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对我说:“今天谢谢你了。”
我看着她,一边惊叹她脸上的妆是真防水,哭了那么半天,基本上没怎么花掉,一边说:“没事,你不还帮过我嘛。”她没有说话,我接着和她说话,“哎,对了,你说你的父亲参与了研制泰坦病毒?”
她看着我,一下子愣住了,然后疑惑地问我:“泰坦病毒是什么啊?”
“哦,没事,我搞错了一些东西。”我脸上的汗水一下子就下来了,因为在她问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有些事情对于她来说,不应该知道。不过还好她现在还处于一种难过的状态,没有对于我的话太过认真,我试探地又问道:“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她说:“现在在家里修养,虽然他没有被公司革职,但是已经被挤出了核心的集团,有些事情他失去了控制权,毕竟那个工作室对他来说是他的心血,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还是蛮大的。”
“哦,那伯父是需要修养一下。”
她点点头,说谢谢,我笑笑,对她接着说:“你最近也小心一些吧,我觉得前男友有些不干净,他对你父亲做了些动作,难说下一个就是你。”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在南岛的时候,她也在那里,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有些好奇,于是又问道:“哎?对了,温医生,我觉得我在南岛的时候,你也在那里,后来出事了,真是庆幸,你是什么时候从那里离开的?”
她用纸巾擦了一下眼角,对我说道:“我在那里见过你之后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因为那时血清出现的一些问题,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可怕,还好离开了,听说后来海啸了,是海洋地震导致的海啸,那海啸把整个南岛都淹没了,死了好多人。”
我听到她这么一说,觉得她应该是不知道她离开后的南岛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排除她有心隐瞒,不过这种可能太小了,也没有多大的必要,毕竟她和我说过,她不过专职于聘海国际的,我觉得她和我们调查的对象没有太多利益上的牵扯,也不觉得她陷入了一个我没有方向的怀疑的未知阴谋里。我看着她,想到她的一些事情,觉得有可能以后会有需要她的事情,我眼睛眯了眯,决定和她说一些本属于要保密的事情,于是提醒她道:“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南岛的事情很复杂,不是单纯的地震和海啸那么简单,因为有些事情在那次海啸后,被掩盖住了。”
她瞪着眼睛,好像有些不信,她说:“不会吧,谁会引发一场海啸,而且什么事情值得掩盖?”
我笑了笑,看她不信的样子,没有再透露消息的愿望,只是说:“好吧,就算是你不信,但是以后你小心一些吧。”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完全很开心的样子,看不出刚才的难过,笑了一声后她和我说:“你好像我老爹一样,神神秘秘地说一些奇怪的事情,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啊?我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当特工。不过谢谢你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有些好奇他老爹和她说了什么,于是问道:“我能知道伯父在警惕什么吗?”
她用手弄了一下头发,然后靠在椅子上,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盯得我有些尴尬,看了一会儿,她先是说了句“你们男人好奇怪啊。”然后又说道:“我老爹说给你治疗的那种血清在实验的时候,还一些问题,不适合马上做实验,他觉得当时有些人着急马上投入实验是别有用心的,在南岛海啸前,有一段时间南岛因为通讯设备的故障,还有其他问题被紧急隔离,外界无法和里面的人联系,当时我的老爹一直担心,说有大事要发生了,在南岛发生海啸后,我老爹就特别庆幸当时的一些实验数据和试验品都被淹入大海,不过他开心了没多久,就被踢出了实验室,他就特别的气愤,而且还念念叨叨地老和我说要小心,还说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简直是个老阴谋家的样子。”
她吐槽她父亲的样子很有意思,不过她的那种天真,让我觉得她真的是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以前我对她的印象完全是一个知性的成熟女性,虽然她比我只大个两、三岁。我认真地听她说完,觉得他的父亲肯定是知道是一下内幕,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激动,我脱口而出说道:“能不能介绍我和你的父亲认识一下?”
她“啊?”了一声,对我说:“这么快你就要见我家长了?我们可只是最多算是朋友吧?”
我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这时我也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突兀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眯着眼睛,有些开心的像个顽童一般对我说:“脸红了?哈哈哈,我和你看玩笑的。你看你,真可爱。”
我笑了笑不再和她纠结这个话题,于是说道:“我还是有些担心身上的血清对我身体的改变,我想见见伯父,毕竟你也说他比较权威,我想听听他的看法。”
她说:“好吧,有机会介绍试试。”听她这么一说,我连忙谢她,不过她倒是觉得没什么,还说:“今天倒是要谢谢你,我好多了。”
我笑笑,和她又聊了几句,然后结了这顿饭钱,和她一起走出了饭店。因为她还要停车,而且她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我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和她挥别,刚走出十几米,就听见身后有人尖叫,我只听了一声,就知道是温思娣喊道,我连忙回头,就看到她身边停着一辆商务车,一个男人抱着温思娣,强迫地带着她上了车。我一看不好,连忙追了过去。那个车的车速不是很快,而且路上的车流也不少,影响了车的速度,我只用了几秒就追到车子旁边。我一边跑着,和汽车保持着平行的速度,一边伸出手拉开车子右边的门。打开车门的瞬间,我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枪指着我,我习惯性的侧了侧脑袋,不过还是被一枪打在眼睛上。
“嘭”的一声,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手枪的子弹射进我的左眼,子弹射出时带着的巨大冲力,震得我的脑袋直眩晕,我一下子跌倒在路上。在地上躺了一分多钟,觉得好一些了,我挣扎着在围观的人群的尖叫声中站起来。晃了晃脑袋,眩晕的感觉消失了不少,不过子弹还嵌在我的左眼里面,让我只有右眼能看见东西。我瞪着一只眼睛,走到路边坐了下来,围观的人还没有散开,我喊了一声,把他们驱散了一些,然后用手把眼睛的子弹取了出来,又随手扔在地上。
擦了擦脸上的血,眼睛的疼痛让我脑袋也跟着疼,疼得血管都一跳一跳的。
在路边坐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给老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刚才劫持走温思娣的汽车,然后又给张逸君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单独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