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逸君在准备调查专属于聘海国际的码头受阻后,我们回到了酒店。一进屋,张逸君就打开带来的通讯设备和组织联系,和他们进行沟通和研究,希望能获得帮助,并通知了监管我们并属于军方势力的刘寅,以期下一步的行动。
我看他一个人在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城市里流向大海的河流。看了一会儿,最初的新鲜感就消失了,我喝了一口咖啡,但是还是挡不住袭来的困意,我坐在柔软的椅子里,慢慢地闭上眼睛。在我刚睡着的时候,我突然被裤兜里震动的手机惊醒,我连忙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竟然是温思娣。我疑惑地接通电话,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存了她的电话号码。“喂,温医生,什么事情?”
“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里,和你住的那个酒店是一间酒店。”
“你能下趟楼吗?我就在楼下。”
我听到她的语气很着急,于是说道:“怎么了,有急事吗?”
她很焦急地说:“别再问了,有急事,快下楼好吗?”
答应了她,然后挂断电话,在一旁的张逸君问我:“出什么事情了?”
我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他说:“你还是去看看吧,这边有我,没事的。”
我点点头,便离开房间,下楼了。走到楼下的时候,我看见温思娣抱着肩膀,脸色很难看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酒店附近。我走过去,打算问她发生了什么,这时她走过来,一把搂着我的胳膊,甜甜滴叫了一声亲爱的,然后在假意亲吻我时,小声地对我说:“救救急。”
我一下子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应该是这个男人纠缠温思娣医生吧,她需要一个人来冒充她的男友,这种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是我没有过这种经历,而且还没谈过恋爱,一个胸虽然平了一些的大美女搂着我,我多少感觉很尴尬。我对着温思娣笑了一下,不过我自己觉得应该是看起来傻乎乎的那种。那个男人看着我,有些不屑地说:“这是谁啊?傻乎乎地。”
温思娣搂着我说:“这是我现男友,比你可强多了,还有你别再纠缠我了。”
男人歪着头嘲笑地笑了一下,说:“这是什么玩意儿?你跟着我不比跟着这种人好多了?阿思,我承认我以前犯过错,但是我改了好多了,而且我现在在公司里的职位很高,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我们复合吧,好不好?”
“你职位高?因为什么你职位高你自己不清楚?你别再找我了,以后我们不会在见面了。”
“就为了这个该死的男人?老头子就是糊涂蛋,你当初听他的话离开我,现在又为了这个小垃圾拒绝我!你现在和你的糊涂老爹一个德行!”男人继续愤愤不平地骂着,我能听得出来,他们的恋情因为温思娣的父亲而出现了隔阂。不过他把我也骂上了,我多少也有些不开心。
听到男人骂了自己的父亲,温思娣也生气了,她大喊:“你混蛋!”我能感到她搂着我的手松开前,就已经有些颤抖。
男人听到温思娣这样和他喊,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大步走过来,指着温思娣,大有动手的意思。温思娣看着他,气得直抖,我一把拉回温思娣,让她站在我的身后,拉开她和男人的距离。那个男人一看我开始参与了,骂了一声,举手要打,我也不知道他是要打谁,不过这个时候,就没必要想那么多了。我一把握着男人的手,低声说:“你克制点。”
男人已经红了眼,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阻,他挣了一下,没拽出被我握住的手,便踢了我一脚。我让他踢了一脚,没有反抗,毕竟他这点力气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是挠痒痒。他踢了我一脚,看我没事人一样,还要再踢,不过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他继续打下去,我握着他的手稍稍用力些力气,他就疼得不像话,大呼小叫的,再也踢不出来那一脚了,不过这倒是引来一群围观的人。我继续捏着,等到差不多把他的手臂捏得骨裂后,我才放手。他握住被我捏的手臂,退后了几步,瞪着眼睛看着我,却不敢再冲动的做什么。我看着他,说:“滚吧。”
他不甘心地唾了我一口,然后拖着骨裂的胳膊挤出人群离开了。我看男人也走了,于是便让那些看热闹的人离开,当我回头的时候,看见温思娣站在我的身后,眼睛通红的。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说道:“他走了,你没事吧?”
她勉强地笑了笑,说谢谢,我不好意思地说没事,然后她拽着我说要感谢我,要请我吃顿饭。我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状态很好,就说:“我请你吧,吃顿饭心情也许会好一些。”
她笑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我们就去了附近饭店点了一些西餐。刚刚下午的西餐厅里人不是很多,我们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吃饭的时候,她一声不吭,我因为是第一次吃西餐,很不习惯,用刀叉的时候,弄得嘎吱嘎吱地响,不过看她的样子,我也不敢和她说话。这顿饭吃得很沉默,我尴尬地低头吃着,她很快就吃完了,放下刀叉,她喝了一口红酒,又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不说话,沉默地看着我。我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勉强地笑了笑,说:“我第一次吃这东西。”
她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看她没说话,就想找些话说,但是好死不死的自己居然问她“好些了吗?”,她听到我这么一问,一下子就哭了。我看她哭了,我也慌了,不过还好,这时店里的顾客很少,不然我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找服务员要了一些纸巾,然后坐在温思娣的身边安慰她,不时地递给她一张纸巾来擦干眼泪。她越哭越伤心,哭了几分钟都没见好,甚至一下子抱着我,把头藏在我的怀里继续哭。我尴尬地看着她,不过对于一个哭泣的女人,我实在是不忍心推开她,倒不是想占她便宜。我轻轻地搂住她,拍着她的头发,安慰着说:“哭吧哭吧,伤心哭出来就好了。”
她哭了一会儿,然后坐直身体,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笑笑,说没事,然后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和我解释,说那个男人是她的初恋男友,叫左近,两个人本来关系特别好,而且温思娣的父亲也很喜欢左近,甚至在工作上给予帮助,让他做了老头的众多助理之一。温思娣的父亲是个生物医药和基因领域的学者,有很多的研究贡献,包括我接受的那次治疗,都和他有关。后来因为我注射的那种病毒,温老头和左近发生了分歧,温思娣本人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是知道左近为了自己的前程,出卖了老温头,而且手段十分恶劣,不仅出言不逊,而且为了利益甚至对温老头这个老丈人加恩师动手了。温老头没对温思娣说太多的内情,不过告诫她那个男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左近了,不值得温思娣再继续爱下去了。今天左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分手后一个月,突然又来找她了。
听她说完大概的经过,我叹了口气,厌恶地说道:“人渣。”转头看着已经平静了一些的温思娣,我突然觉得那个左近出卖温老头的事可能和最近出现的那些改造人有关,而且温思娣的父亲参与了研制泰坦病毒,如果我能把温思娣争取到我们这一阵营,哪怕是她同意给一点帮助的话,那么未来事情的发展就会出现转机。