎克那样伟大的小说家。德国也有几个引以为自豪的文学巨匠,如被誉为世界四大诗人之一的歌德(另三个是莎士比亚、但丁和荷马),他以《少年维特的烦恼》和《浮士德》分别征服了普通读者与文学评论家。与歌德齐名的德国最伟大的戏剧家席勒,他的剧作《阴谋与爱情》、《威廉·退尔》堪称德国文学的里程碑。19世纪上半期浪漫主义诗人海涅的诗充满抒情章句、音乐韵味、讽刺与批评。稍逊他们的有民间童话大王格林兄弟,在19世纪、 20世纪之交有 《臣仆》 的作者、 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亨利希·曼。

在20世纪,德国开始能够产生一些世界级的重要小说家。在本世纪初,托马斯·曼以小说《魔山》和反纳粹暴政活动而获得巨大的国际声誉。赫尔曼·黑塞则以他的宣传个人价值的小说而名噪一时。

总的来说,德国人是多才多能的。

德国这个哲学王国,不仅为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提供了先进的方法论,而且还带动了科学的全面发展。德国这个音乐之乡,庄严雄伟,对启迪大学者、大文豪的灵感,松弛他们苦苦思索后劳累的神经,给予他们精神力量,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哲学圣哲尼采就是一个音乐迷;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也会拉一手漂亮的小提琴。

塞维利亚——文化之城

塞维利亚是一个令人去了还想再去的地方,虽然它没有英伦的那份典雅矜持,没有法国巴黎那般浪漫华贵,没有奥地利维也纳的那种悠然恬淡,但它有山一般的强悍,火一样的热情,歌剧《卡门》中那个放荡不羁的塞维利亚女郎和英俊倜傥的沙场勇士,深深留在人们的印象中,而火辣辣的斗牛士舞曲,一再让人激动不已。

塞维利亚叫人痴狂的一切都源于它的色彩,河水清蓝如带、金塔夕阳生辉、斗牛场碧血黄沙、百褶长裙艳红飞舞、白墙丽瓦映人影、繁花点点饰巷间……

塞维利亚是8~13世纪哥德人及阿拉伯摩尔人王国的首都。15世纪末美洲新大陆的发现为西班牙带来巨大的财富。16~17世纪时塞维利亚成为世界最繁华的商城和海港,它作为欧洲对美洲惟一的贸易港口长达300年。到了17世纪,西班牙逐渐丧失海洋霸权和海外殖民地,加以18世纪末塞维利亚因内河淤塞,船只不能再直驶入内陆市区,优势尽失,日渐衰落。

欧洲文学戏剧中的很多故事和人物都是出自塞维利亚。如英国诗人拜伦及奥地利作曲家莫扎特的歌剧《唐璜》中的人物唐璜;法国剧作家博马舍的作品经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改编的著名歌剧《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及奥地利音乐家莫扎特改编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法国作曲家比才描写西班牙吉普赛姑娘卡门的爱情故事的歌剧《卡门》。西班牙大作家塞万提斯的作品中经常提到塞维利亚的街道和房屋的名字,他在这里度过青年时代,不朽的《堂·吉诃德》就是在塞维利亚的监狱中完成的,作家最后也长眠于此。

塞维利亚在全世界都是个永不落幕的舞台,不仅仅是卡门、著名诗歌与歌剧中的人物如剑侠唐璜、费加罗都以塞维利亚为戏剧活动舞台,这些人物不断激发着人们对塞维利亚的想像力。“这座城市像人一样,有悲情也有欢笑,”茨威格的话恐怕多数人都有同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