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传奇女皇: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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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晋升天后

尽管李治和武皇后有时候闹矛盾,但总体来说两人的感情还好。此时,武皇后已经为李治生育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公主,特别是他们的小女儿太平公主的出生,给李治带来不少的欢乐,他很喜欢这个长相跟武皇后一样的女儿。所以,他也不计较武皇后决定朝中的事情。而且这个时候,太子弘也已经结婚了,太子妃是武皇后新选的大将军裴居道的女儿。

公元674年9月20日,太子弘举行隆重的册封仪式。做了婆婆的武皇后,这个时候,就给自己改名称了。李弘的婚礼半年之后,武皇后就把李治和她的称谓改叫天帝、天后。把皇帝、皇后改成天帝、天后,表面上是出于对李氏历代祖先的尊敬,而实际上武皇后的真正意图是想强调自己绝无仅有的至尊地位。天后,就是说自己是“天”本身的后妃,并非天子之后,这样就更具有神秘、庄严的意味。武皇后又创了个“史无前例”,这无形中抬高了自己的地位。在改天后的当天,改元为上元。

天后的至尊地位并不是徒有虚名,在她的身边,早就已经培养了一大批与权臣宰相抗衡的政治势力,在历史上被称为“北门学士”。

从泰山封禅回来的武天后,并没有陶醉在一时的荣耀里,她清醒地知道下一步的政治战略。废后事件时刻提醒着她的位置不牢靠,随时都有被废的危险。她就开始召集一些有才学的鸿儒,培养自己的新生势力,不分贵贱与门第,只要文采好都能被破格录用,直接授予适当的官位。很快,她门下就拥有了一大批文人学士,主要人物有元万顷、刘祎之、范履冰、周思茂、卫敬业等。武皇后把这些人召入宫中,为她编撰《古今内范》《烈女传》《青官纪要》《玄监》《臣轨》等书。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成为她的智囊团,参于政策上的决议,抛出政治纲领,逐步发展了她的实力和影响。

北门历来是皇家禁地,只有皇帝、皇后、嫔妃、皇子、公主们才能出入,外人和大臣们是不允许入内的。而武皇后特许这批文士可以从北门即玄武门出入禁地,时人称之为“北门学士”。既然武天后看得起自己,那么还有什么好保留的,一定要让武天后不失望。这些人倾尽全力,出谋划策,这批人一直被用到称帝前才换马。渐渐地,大臣们的言行都要看北门之言行再决定,甚至连宰相们也照此办理,他们不敢与这些学士分庭抗礼,因为他们惧怕天后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和难以揣摩的神情。宰相们的权力被分散了、架空了,“北门学士”主宰了朝廷的言论,大有控制和裁决国家大事的趋势。

天后的目的达到了,但这绝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推行的革新就是她新的图谋、新的进取。不久,武天后提出了十二条治理国家的意见:一、发展农桑,减轻赋税和徭役。二、免京师附近百姓租税徭役。三、停止用兵,以道德教化天下。四、普天之下不分南北与宫内宫外,一律禁绝浮华淫乱。五、停止大兴土木,节省开支和劳动力。六、广开言路。七、杜绝谗言。八、王公以下都要学习老子的《道德经》。九、父在母亡,为母守孝三年。十、上元元年前,有功劳的人已发给委任状的,无须再进行考核。十一、京官八品以上增加俸禄。十二、文武百官任职已久,才高职低者可以超级晋升。

这是武天后第一次公开阐述她的政治主张,也是她第一次在政治舞台上大显身手,史称“谏言十二事”。在当时那个专制的男权时期,真是跨时代的创举与革新。这一改制深入人心,第十条慰抚被破赐夺勋而生怨恨的勋官,第十一条增加京官俸禄,第十二条提拔有才能的百官,着意笼络官僚队伍。“十二谏言”显示了天后在政治上的才能与智慧,使大唐帝国又一次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与繁荣。

有了北门学士当助手,武天后离登上权力顶峰的日子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