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山梦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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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高高的棕树

欢乐的儿童时代,在我的生活中,几手处处离不开棕树。

夏天,顶着如火的炎阳上学去,棕叶斗笠和棕叶扇子,给我遮阴送凉;冬天,踏着冰封的雪地上学去,一双厚实的棕袜子,带来了无限温暖,雨天,宽大的棕蓑衣是我不离身的伙伴。

吃饭的时候,捧着棕木旋成的碗象捧着一个小烘笼儿,即暖和又不烫手。闲来玩事的时候一伙小娃子比赛爬树,高高的,笔直的棕树,是最好的爬木。

棕树总是端正的站在农家的房前屋后,房左屋右,象一个忠实的卫兵,为主人守护着门户。暴风来了,它挺直躯干抵抗,大雨来了,它头顶着巨伞遮挡。冰封雪冻的时节,其他同伴都落了叶,变得光秃秃的,而它仍然葱舞碧绿,威武不屈,挺立在在天然植物园里,棕树是最朴实的。它不象桃李那样争奇斗艳,也不象杨柳那样婀娜多姿。它不图虚荣,不善打扮,自有一种朴素的美。

在天然植物围里,棕树是忠诚专一的。它一出土,就挺拔向上,笔直生长,长到丈把高,全身没有一根侧枝。最顶端的椽叶呈掌?趺,简直象人的手指一样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它身材修长,上下匀称,不象有些树木七枝八权的分裂下去,终不成材。

棕树对人的要求很少,只要有泥土,主人把它栽在哪里,它就在哪里生长。它的生命力和繁殖力都是惊人的,它对主人的报答也是无限度的。每年秋季,它让人!蠢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层层一搁捆棕片,用来编织成朴索美观、结实耐用的棕箱子,制成地毡、棕席、扭帚、刷子和床垫等各种东西。妇女们用棕来做鞋底,饲养员用棕搓牛绳。每年夏季,它让人们从自己的头顶砍下一柄柄棕叶子,置放在房子上,经过风吹日晒,棕叶就变成孑乳白色,然后用来编织小巧玲珑的工艺品:扇子、袋子、垫、予等。棕树的嫩花可以食用,果实可以入药,有止血、止泻的功能。棕木结实耐腐,农民伯伯还用它做水槽,搭桥梁。

山区的农民,几乎露户都要植几棵棕树,它们参天耸立,气宇轩昂,给农家增添了不少威风。走遍陕南,处处可见棕树。它那朴实无华,自然秀美的形象,给了我一种启示:棕树的形象,不正象山区的农民吗?

是的,劳动生活在山区的农民大伯们,他们用双手,勤恳踏实地,年复一年的改造着山区的面貌,建设着美好的家园,高高的棕树正是他们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